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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5/6 13:30:09 人气: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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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一只鸟从天上飞过
泰戈尔说：“一只鸟从天上飞过，没有留下痕迹。”句子很美。
但我一位学究朋友较真地说：最多能说“我没有看到痕迹。”因为，一只从天上飞过的鸟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翅膀的痕迹、眼神的痕迹，声音的痕迹等等。
于是都笑他无聊。他却极认真地说：天上飞过一只鸟后，必然会产生“飞翔”的内容，比如空气的波动、光的震颤以及色彩的变幻。但我们真正忽视的，是给天空带来的实质性的变化。鸟是必然的，一只鸟却是偶然的；天是必然的，从天上飞过却是偶然的。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一只特定的鸟，从天上特定的地方飞过，绝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无论对于小鸟，还是对于天空，它们的内心将永远留下记忆。
全体朋友都瞪大了眼睛，晕，有人说。
前几天，正在办公室码字，有人喊：梦哥，有人找！打开门，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无表情地对视了一会儿，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指着那上面一个傻乎乎的小子，试探着说：“这个人，应该是你吧？”记忆的闸门在那一刻喷涌，这居然是我们小学四年级的一张合影，二十多年前的一张合影。在那个傻呵呵的我旁边站着的，比我小半头的小不点，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人高马大的阿东。
心头一热，用力地拥抱。接下来，自是少不了酒，少不了对童年往日的回忆。那张照片上的许多同学和阿东一样，都在二十多年前随父母转学到了沿海，阿东指着他们昔日的模样，一个个说着今日的去向。时光在酒杯中在笑语里一点点倒流，一点点清晰。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他：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工作？他笑了：要多巧有多巧！本来是办点事路过这儿，临出门时想说不定会碰到小时的朋友呢，就带上了这张照片。在餐车上吃饭时我随意地向一个乘警打听你，他居然说，你们俩是哥们！我就在这儿下车了。嘿，我还就记得你一个人的名字，你说这事儿......
回到家，打开音响，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在房间轻柔流淌。我突然想起了那位学究朋友的话。也许他说得有理呢，一只鸟儿从空中飞过，就好比我们一生中读过无数本书，见过无数的人，流过许多的泪，日子久了，我们的意识里也许根本记不住那是谁和谁的故事，眼泪为谁而飞，但时间记住了它，我们生命的流程记住了它。
人生就是由这样的瞬间之缘组成，鸟也是，天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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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首诗/用我的左手/写一千次你的名字/他乡的路/老是让我想起/我们说的/那些故事/我怕/左手写的情诗/会到此为止/也怕/幸福这两个字/会让眼睛浸湿/写一首诗/我要写你的左手/害羞的躲在/我右手里/就像在问我/那后来的后来/我会不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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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5/7 20:02: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