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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2/18 2:37:32 人气: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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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传说爱情曾来过（4/5）
4
天气渐渐冷了，水晶变得很少上网了，柳叶取笑她像只猫，恨不得缩起身偎着火炉过冬。图书馆开始人满为患，整个学校只有那里全天暖气开放。水晶沾柳叶的光，每天都能拥有一席之地，因为总有水晶不认识的男生替她们留着位置，水晶羡慕柳叶的交际能力，但仅此而已。一本小说，一小包牛肉干，她才不管柳叶对谁眉目传情。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她可以清心寡欲，别人也可以放纵，只要不过分就行了，她相信柳叶的自制能力。
中午，她们常打了饭菜爬到未修好的文科楼顶层晒太阳。
“你和陈剑怎样了？”水晶咬了一小口馒头。
“就这样呗。”柳叶高傲地仰着脖子，“这个世界，谁离了谁还不照样活着？”
看情形是又吵架了，水晶狠狠地笑了一下，有种人叫作欢喜冤家，说的就是柳叶和陈剑这种。
“对了，水晶，今天晚上我们去骆爽家，他刚买了套新房，请吃饭，让我务必带上你。”
“骆爽？”水晶有些措手不及现在提起他，“他不是才干了没多久吗，这么能赚钱？”
“听说他还炒股。”柳叶叹气。她们学的是法语，特羡慕其他学校尤其是那些学经济的学生。
骆爽见到水晶的时候，愣了一下。脱下棉嘟嘟的大衣，她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羊毛衫，外面套了一件紧身的咖啡色的棉马甲，前襟上用浅粉，本白的丝线绣着抽象的图案。披着的长发在两鬓的上方，梳了两条细细的小辫，离辫梢二寸处扎着浅咖啡色的锻带，像一个维吾尔族的小姑娘。
骆爽的母亲是新疆的知青，他顿时有了一种亲切感。
因为马甲的领口低，更衬出水晶脖子的修长和脸的清瘦，整个人像一棵树挺拔，摇曳。她冲着骆爽笑笑，露出眼角略微的笑纹，这是第一晚没有发现的。她美中不足的纹路反而像一幅有缺憾的名画，给她平添了一份特殊的韵味。
“你最近很少上网？”骆爽招呼她坐下。
“太冷了，手指不灵活，宿舍没有暖气。”骆爽看见她紧握水杯的一双手比脸还要白几分。
柳叶和陈剑似乎已经释尽前嫌，一首接一首地唱卡拉OK。“爱一个人好难”，“爱就一个字”，“明天你是否爱我”……唱得水晶的心就要掏空似的。
“玻璃城怎么样了？”
“老样子，人气挺旺但似乎总少了点什么。”骆爽望着水晶若有所思。
陆续有人按门铃，骆爽起身招呼他的客人们，水晶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伥然。
准备期末考的时候了，水晶有了好多空余的时间，她不是那种临时报佛脚的学生，晚上抱着热水袋捂着手，她会上网转转。
连续几天都没看见骆爽了，她心里很不安，她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
敲开骆爽的门，水晶几乎吓了一跳，才几天没见，那么大个儿的人居然佝偻了不少，头发凌乱的没有丝毫生气，她接近心脏的某处痛了一下。
“病了？”
骆爽应了一声，声音嘶哑。
“看医生了吗？”
“看过了，让休息两三天。”
水晶将他面前茶几上的两只泡面碗收拾进垃圾袋：“你这也叫休息呀！”
骆爽不好意思地笑笑，水晶很奇怪的发现他居然还有些腼腆。
“想吃什么吗？”
“清粥小菜。”骆爽怀念以前生病时母亲的温柔。
水晶去厨房淘米，没有热水，将湿淋淋的手从冰水里抽出来，还没擦干就连忙往嘴边凑。边往手上哈着热气，边将锅上火。
擦干手出来穿衣服，刚才她来的时候经过楼下一家超市，那儿应该有开胃的泡菜之类。
骆爽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他听柳叶无意中说起过水晶怕冷的趣事。他久久地看着，直看得眼睛湿了，心儿怅怅的、湿湿的。温润的灵魂里便有平素望不可及的感动蔓延开来，这感动犹如撒播了一地的豆粒，争相发芽，弯低着头破土，拱得心腔酥酥的。
水晶替骆爽洗净碗筷，收拾好了，打算离去。
骆爽看着水晶弯着身穿鞋子，一种无可名状的冲动拽住了他。待她直起身子，他的胳膊已经搂住了她，水晶吃惊地抬起头来，她感到一阵无力，只好顺从着，一阵暖流上来，使她浑身发软。骆爽见她流露出迷茫的神情，再看看她温柔的嘴唇，他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水晶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仿佛整幢大楼都在摆动，令人头晕目眩，似乎只有他才是最可靠的，他顽强地用嘴分开了她的发抖的双唇，使她浑身的神经猛烈的颤动，从她的身上激发了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清醒过来的水晶几乎是逃一般地跑下了楼梯。
5
“水晶，刚才有个姓骆的男孩打来电话，说他晚六点在校门口等你。”
骆爽？水晶的脸顿时发烫了，他怎么知道电话，心下有些狐疑。
“怎么，有空？”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水晶再见到骆爽时就有些冷冷的。
“赏个脸吃顿饭好吗？谢谢你上次照顾我。”骆爽对自己说，摆谱！跟别人没什么分别。他将准备好的话咽了回去：“我今天刚好路过，明天傍晚我来接你。”
明显的谎言！水晶低下头，心像泡在水里的衣服被捞了出来，滴滴哒哒地落着水。
拒绝不了又不愿单独面对他，水晶找到了柳叶。
第二天，骆爽的家里，柳叶和水晶还在厨房里忙着，柳叶将色泽鲜艳的菜摆到餐桌上，陈剑伸手去拣，被她打了回去，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着。
“那半个西红柿是干什么的？”骆爽看着砧板。
“多的。”
“就多半个？”
“多半个味道就不一样了，”水晶说，“任何两种菜相配都有一定的比例的，多一点，味道就不同了。”
骆爽一愣，遥远的，消失了很久的过去，越过落霞的控制，如潮水涌回了他的心，“对不起！”他接过水晶手上的一碗汤说，两个对视时，水晶满足的笑容刻在他心上。
骆爽在空的时候常接了水晶去家里吃饭。
去楼下市场买菜，两个人手牵着手，前后摆摆着，黄昏的街道上，挤满了回家的车子和人群，笛声紧迫，人声躁动。
水晶一小筷一小筷地夹着米饭，尽量吃得慢些，据说这样可以抑制食欲，近来她发现自己胖了些。
“胖就胖嘛，怕什么，放心吃。”骆爽看着他难受的样子。
“胖了以后就没人要了。”
“你还想跟别人？”骆爽放下碗，将她揽在胸前，笑着吻她的脸颊，“教你一个减肥的方法。”
“是什么？”水晶用手搂着他的脖子，抚摩着他黑得发亮的头发，骆爽的头发让人羡慕的柔顺，据说这样的男孩很孝顺。
“跟我一起住吧。”骆爽将她的脸扳了过来，认真地说，“真的，两个人起码可以互相照顾吧？宿舍里没有暖气，你又那么怕冷，我会不放心的。”
水晶挣脱他坐好，给他一个让我想想的表情，
“再说，你不是常抱怨食堂的伙食不好吗？搬过来，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你老公的手艺。”
“水晶，你要想清楚。”柳叶郑重地说：“我知道你是受不起伤的，别自投罗网。”当初骆爽向她打听电话时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事情发生，但没想到会这么迅速。
“我想清楚了。”水晶小声但是很坚定的说，她抬起头来，“柳叶，你知道找一个爱我的人并不难，找一个我爱的人却是何其艰辛，我爱他，这就够了。”
水晶泪雨涟涟，透过泪水，柳叶看见她那份无助的忧伤。
水晶打开壁灯，拿过一本外语杂志翻着。
骆爽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套着一件粉色的睡袍，于松散舒适中带点诙谐荡气，有着不可忽视的性感，这件睡袍是水晶陪他一起买的，他不知道为何在众多的款式中她一眼相中了这件，但不得不佩服她对服装确有超乎其本能的领悟力。
他注意到，她自己的服装都很普通，但搭配得却很耀目，色彩以白为主，她说要在三十岁之前穿尽所有的白色，过了三十就穿不出白色的超凡魅力了。
“清秀脱俗是二十岁的穿衣准则，富贵逼人是四十岁的，雍容华贵是六十岁的。”这是她的口号。
骆爽的穿衣品味是从他母亲身上学的，那是一种低调中的不同凡响，是对人世沧桑的感受，化解成在服装上的世故，他惊叹水晶某些与传统的不谋而合。
上床，往腰际搂过她，水晶的腰是名副其实的水腰，纤细，柔软，据说她以前就用过“楚腰”的网名，骆爽好笑地轻咬她的耳垂，水晶偏头闪开，一本正紧的问：“你知道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在哪儿？”
“温柔乡里。”骆爽逗她。
水晶笑倒在他的怀里，骆爽发现她眼中让他心襟动摇的情迷，他伸手拉开了她睡衣胸前的带子。
一夜的睡眠，水晶的脸平淡而美丽，从窗帘的缝隙穿透的阳光照出她脸上细密的茸茸的毛，有一种属于婴儿的细腻与动人的光泽。
双手交叉地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像一条安静的美人鱼。
最初，骆爽发现她喜欢窝在他的胳膊底下睡，身体蜷缩着。他取笑她像个虾球，水晶红了脸小声地分辨，这是回归母体的优美睡姿。
骆爽亲亲她的脸起来穿衣。
水晶睁眼看他提裤子的动作，手忙脚乱中难掩的孩子气，这与年龄阅历无关。她想起童年时养过的小刺猬失足落水时的慌乱，掩嘴偷偷地笑，不知道告诉他会有什么反应。
骆爽回头看她唇边一丝邪邪的笑，颤动的睫毛告诉他她早已醒来，他扑到床边咬住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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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慵了,我的黑眼睛,梦是悬挂在天空上那最遥远的一颗星,无数次仰望,无数次泪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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