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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1/8 21:52:23 人气: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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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鱼在水里（一）
2000年，我收到的最多的一条短信就是：“鱼说：你永远看不见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一个平常的下午，小鱼坐在办公室里看休闲报纸，当看到一篇关于星座的文章时，小鱼“咯咯”地笑了。在阿水的那个星座里说：“他和他情人的暧昧关系是匿名关系。”小鱼和阿水就是一对秘密情人，哪有人喜欢自己做地下情人的呢？可小鱼偏偏就喜欢。
小鱼和阿水是活在同一个圈子里的，他们有相同的朋友，有相同的朋友的朋友。阿水结过一次婚，刚结束了一个他认为无聊的婚姻；小鱼也刚和同居男友分手，于是干材烈火，一拍即合。
阿水大小鱼10岁，可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照理说，一个34岁的男人还有孩子气是很可怕的事，可24岁的小鱼就是莫名其妙的陷入了阿水的孩子气之中。他们俩总是争着打游戏，无论是Windows里的接龙，扫雷，还是联众里的锄大地，斗地主，最后乱哄哄地笑做一团。其实小鱼和阿水在一起是有点郁闷的，绝大多数时间是窝在屋子里看电视打游戏，偶尔出去吃一顿饭，也像做贼似的，因为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俩人的事。
在他们认认真真准备做爱之前，小鱼非要阿水发誓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俩的事，因为她对自己和阿水都没有把握，结局？谁知道会怎样呢！记得有句话说：千万别相信男人上床前的发誓。当阿水哼哼哈哈地发完誓，小鱼啼笑皆非，第一次确定了有真理的存在。
听一大堆人讨论与自己有很亲密关系的人，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和那人的关系，这种感觉很奇妙。
很早以前，在关于爱的方面小鱼就有自己的定义，，她最不屑的就是费劲精力，争个鱼死网破。所以在对方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她就上演一出人间蒸发的戏码。手机？不开机！传呼？不回！从不留宅电！对于看不惯自己这种做法的朋友，小鱼总是说：“既然下了决心分手，又何必做表面功夫呢？让对方以为还有回转的余地，痛一时好过恨一世，男人会告诉自己——那个女人是不值得爱的。”每当说这话的时候，小鱼总是笑着说的——在阿水出现之前。
据说阿水保持暧昧关系都不会达到一个月，就冲这点，小鱼就觉得有种虚荣感，因为她和阿水在一起有三个月了。小鱼明白她和阿水是属于同一类人，说白了就是贱人，从不珍惜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想方设法得到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这也许是为了肯定自己吧！
深夜，小鱼在想自己是不是爱上了什么，爱上了阿水——在第三个1：30的电话没有打来后。于是小鱼准备用习惯来对付他——以静制动。小鱼喜欢看武狭小说，每当高手交手时，谁先动谁就先死。当阿水不给她1：30的电话，她没动。他在给她等的同时，他不也在等吗？
也许阿水是在乎她的呢？因为他从没在面前提他以前的女人。也许这在乎之前应该加上“仅仅”二字，因为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在面对小鱼这样的女人时，不用负任何责任而不沾沾自喜，实属难能可贵。
有一次阿水在电话里问小鱼，用两个字来评价男人的外遇，小鱼坚持要用五个字：“别让我知道！不了解就算了，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会离开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鱼面无表情。于是好长一段日子，阿水不在小鱼的圈子里猎物。
好多事情，小鱼不愿多问，但在意还是有的。对于那些像章鱼一样缠着阿水的女人也不是不好奇。女人毕竟就是女人，尤其在陷入了痴情之后。
在每个1：30的电话之后，总有三四个小时的失眠，虽然她很想克制住自己，直到当想念的触角无以蔓延的时候，才拿起听筒。在拨了三个数之后，多拨一个0，然后继续拨剩下的8个数，如果通了，就像做贼一样地说打错了。而后就一遍又一遍地拨那12个数，不是用重拨键，是一个一个的摁，听那按键的声音似乎在倾诉着：亲爱的我在想你，你知道吗？
到了6月，小鱼窝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冰咖啡上网。是不是当一个人觉得不太了解对方的时候，就是爱上了他了呢？为了多了解他一点，小鱼在搜索一栏里输入阿水的星座，然后一个窗口接着一个窗口的打开，一个窗口接着一个窗口......电脑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罢工了。机器都无法多用，为什么阿水就能一身多用呢？
一天，小鱼非要阿水给他俩的关系下个定义，阿水打着哈哈不想说。小鱼就逼他：“你一定要说，不然我就一直烦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阿水说：“你干吗非要我觉得你烦呢？你千万别让我觉得你烦，只是个情人嘛！情人？那就做情人吧！”“情人？有情人？！”
过了几天，谁也没提那天“情人”的事。小鱼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则，她不想破坏游戏的规则。
在电话里小鱼开玩笑地说：“这一次我准备被你抛弃了！”
“我也准备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要打赌吗？”
“好！有赌注吗？”
“一生！我用一生的时间来想你！”
一生？这赌注也太了吧？小鱼她是认真的吗？阿水打着呵欠把话题给岔开了。挂上电话，阿水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像是闻到了爱情的味道。小鱼是他势均力敌的对手，她对爱从来都是收放自如。她从不过问他以前女人的事，像是一点也不关心。不管他什么时候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她总是柔柔地说：“想你！”阿水想起以前看的一个电影，里面有舒淇，张智霖。张智霖是个神偷，他临死前对舒淇说：“其实我最想偷的是你的心。”阿水总觉得那句话怪怪的，是因为小鱼吗？男人风流的最高境界不是和女人上床，而是得到女人的心！小鱼应该是爱我的吧！想到这，阿水觉得有点饿了，就起身给自己煮水饺。每次做完爱，小鱼总会给他煮一包速冻水饺。小鱼煮水饺从来火候掌握的很好，她说一定要加三次冷水，否则受热不均，皮就容易破。阿水吃着自己煮的水饺，越发觉得难吃。小鱼每次煮完水饺，总是装在大碗里，摇晃着让他变凉，因为阿水说他爱吃凉一点的东西，然后用小碗倒上醋，辣椒油，把每个饺子都蘸上作料，笑眯眯地塞进他的嘴里，看他吃完再接着喂他。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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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波折，心如死水。茫茫沧海，何以为岸？淡泊名利，忘却情感。回首红尘，原是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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