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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3/18 15:26:29 人气: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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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牧蝶的小说-----罂粟花
那天，是在我妻的生日聚会上第一次见到文的。她是妻的大学同学。
我正坐在钢琴前为妻弹奏一支优美的曲子。曲子是我自己作的，在一种淡淡的欢乐里透着丝丝的忧郁，这些很个人的东西很少能得到别人的理解。正当我沉浸在音乐的氛围中时，文轻盈的躯体随着我音乐的节奏舞动起来，她肢体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准确地传达出我音符的内涵。这一瞬间，我觉得某种不灭的诱惑如种子萌动生长。正如在以后和她讨论文学和舞蹈时，她澄澈的眼中沉淀着的忧郁。
文在大学里教舞蹈，常参加一些演出。每次看她的表演总觉得她的动作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想将她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渲泄出去。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中她执着地追求着她舞蹈的梦想。她远离着世俗，常常很简单地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裙，使她透着一股清灵和飘逸。
一天晚上，她表演结束后，她约我一起喝咖啡。天下着小雨，城市的夜无论天气好坏，那灯总是将天空照得绯红。雨丝闪亮着，轻柔地飘落。咖啡馆的音乐显得很安静，文的目光透过落地玻璃窗不知飘到什么地方。金属的小匙在咖啡杯里不紧不慢地搅动着。“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她直视着我说。她心中的惆怅随着她的目光火辣辣地倾泄到了我心里。我的心猛地撞击了一下胸腔，差一点碰翻了咖啡杯。我忽然觉得语言的苍白，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在我的手里，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我想她如果扑过来
我会疯狂地吻她的。可是，她却轻轻地将手缩了回去。
在送文回去的路上，雨丝仍在灯光下闪烁着飘落。在雨中的漫步并不觉得冷，只是这雨淋湿了心灵。希望这路会没有尽头，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她住的门前。我不知道对她说了多少叮嘱的话。该是我让雨冲刷的时候了我想。在我转身欲离开时，文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捧起她因淋雨而绯红的脸。我的吻似罂粟盛开在一片葱茏的绿色之中。心灵深处的清泉涌出一脉永不停息的幽香。…………………………………………………………
日子刻板地过着。笔下的文字渐渐增多，总能觉得她在我的字迹里舞蹈着。常常在深夜呆呆地望着悬在空中的月，恍惚间觉得文象嫦娥般轻舞着飞来，猛然起身，发现什么都没有，天空中仍是一轮冷冷的圆月。
记忆是个爱发脾气的不好哄的孩子，他常领着他的兄弟－－思念出来哭闹。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他们安静下来，只能任他们撒野哭闹。而这个时刻却也常常伴随着说不清的幸福。飘渺的爱恋散发着迷人幽香，悠远而圣洁。
时间在不经意间过去了五年，记忆似乎不在哭闹。命运的神呵，她时常弄出一些让我惊讶的情节。在一次文化活动中与她的邂逅如久雨的天空神秘地漏出阳光。我也恐惧着暴风骤雨的来临。
在她灿烂的笑容里，我感觉到丝的倦怠。在她从容的语言里，我体味着她心灵的潮湿。我握着她的手，那份激情涌动着这许多年她经历的复杂的天气。
她的热情瀑布般地倾泻出来，再也没有可能遏制。在她诉说往昔的声音中竟糅合了一种我就要承担不了的缠绵，如月光般悠扬地弥漫。
她满怀的柔情浮动着芬芳四溢的疯狂。我恐惧，担心自己堕落进温柔的旋涡中而从此失重，若一只醉了香槟的蝴蝶，飞进玫瑰盛开的迷梦。
也许有些事注定是要在痛苦中浸淫，而最终的结局虽让人愁肠千转，却也如深埋多年的陈酒，醇厚而回味无穷。一些事开始就意味着结束。
在深深的相拥之后，她看着我说：“你的音乐，你的文字，我懂得。我爱你是一种你我相知的深埋,直到，直到……”月光从文的眸子里往外涌，潮湿了她整个的脸颊。
我流泪了，“我为你，也为我骄傲。”我说。
也许一切都只是飘渺的憧憬，是一种恒远的无奈，是心底弥漫不散的沉香。
也许爱并不需要某种形式的存在。岁月将会使朦胧变成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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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你是一切,你不在一切是你!
发表:2002/3/21 16:4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