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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2/8 9:17:47 人气: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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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一条叫阿细的鱼
一条叫阿细的鱼
认识枫的时候，楠正在养一条小鱼。
在认识枫的时候，这条鱼还没有名字，后来枫说，那就叫它阿细吧。
于是楠就管这条鱼叫阿细。
阿细对楠特别眷恋。只要楠的身影出现在鱼缸前，它就向她游来，并且摆着它的尾巴，竭力要引起楠的注意。
楠那时候的眼里只有枫。楠那时候就象阿细——为了水那边的某一簇视线，努力而艰辛的游着。
认识枫以前，楠是大家公认的聪明且理智的女子，总在芸芸众生中保有着自己的不同。可是当一个人的心受制于情，她即使再理智甚至是世故也无力自拔。为了曾感觉到的一丝温暖，她觉得哪怕明知是错了，也罢。况且，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楠觉得，爱是一个人的事情，她所做的，只是要对这爱尽力而已。
楠这么做了，象所有的世俗的女子那样，默默地、细细地关心，照料着枫的一切。
对这些，枫不是没有感觉，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握住楠的手，仔细地看看她那黑黑的眼珠，可是，他始终没有这样做。感情在枫来说，象一个常数，用光了，就只有空着，再想努力都不可能填满的，所以对于楠，他只能视而不见。
每次和楠路过那些摆卖家居用品的商店，枫都会察觉出楠脚步中微微的迟疑，他知道她心里在渴望什么，可是他却无力给她。他又不愿放开楠的手，让她走，他贪恋着那种和楠在一起的感觉，——就象他每天临睡前饮的那杯红酒一样，不多不少刚刚好，只有微微的酒意，却不会喝醉。枫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再爱一次，这便是他的悲哀。
其实就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楠常常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当她这样说的时候，她的眼泪便会一滴滴地滑落，然后掉进阿细的鱼缸里。是啊，谁的心里不渴望得到爱人的回应？守了那么久，难道不是为了一个天长地久的结局？
楠开始象一朵开过的玫瑰一样，慢慢地，慢慢地萎谢着。
枫注意到了楠的变化，这变化就象一把小小的刀子，慢慢地，轻轻地从他心上一刀刀划过，让他的心细细地，绵绵地痛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存在或消失，对现在的楠来说都太迟了，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让一切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开始呢？
终于听到枫说还是分开的好的话，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楠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接着便是长时间地陷入一种空白的状态，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从她生活中被抽离了，她机械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是自己竟没有流一滴泪，忽然她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接着她便看见阿细的鱼缸四分五裂，缸里的水在地上四处的流淌着，甚至在她拾起阿细的瞬间，她还清楚地看到有一滴泪从阿细的眼里流出，——楠无声的笑了，这世界只剩下鱼会为爱情流泪了。
楠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去见了枫。这个时候，秋已经很凉了，那些艳黄的银杏叶又在风中抖落着自己的美丽与哀愁，楠递给了枫一个淡蓝色的小鱼缸，里面装着的是阿细，——一条游在淡蓝色眼泪里的小鱼。
枫无言地接过了楠这颗泡在透明鱼缸里的心，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了楠的，感到了那丝来自她的温暖，他知道就算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也会记得他的手心里曾捧过一条叫做阿细的鱼……
这时，灰的天空中有细的雨，一滴一滴落进阿细的鱼缸里，就象淡淡的蓝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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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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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2/8 13:40:30 
发表:2002/2/17 19:5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