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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各就各位
号码:136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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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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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1/6/21 12:29:24
发表:2002/6/21 9:43:18 人气:110 楼主
各就各位

  天十分蓝,可以打十分,一点儿云彩也没有,太阳高高兴兴地在天上照着,身上的水分我感觉是被蒸发得差不多了,偶尔会掉下一两只被烧焦的鸟,随着细细的一条黑烟,我喜欢晴天,尤其是这种会掉下熟食的日子。老师说千万不要相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去他妈的!
  你会想到什么?就在这么性感的天气下,人们穿得很露骨,没有风,一点也不干渴,会有人反驳你把现在想成炼狱,你可以认为卖冰棍的今天会发大财,总之我们是有饭吃了,你不觉得高兴?好吧,任何一个男子汉,自诩为印第安人或者哥萨克的男子汉面对这种被太阳烤的十分结实的小鸟都会屈服的。男人嘴也馋。不要太不满足了,你以为天上会掉下来烤鸵鸟吗?好吧,那就把这两个小东西当成是鸵鸟的雏吧。你看那边有一个卖冰棍的,你没看见?不要那么不给我面子好不好!这已经是第八天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走出这个沙漠的。
  我对沙漠并不比对你更有好感。这是实话,自从那个女人,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老实说,女人都很该死,他妈的——我其实不想和你吵架的,那我们就因为这个女人吵一架吧,你总要说说话呀。我原来曾经想过我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你看,无非就是睡觉,喝水(酒),抽烟,吃饭,看女人,打牌,说话,走路,拉屎,撒尿,手淫,说话占了一大半时间,我知道你口渴,不过……看!看哪!
  总之你看了,证明你在听我说话,可你一直没再没有转头看我,你死盯着一样东西,我不禁也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不过你的目光还是那么执着。
  心静自然凉,我现在也饿慌了,脑子里乱乱的,他们是狠心了点儿,我想这是有预谋的:在过沙漠的时候来了大风,我们四散,在沙漠里四散,我那时肯定是疯了,为什么不随手拉一个女人?这也叫急中生智,可是那时我一直拽着我的这个朋友,难道我是同性恋?的确有很多恋情是平时根本注意不到的,只有到了很特殊的时候才可以见到。可能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处得很融洽,可是他们并没有想到要结婚,直到有一天男人死了,女人才感到若有所失,实是该死。不管怎么说,我总算发现自己的生命力比他强,现在我还是活蹦乱跳十分健康,可他很明显不行了,他可能在眼前出现了幻觉,一定是这样的。要不就是海市蜃楼,远方的一个冰激淋摊被这千里眼看见了。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嘴角露着微笑,是回光返照也说不定,从衣襟和裤褶簌簌地滑着细沙,我觉得他左肩比右肩高,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从下面看着他时,他的脑袋正好遮住了太阳,象元始天尊一样带着光圈,身影黑黑的,打了毡的头发败絮一般飘逸着,没有风,一切是静止的,黑瘦黑瘦的身影。蓝天里,他占了我大部分视线。
  看来他对我手里的这两只黑鸟是没什么兴趣了,那确实不如我妈做的炖鸡来得有味道,没有盐,一口腻腻的臭腥。把它们扔了并不算是对不起上帝,浪费国家公共财物,既然他的眼睛比我好,上帝一定给我们准备了比两只烤鸟给丰盛的东西。我想是水。
  地下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呢?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黑暗,很无聊,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年到头晒不到太阳的,她们总是想在阳光下卖弄她们的长腿,胳膊,甚至无力的胸脯,哪怕只是甩一下头发,也一定要让男人看见的,没有阳光,男人恐怕连她们是不是人都无法确定吧。不过有地下水,那一定有岩洞,钟乳石,和各种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奇怪的动物,我曾经想过会有恐龙的,不过一想到恐龙就会想到火山或者岩浆——然是岩浆就是浆体,一定很潮湿,又很热,那就是温泉,真想洗一个热水澡呀!有些因为工作永远见不得天日注定要做一辈子童男的可怜人背着铁锹辛勤地工作,或许无意间看见了金子,哦,金子,它的颜色一定和太阳一样……弄不好我的脚下就是他们的王国。他们使劲地凿着他们看到的矿脉,因为他们看见了有如太阳一样的光辉,弄不好那就是太阳。伙计们,看呀!看我发现了什么,地下水的声音使他这么惊讶的叫声并没有传得很远,他们已经忘了他们的妈妈,可能已经忘了他们的上面还有另一个人间,这里的天很蓝,没有云彩,没有风,没有地下水。聚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瞳孔根本适应不了这么强烈的光,“那一定是金子!”会有人这么喊着,站在上面挖掘的人哈哈哈哈的大笑着,沙子,只有我们知道这是沙子,象一条垂下来的丝带一样簌簌地落着,闪烁着有如天堂般的光芒,一定会有一些年老的人受不了这么大的兴奋而休克的,或可能是被别人踩死了,他们一拥而上,那不是金子,不过我却看见了地狱。
  那里一定很凉爽,一定很凉爽,我已经感到了从那里刮来的凉风,吹透了我的心,这是真的,面对地狱,我却高兴了,好象我活了。再见了,讨厌的蓝天!再见了,烤焦的鸟!你怎么还是那么傻,你以为前面有卖冰激淋的阿姨吗?可是你不听我的叫喊,我听见你的笑声,好开心,你甩开我拉你的胳膊,摇摇晃晃地,我想你是疯了,在酷热下失去了理智。好吧。我不管你了。
                 
                 
  那时他一直在拽我,我已经没力气再和他争执了,后面是流沙!我再没有力气,再没有理智也不会无故把它当作一口清泉的。他一定疯了,因为他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两双球鞋哈哈哈哈的笑,我一定听见了笑声,好可怕,一定是魔鬼的笑声。
  我宁肯被晒死,并且弄不好一会儿队伍就会找到我们,现在不能说太多的话,可能连想都不能想,那只会无谓地浪费能量。虽然过了八天了,我相信我的队员们一定还在找我们,即使找到的是具尸体,我一定要活着,或者说存在于沙漠上,使别人能够找到我。何况前面的确是有绿洲的。
  绿洲在召唤我!我远离了流沙,那个该死的家伙却一个劲的向回抓我。我相信这不是幻觉,原来我在沙漠里见过的海市蜃楼太多了,可这回不一样,我不是看见的,而是感到了一股带有水气的清风,这其中还夹杂着可爱的薰衣草的味道,那是一块草原,一定有牛羊的,弄不好还是个村镇,家家户户都在做饭,炊烟袅袅,我没说错,前面那一股股白烟,一定是,它虽然在地平线之外,不过想就以我这么快的脚程,到傍晚我一定会聚在一个炉火前和好客的牧民分享奶茶,大口嚼着孜然羊肉的。异族的姑娘会打扮得很漂亮,随着冬不拉的音乐跳着撩人的舞蹈,就这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她好象对我很有意思,一定是,她一直在看着我,那个可人儿的大胸脯,游牧民族总是对城里人有好感的,她一定会嫁给我的。我这时不能太心急,她一定会先对我有所表示的。
  沙漠里有一眼井,可能就是常说的“坎儿井”。那个姑娘拉着我手——这种幽会的习俗我还是第一次领教——在这么深的夜里,连羊都睡着了,草原里的夜是很冷的,我们紧紧相拥着,互相摩擦着脸。是那口井,我想到那里去幽会可能会少受点儿风,弄不好会很暖活。她很显然为我的新奇的想法打动了,吃惊地看着我,那是一种很欣赏的眼光,她的手从我的脖子滑到我的背上一阵莫名其妙地酥痒。美妙,美妙呀。
  这时会有人偷看的,游牧民族的人总是喜欢看这些镜头的,那会是一群人呢?还是一个人?我当然比较喜欢一个小孩子,带着羊皮毡帽,穿着开裆裤,嘴上挂着大鼻涕,躲在柴火垛后面,或者趴在车子下面透过轮子,眼睛直直地睁着,时不时打着又圆又大的哈欠。他妈妈会叫他回家睡觉,或者他从家里把他妈妈叫了出来,可那时,就那一瞬间,我想他后来会哭的,我们坐着坎儿井的吊桶悠然地垂到了井底。
  可是我们是被风吹散的,那个人,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早就知道他有病,他一定是同性恋,为什么不找个姑娘来拉,我要是那时不走,可能就不会白白在沙漠里苦熬了八天,干粮都吃干净了,水也没有了,每天滚得浑身都是沙子;可能就不会在这里晕倒,那个白痴却没有离开我,在我旁边没完没了的说话,吵醒了我又晕过去,晕过去又吵醒了我,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刑法;也可能就不会看见远处的炊烟,和现在挽着我手的姑娘——这么看来,一切还要拜那个变态所赐了。
  那个变态呢?我记得我把他硬的给拉了过来,他一直要往流沙里跳,看来是神志不清了。往往说话的人的神志没有沉默的人的神志清醒,他现在可能正躺在牧民的床上,头上放着块湿毛巾,嘴里不断重复着“我要跳我要跳”之类的傻话吧。
  那就不管他了,总之现在是一位美女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步态可能并不轻盈,不过我更喜欢有重量的女人,一想到那跟枕头一样的胸脯,不禁就浑身发烫。
  天是那么的蓝,是那种只有寂静深夜才会有的神秘的蓝色。没有云,没有风。
                 
                 
  他看来听我的了,知道我的意思了,他很高兴,并且沙哑地笑着,我能看出他心里是有喜事,一定是也发现了那个发着凉风的窟窿。地底下的不见天日的人们看见我们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他好象跑得比我还快,那是一种迫不及待;他时不时向周围的方向看看,可笑,好象是到那里去凉快凉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相信他已经精神时常了。不过这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忍心抛弃他,一个人流落在茫茫的沙漠里是很残酷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神志失常。
  他妈的,他竟然跑得比我还快,要不是脚下的沙子动得很快,我怕走不稳摔跟头,我才不怕他呢!我拦住了他,我和他谈谈。那是我发现的!
                 
                 
  她要和我做个游戏,这我看得出来,她拦住了我,在离井还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手枪,弄不好那是我的,我们为了防止野兽袭击总是身上带枪的。她什么时候拿到手的呢?管她呢,总之她不会害我——她那枪的样子倒是满可爱的——难道要赛跑吗?她可真天真。因为语言不通,她只是做一个要跑步的姿势,男人怎么能输给她呢?并且让她发枪都是在欺负她,因为她肯定后跑。我向她要,她不给,于是我就抢了过来,她惊慌地举起了手,怎么办。我摆出了她刚才的那个姿势,她明白了。
  我喊:“各就位……预备……”,砰!
                 
                 
  远处响起了枪声,在西北偏北方向,是我们自己人,他们可真聪明,会发枪通知同伴……为什么不早发枪,害得我们找了他们八天,我还以为他们死了呢!我们商量着求救,可发报机坏了,我们想十天里再找不到人就……幸好现在才第八天……他们有几个人?不管了,找到一个就是胜利。
  来,我们大家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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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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