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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7/5 13:24:05 人气: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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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曾是惊鸿照影来（转贴，有耐心的人看）
这是我曾经的伤，伤口至今还在。一直不敢写点东西来缅怀那些逝去的人和事。面对电脑和稿纸，总是一次次失败而归。不敢回忆，那份揪心的痛。
1
我曾有过一个宠物——羊。
我们每天絮语黄昏后，一直到某一天，他在我意料之中消失。
他走得毅然决然，没有一丝回头的意思。尽管我知道他想留下来。
于是，我的岁月里，缠缠绵绵都是他。
我的朋友跟我说，无爱的世界，空白的心灵。
我只敢告诉她，彼此相爱是幸福的，单恋是忧伤的，而两情相约却只能于寂寥无人时彼此匆匆看一眼，那是煎熬。
他的出现到离开只有一个星期，也就七天。
疯狂的七天，绝美的七天，永远伤痛的七天。
绝望，我时常会陷在这种情绪里不能自拔，因为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信心，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自己我的未来是多么的美好。
我太过小心了，我不敢说服我自己，能够永远拥有某些东西。
永远不过是一个无法兑现的欺骗，这世间除了死别，再不存在永远。
他不是个美丽的动物，尽管我是如此地希望他，仅仅就是一个动物，一个只要看着我，在我耳边絮语的柔弱的动物。
可是，他不是。恰恰相反，我才是他眼里那个要求保护的，容易受伤害的小动物。
时常会想起他在夜半无人时，轻轻地低低地在我耳边呢呢喃喃。
他说永远，永远要在我身边，我不用去学会缅怀。 因为他，永远不消失。
我不信，可是，我安慰自己说，也许我是错的。
尽管那一刹那间我绝望得只能沉默。
2
还是无法开头，不知道怎样去说他。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个深沉的，工于心计的人。这一点，我承认。
可是，无论我是否承认，他都还是他，我的羊，而不是其他的阿猫阿狗。
我从不轻易说爱，不，是从来没说过。到现在仍然没有。
尽管我一直想对他说，可是我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他就这样走得无影无踪，不让人有一丝感觉，他还在身边。尽管我现在还看到他，经常。可是，我再也不是那个我，那个电话里那个轻徊低语的我了。
今年的天气一直很坏，下雨。好几个月一直没有太阳的味道。
感冒，咳嗽。持续不断。
想起那时候，捧着水杯，抱着电话，一直到东方吐白。他说，累了，睡吧。可是，我迷恋他的声音，没有理由地迷恋。
或许我不过是找个人说说话，仅此而已。
人脆弱的时候总要找个人安慰自己，听自己说说话。而他刚好出现。
回到故事的开头。
那时，我跟现在一样，感冒，咳嗽。却不去看医生，讨厌医院里那些个不相干的人，问来问去。
我天生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说话。
他那时也很低沉，很落魄。
同病相怜罢了。
我知道的，有些伤害不叫伤害，有些看似困苦的时光总会过去的。
可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都想在对方身上找到一点共同的东西，然后，倾诉。
倾诉本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太执着，太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超越人力的东西存在。
就像天堂，我一直神往的圣地。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等事情过去了之后才明白一些道理。
多想，永远如一只动物，活在自己构筑的精神世界里，一直到世界末日。
3
上午，又病了。鲜红的血由鼻孔流出来。习惯了这种生病的日子，没有人打搅，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心事。
请假回宿舍，看到他。
天蓝色的T恤，白色的裤子，很清爽。
都是我喜欢的颜色。他以前是不会这样穿的。
就像我偏爱白色一样，他喜欢从头到脚都裹上黑色。稳重。他的个性。
看到他，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在他看到我之前，快步离开。给他一个影子一般的背影。
我知道，他也就只会看看这个曾经熟悉的背影，不会再如以前那样疯狂地抱着电话不放了。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水波中的影子，再美也会幻灭，也无法抓住。就像神游太虚一般。
美总是会幻灭的。
一切消失之后，留下的只有无限的感慨与缅怀。
怀念以前的日子，没有爱情，没有音乐。
简单，纯粹。
每天上课，下课，看我喜欢的纯洁的文字，发呆，痴想。有点苍白，有点憔悴，有点忧郁。够了。
他的出现打破了这种生活。
每天每天，等待黄昏的降临，等待喧闹的小城渐渐安静下来，等待所有的一切都寂静了，听到一个声音低低地轻轻地响起，仿佛在朝耳朵里丝丝地吐气。
痒痒的，就爱这种感觉。仿佛有了寄托，于喧闹的尘世，于寂寥的凡尘。
絮语黄昏后。
每每，听得耳朵氧了，手握累了。于是说，来，我们来换一只耳朵。一、二、三，换！
像小孩子一样，玩我们的游戏。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红尘，这样的被困扰的心，这样的渴望解放的灵魂。
一直说，我是个红尘小女子，从不祈求太多的东西。
有些东西，该是我的，峰回路转，他总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着我。不是我的，众里寻他千百度，空断肠。
我知道，有些东西，就像昙花，只开一瞬。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只是我信了他的永远，从此，错的不是一个人。
年轻不是错，爱情也不是错。
是的，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办法找到理由来怨天尤人。虽然，我的朋友说，这样的缠绵没道理。
这个时候，我还是只有沉默。
4
网吧里所有人都很兴奋。除了我。
很羡慕他们，不管人以哪种形式存在，快乐就好。不计得失，不计多少。
就像走在大街上，看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紧张或闲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心情。
喜欢在大街上游荡，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任脚步自由漂移。
每每，看到一对对情侣相拥走过，不管他们是否是常人眼里所谓的相配，总会默默地祝福他们，永远。仿佛这个世界真的还有永久存在。
或者他们也只是为了爱情苟延残喘。
这个世界每一分钟都会上演形式各异的悲剧。只是，快乐的依然快乐，悲伤的独自悲伤。
失眠。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感受黑暗。仿佛他的影子在扩散。
记得那时的低声细语，还有无所顾忌的狂笑。
那时的疯狂，那时的放纵。
5
一遍遍地听《灰姑娘》，一次次地把自己感动。
我不是他的灰姑娘，他也不是我的白马王子。
他的眼中有他的优秀的完美无缺的她。那个时候，我对自己说，我真的不在乎。爱就是要接受他的全部。
包括他爱的黑色。
我穿白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仿佛两个影子在晃动。
他说，太严肃。黑色和白色。
现在，我一个人的时候，穿给自己看，然后，出去，一身清亮的白色。尽管我没有美丽的容颜。
是的，我不美丽，尤其是认识他的时候。
那天，我站在窗口，背对着他。
他说，一团白色，长发，很美。
是的，那只是我的背影。
我从来都知道，我是个普通的女子，唯一的特点就是满脸的忧郁。其实，这也不是。忧郁的让人宠的女子还是那么普通。
他说，我想看看你，就现在。
我说好，我们一起跳楼。我甚至幻想着从六楼的窗口飞扑而下的时候的感觉，飞翔，没有一丝恐惧，就像去赴一个约会。
他说，好的，我先，然后到你楼下接你。迫不及待。
那个时候，深夜，三点。
再以后，我告诉他，哪一天我谈恋爱了，就去跳楼。
他说，不要，就算死了，我们还是会被分开的。来，拉我的手，我们去瘦西湖，这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说过的最感动的话。
就像被录了下来，一遍又一遍，是谁在按REPLAY。
是的，就是这样的纯洁，这样的唯美。
还是夜晚。
有月色也有灯光，都不暧昧。
我们见面，连手都不拉。
就这样低着头，慢慢地走，慢慢地。很长很长，尽管比我们任何一次聊天时间都短。
很不小心地，我蹭了他一下，然后就像受惊的小鹿，猛地躲开。
我们的肌肤接触就仅仅如此。那是初冬，有一丝寒冷。我们都穿了毛线衣。
说肌肤相亲也就是个牵强的概念。
那个冬天的夜晚，有一丝寒冷。
他说，你是个温柔的女孩。很好很好的女孩。尽管他曾说过很多遍
我知道的，我是个孩子，没有长大的孩子呀。
那个晚上，我切切实实感到了绝望。
黑色的，一直爬到我心里，像一只小动物，在抓挠。
痛。
我知道，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
尽管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
那时我们认识一个星期。
6
明月。明月。
曾照个人离别。
玉壶红泪相偎，
还似当年夜来。
来夜。来夜。
肯把清辉重借。
看纳兰容若，对窗外明月，想当初情怀，思而今心绪。
一阵一阵，愁绪难平。
深夜，适合思念，适合怀旧，适合伤春，哪怕春已早过，夏已到来。
夏已到来。
认识他的时候刚刚深秋。深秋，萧瑟的季节。
青鸾杳，碧天云海音绝。
从此只有彼此相望，不再有电话诉衷肠。
记得，最后一个晚上，彼此都很沉默。
默默地，默默地站在窗口，白衣，长发，任风吹动。
凝望，彼此，从此都不再有这样的时候。
我说，不，以后不再联系。我不知道，那一刻，他会不会知道我泪流满面。
隔着电话线，隔着千重剪不断的黑暗，我可以把自己伪装得很绝情。可是我是欺骗不了我自己的呀。
从此，从此不再有人在深夜跟你说，男人男人哭吧不是罪，只是面纸太贵。
从此，从此不再有人在深夜听我说，我的关于跳楼的理论。
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你有你的生活圈子，或许我们真的只是流星飞掠天空，只来得及在燃烧时作惊鸿一瞥。
从此分别，天隔一方，好景共谁同？
7
从来都是一个慵懒的颓废的家伙。
那个时候，我能够在宿舍睡两天两夜不出门。
11月3日，刻骨铭心的日子。他打过来电话，于是，就开始了，或者说是一场劫难。
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只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去古运河边，徘徊，思量。
看到河对岸的若隐若现的羊，又是一阵阵的揪心。宠物，再没有机会拥有了。
我把他给搞丢了。我想告诉所有人我想他。
可是，这样的话只敢在文章里写出来，不敢面对面地说出来。
我说，把你搞丢了，我就去贴遗失启事，说我丢失了我的宠物，我的PET。
没有勇气了，再也没有那个勇气了。
于是，我选择了逃避。尽管我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我不停地动，妄图以此来忘却一些事情。极度疲劳之后，昏昏欲睡，却还是那么清醒，清醒的、总浮现出来的是关于我们的记忆。
我在大街上游荡，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可是，我游离于人群之外，依然如此孤独。
这个世界上，我只能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沉默。
我的朋友跟我说，这样不值得。
只是，这种情怀，无人能解。
有些东西，付出了，就不期望回报。就跟自己的命运一样。
从来就没有一个胸怀为我遮风挡雨，也从来没有一双手替我擦干眼泪，我从来都是自己打点自己。
一直都知道，我不是坚强，而是努力使自己顽强。
很多动物都有极度柔弱的躯体，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给自己披上厚厚的外衣。
最另它们感动的就是不经意的一瞥，一句问候呀。
而这些，往往却成了最温柔、最致命的伤。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爱与真诚。
8
逃逸。
尽管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山穷水尽，还是觉得无处逃遁。
不断地出发，又不断地回到原来的起点。无休止的圆周运动。我就像颗行星，而他是我的恒星。
逃不掉。命中注定的。
我相信命运。
出远门。
抱着一只大狗熊。傻乎乎的模样还是遮不住满脸的忧郁。
爬了一整天的山，一个一个又一个山头。
坐在山坡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树，好多好多的虫子。朋友折根树枝为我赶虫子，然后，静静地，听我倾诉。
脑中反复出现的，总是出门时，碰到他，我抱着狗熊站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的样子。
朋友说，我是个小宠物，一直都是，让人忍不住要拎要拍要打。
宠物，都是宠物，仅仅是宠物该多好。
真的无处逃遁。回到原来的起点，圆周运动，一个轮回结束了。
再次病倒了。迷迷糊糊，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的日子或者才是最平静、最省心的。
原谅我一直都喜欢生病，其实不是，我爱自己，珍惜自己，我不能让自己有太多的委屈。
当一个人在死亡的边境上挣扎的时候，才会明白，很多很多的东西在生命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不是不信爱情，而是在爱情极度贫乏的年代，我找不到相信的理由。
让我感到委屈的不是他的对或错，而是我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
每个人都有理由要求活得更好。想着他，念着他的时候，总是希望他更好。
这样的独白是好莱坞最蹩脚的台词。
这个时候，只有爱着的幸福或者念着的痛楚。
或者还是思念吧。思念的时候，千言万语，都说给自己听，冗长，烦琐。却感觉自己是真真正正地活着。
生活着，有感情地生活着。回忆着同时快乐着，思念着同时忧伤着。
不管他是不是知道。
9
请原谅我在叙述时的语无伦次。
当我开始陷入回忆的沼泽，所有的片段一起向我袭来。无论触碰到哪一点，都会遭遇疼痛，遭遇创伤。
所有的语言为之苍白。
容若说，此时相对一忘言。
彼此面对着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忘了如何开口。
还是那个初冬的夜晚。
其实不是初冬，是深秋。有的时候，宁愿说这个故事发生在了无生气的冬天，省却了萧瑟的秋的苍凉。
那个夜晚，最深的记忆是手心一直在出汗、出汗。
不用开口，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没有见到他焦头烂额时的模样，从来没有。尽管我知道他很忙很忙。
看着他一天天地渐渐消瘦，我想跟他说，好好保重。我的宠物我心疼。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办法说出口，面对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天天拨他手机。关，一直关。
听着刺耳的忙音，心疼得厉害。
每天每天，看着电话，希望它响起来，又知道响过之后还会陷入更深的悲哀。
那段时间，仿佛失语了。我的世界从此就没有了声音。苍白。
一直不明白，语言真的只有苍白才是心有灵犀的极致吗？
情到深处情转薄。
于是，一天又一天，一幅落寞的风景：
一个女子，斜偎窗口，凝望。
10
夜临到我身上。
我的终日游荡的愿望又回到我的心中，像静夜气氛中的海的微语。
黑暗中我的屋里点着一盏孤灯。
沉静在我的血液里。
我合上眼睛在我心中我看见了万象之外的美。
——泰戈尔
在别人眼里，我一直是不快乐的。
散漫的、忧郁的，整天蹙着眉，如蜗牛蜗居在自己的角落。
不笑，不闹，我的心原属于黑暗。
他说我，看到你时你总是一脸的漠然。
是的，漠然，习惯于漠然地面对一切人和事。可在他面前，内心却汹涌澎湃。
他不知道呀。红尘孽债皆自惹。
沉默，沉默才是最好的归宿。
从来不敢把他的名字吐出来，从来不敢，连用笔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连同很多话一起，放在心里，翻腾得失去了棱角。
跟自己拼命，整夜整夜，在黑暗中，在梦中。
一遍遍地回忆，回忆之后又一遍遍地构想跟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锦样年华水样流！
流走多少岁月，多少故事。
11
朋友说我，你还是这样不开心。我皱眉。
公交车上，挤。朋友为我圈出小小的空间，隔开喧闹的众人。
我抱着铁柱看车窗外。车开得太快，什么都来不及看，或者说，心绪低糜的我什么都看不清。
就这样，一生一世就这样吧。
任何时候说一生一世都太奢侈。
朋友问我，我女朋友来了，我拉谁的手呢。我说一个都不拉。
她来了，很好很好的一个女孩。很纯净，很温和。
她看到我们，很自然地把左手放在他的手中，然后用右手拉着我。马路上，我像个孩子一样被保护在最里圈。
朋友回头看看我，眼里有了一丝歉疚。
我笑了，他该是快乐的。
车停了，走下来，竟发现又回到原来的起点。我太执着于过程，终究只能是过程中人，除了过程我一无所有。
总在妄想忘却，妄想从此不再如此执着，不再跟自己较劲。
于是我对着镜子笑，镜子里的人总在对着我皱眉。
还在那些天，突然之间就发现自己老是微微地笑着、傻傻地笑着。
依旧静静地来，悄悄地去，似乎生活并无太大的改变。可所有的人都说我，不太正常。
我知道的，那是因为我笑得太诡秘。
那时候，有等待也有希望。
放弃吧，再也找不回当初温柔的、美丽的笑容了。
是我再也没有那份心情了。
12
药店。
瓶子，罐子，盒子，琳琅满目。还有味道各异的中草药。每一样都很熟悉，都很亲切。
重力秤上显示的数字，又小了。
逼着自己越吃越多，体重还是越来越轻。
我病了。
黄昏又听城头角，
病起心情恶。
药炉初沸短檠青，
无那残香半缕恼多情。
多情自古原多病，
清镜怜清影。
一声弹指泪如丝，
央及东风休谴玉人知。
沦为爱情的囚徒，或者一落千丈般地掉进思念的峡谷，都是病。
从此一病不起。
听到他的声音了，连日来的剧烈的头痛似有缓解。今天刚买药了。
等等等。要响的，电话要响的，他说过的。
已经凌晨了。
其实早就绝望了，只是哄着自己，骗着自己，相信还有诺言。
也是等电话。很平静，他会的。他承诺过永远的。
而关键是那时的诺言是在有效期内的。
那天晚上，他有不得不参加的晚宴。拨过来，说二十分钟后再打进来。十分钟后，来了。
喘气声。那时我莫名其妙就热泪盈眶了。这样的无情岁月，这样的疯狂时代。
算来好景只如斯。
我的选择，只能是忘却啊！
而这，又是如此的不现实。
１３
分别之后，那东西还在一天天加深，就是爱了。爱是有生命的，它自己会生长。
曾以为，那不过是萍水相逢，如闲云野鹤，超凡脱俗，自得其乐，相安无事。
我错了。
那时候我就错了。
我不知道怎样定义自己的心理，可我知道我不正常。
我并非想过所谓正常人的生活，因为我不知道所谓正常到底是什么样的。很多人说我不正常，那我就是吧。
尽管我们有太多的不同，我知道我们都太敏感，太固执，太唯美。
有些话说出来，会深深地刺痛他。我知道，可我说了。
没有结局才是最美的结局？谁说的？
他的背影离去的一刹那，心便隐隐地痛了。
他很忙很忙，我知道。
那时候，我以为我这样做世界上只会存在一个不正常的傻瓜。或者现在看来只是我的借口而已。
他一直说我单纯。我知道，潜台词是说我幼稚。我真的只想做个简单的宠物呀。
故事的结局，我还是做了一个白痴，并且还无情无义。
而今才道当时错。
１４
下雨。
由超市出来，一个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过。眼睛紧紧跟上。
他蓦地回头。一刹那，顾盼神飞。
任由脚步漂游，在这样的雨天。直到那个影子消失于雨雾。
有人跟我说，妹妹，撑伞。才发现淋湿我满脸的是雨。
最美的风景，都不过是淡淡的清影。
惊鸿照影
我的世界，一片蓝
就像千年前的那泓碧水，
淹没的不仅仅是
香魂，更是整个世界。
总是在走过之后才想起，
还有一些话没有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
不过是个漂亮的谎言。
从相识的那一天就知道，
缘分总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
总以为自己的坚强足以抵挡任何一种无意的伤害
却没想到，
跟自己过不去的只是自己。
绝望的时候，
想起那句话
我永远不会离开。
从不相信永远
永远是无法兑现的欺骗，
为了安慰自己，一遍遍地想着这句话
却在无意间更加绝望。
总想说昙花一现，
可这不是
淡淡的，没有踪影的，
偶尔的水波中的倒影
迷离的，忧郁的蓝色的，
不似昙花的绝美，
却有她幻灭时的伤感。
惊鸿照影
爱着
那个转瞬即逝的影子。
最怕是回忆，
却在回忆中寻觅。
为谁风露立中宵？
我的世界，
只有一片蓝。
才道莫伤神，青衫湿一痕。
到而今，细说从头？又如何？
语言的碎片，从此，不拾也罢。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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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潺潺的流水中让我们学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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