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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5/3 19:12:20 人气: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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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玫瑰先生”《在上海的故事》
玫瑰先生在上海的故事
公共汽车经过马栏河上短短的桥。晚上,挺冷,黑黑 的河面上凝 固一缕缕白色的雾。雾白得发亮,因为河边还有白亮的灯。飘着白雾的河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却真的没有把它给忘了。
我歪头靠在 冰冷 的车窗上,嘴里呼出的气一遍又一遍重复的 模糊 我脸边的车窗玻璃。 我并不困,我很难受。一种紧压的艰苦的感觉凝结在我的胸口,以左胸为中心成放射状,放射,紧抽,我觉得自己停止了呼吸。我想 压力太大了吧,我轻轻吁了一口气, 企图让胸口得到轻松,可是,在呼出这口气的同时,却有液体涌进了眼眶。我想哭是很丢脸的,尤其是在公共汽车的后排座位上。我坚持又 呼了一口气,于是又有了一些液体。 我只好不再呼吸,但是我的 胸 口快炸开了。炸了吧,我想,我会舒服 些。但是它没有。 车停在一个车站上,站 台边有高大的dotcom的广告, 它向我冷冰冰地提示着:现实 !现实!你看! 这是一个 dotcom的时代! 在这个 时代的男人 如 果为女人哭泣那将是可耻的! 我屈服了, 暂 时屈 服于那个醒目的dotcom .麦当劳的桌上, 她用我的火机点燃了一卷餐巾纸,火光里她笑了。
她在我的旁边啜着咖啡喋喋不休。她缩着身子笑着,在夜晚呵出白白的气。她慢慢的在街道拐角留下了低着头的小小的身影。我躺在床上很混乱,一会一个女人对我笑着一会一个小女 孩在对我哭泣 ,房间里鼾声此起彼伏。她说: 给我写信吧。我想快睡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你就什么都忘了。她说:用蓝色的信纸和银色的笔怎么样?我想不能感动了,感动徒劳无益。她捂着脸说:我可不是方鸿渐。我也不是见鬼的 唐晓芙。我真后悔喝咖啡,我需要的是安眠药,我的胸口很疼啊。她对另外一个人说:如果我勾引你你会上钩 吗?我爬起来,天气预报错了,今晚本来该 有一场中雨的。我真的会爱上谁吗? 我不信。去死吧,傻瓜, 她根本不爱你,因为,因为,她爱着别人,即使她嫁给你也会红杏出墙。你被她骗了,不,是被你自己骗了。但是她隔着桌子盯着我看, 然后笑了。 呼机响了三遍,都不是她。、应该是她吗 ?她没有睡不着吗 ?那么多的咖啡。我居然后来睡了过去。雨终于没有下来,我也 没 有忘掉 任何 东西,相反我记得很清楚,任何事 。天气决定了维持原状,阴阴的,我也想那样。但是雨终究回落下来,就象我无可避免的要 爱上谁。 谁呢?是坐在我的对面笑着的女孩吗?是要给我写信的 女孩吗 ?是那个爱别人的女孩吗?是那个不爱我的女孩吗?是那个发誓终身独身的女孩 吗?是她吗? 我要一个理由呀我说。为什么我要象终究会落下的雨一样不可避免的要爱上谁呢?我为什么会喜欢她的眼睛呢?还是她 的嗓音?我该不会很俗吧,爱情是很俗的吗?我知道没有必要,我该去睡一觉,好好的美美的,该忘了。记得有一种酒,叫做醉生梦死, 喝了它你就什么都忘了。都忘了。什么爱情并不属于你,你可以排寂寞,你可以发泄欲望,花光你手里的钱,唯独禁止你爱上谁。只要 雨不下来就会一直是很惬意的春天吧。 可是你喜欢在雨里的感觉么?雨是冰冷粘湿的,它把你的衣服粘在身上,让你举步维艰,你依然希望雨吗?没有它你就没有办法生长? 那么你是一棵草吗? 数据不足,请按取消键。 我从潮湿的床上醒来,浑身酸疼,我发现雨已经在我睡去的时间里 落在了地上。地面湿痕斑驳。
电话里,冰冷的声音响起伴 着沙沙的 静电噪音,告诉我我要找的人今夜不会回来。我怀疑她的室友怎么会是那么一个有着冰冷的声音的人,我怀疑我拨错 电话,拨到了哪一 个阴暗潮湿不为人知的神秘角落。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拨过电话, 没有证据表明我的确打过那个电话,也没有人证,用的是公用电话。 电话嘀嘀作响,液晶屏幕上显示:请拔卡。我拨通电话,那头响 起了熟悉的声音:是你呀。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很寂寞?我就是知道。 因为你的寂寞就是我的寂寞,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你不再寂寞下去,是不是因为我太寂寞了?电话挂 断了,我想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电话机又在作响:请拔卡。 ZIPPO 火机放在地上, 是一棵吹不灭的蜡烛, 尽管它在晚风里摇 曳不定。小小的火光抖动着跳到她的脸上,钻进她清灵的眼光里。我 把骆驼牌香 烟 抽出一支, 拿起火机, 点燃。我把烟递到她的手里,她用嘴唇轻轻地含着过滤嘴,她呛得不行。 我们 笑,挺 傻的笑声在风里 飘远 。
爱我吧,除了我还会有谁会轻轻地把骆们驼烟放在你的嘴唇上呢 ? 还有谁会在你的眼里 点 亮ZIPPO 机的小小火光呢?夜里,我勉强入睡, 我梦到了。 在我的梦中冰雪消融,山洪暴发,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我像新生一般哭着叫着,在雨里跑着。大块 的浮冰在我身边被河流卷走。河流奔涌着,似乎会把所有的土地 冲走。 我没有栖身之所。如果你在我的旁边,听到我的呓语,你该知道在你身边我多么的幸福,幸福也定会被写在我的脸上。 你留下吧,我想给你看给你听我夜里梦到的,你会明白些 吗?你会哭吗? 即使你哭了,我的爱情却到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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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泊一身 叶落归根 滚滚红尘 唯吾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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