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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2/14 10:33:02 人气: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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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苦月亮
我梦见月亮来到我的床上，嘴儿中的齿牙碰着她，才觉着原来月儿是苦的啊！
以前的破瓦缸虽则说是破，但是只是破了个口儿。土的色泽倒是满新的。而且有那么一株红莲在此安居，倒不觉得破口儿碍眼的，反倒是别有一翻影姿的。静静地躺在屋檐下。我是不会忘了她的。孩时不会，现在，虽则见不着了但是那样的别样的红却是在心理久远的搁着的。
看见了春雨在静静的落着，满眼惹人的诗意。才觉着孩时对着那月儿跟那水莲花是说了好些的话儿的。
奶奶病了，我只八岁的。害怕，就老一个人酸楚楚地哭。也没个人可以说的。就把手儿放在那破瓦缸里。看见了月儿在里面微微笑着。就搅扰了她，她许是真的生气了。但月儿也是孩子啊，一下子就又回来了。自个儿的心里就好像有那么些好点儿了。便跟着月亮唠唠起来：要是奶奶的病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田野里了。我前天种的小豆籽都不知怎么了，还有过往处的邻家大哥的糖。续续唠唠了那么多，月儿却是不生气的。竟脸儿对着我晃来晃去的。
可是，白日里月儿要回去了——后来的月亮跟着水莲花也同我一起在风中行走了。像行者。怎么觉得还是苦的啊！都走这么长了啊！月儿在我耳畔唠叼着：是个灵性的小东西啊，我可是从小看着你，听着你的啊！怎么不知你这心是怎么个转的啊！我像是有些在心里找自已了，找得了一点儿了——“采莲南塘，秋莲过人头，低头弄莲子——仰头望飞鸿，鸿飞满西洲”但是女子所盼之人无得而归，虽然莲心红如血。那女子就好像就是在月儿之下的亭台切盼的—-可是没有啊。“望郎郎不至”。
很有意思的“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应是个月稀，但明白的良辰吉地吧。但是王老怎么不是很畅然的呢？“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也有月的吧？怎么可以不在月色近时里发生的呢？可是这种清明，怎么而今尘世不见了。浣女的明朗笑声，如今只剩了喧哗。渔舟也孤零零了，无人探看了，只剩了月儿在望盼着，对怜着。
原来，月儿不是只在白日里回去的啊——我一个人慢慢地在巷里踟蹰着。这小巷多少是有些可爱的啊：老头儿三三两两在对奕着，咿哑的胡琴也会飘出的。挺好的，还买得了爆米花可吃。很久没能这么高兴了。不觉之中，月儿已出来了。洒在石路上，尾着我的影儿，也走的。淘得要死。想跟他玩，可是那节奏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灯红酒绿现了。心脏跟着无节奏地难受，我开始捂着自已的脑袋瓜又往巷里的这头跑，可是那里还是个用文明、时尚装点的入口。没进哪有出的理儿啊？
我哭着，只能跑回巷里之中。对着月亮，可她也无语。因为月亮一直都是哭的啊——都是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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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楼兰空自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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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2/14 10:3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