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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10/8 20:29:40 人气: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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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赶车
晚自习结束的音乐声一响起，我就一头冲进了黑暗中。借着一两点昏暗的路
灯光，高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也可说是跑着。
同事常常惊讶于我的匆忙和着急。为了赶车，只能也只好如此。这时候什么
教师应有的矜持、稳重，什么淑女该有的风度统统顾不上了，心里只有一个
念头，快！快！快！末班车可千万别开走。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车
站，已是出了一身大汗。可还不能松懈，只有等车来了，坐到了车上才敢放
松。运气好的时候（跑得快、赶得及时）到了就能坐上车。但多数时候都没
有这种好运气，只好等。这种等待是最难受的，也是最折磨人的。车站的路
灯没精打采，街上已没有什么行人（这是一个停靠站），从远处偶尔传来一
两声狗叫声，或者是谁睡梦中咳嗽，我都会大吃一惊。周围实在是太寂静
了，根本看不到有人来，说实话，我是既想有人来但又怕看见人来，一点点
声音都会使自己的心提起来，因为不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是好是坏，
是凶是吉？心里七上八下地。
车来了，赶紧上去，所有的不安总算烟消云散。最怕就是末班车已经开走
了，却不知道，还是傻乎乎地伫立在寒风中等啊等，遥遥无期。可你又不能
不等，万一车来了，还可以坐上去，不等则意味着放弃，什么希望都没了，
只好走路。
有一次，我就是一个人在车站上等车。开始时还好学生放学回家三三两两地
走过，不觉得什么。不久，就没有人影，天地间变得一片寂静。静的怕人，
我独自一人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路灯光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闪闪烁烁
的。我心里不安极了，寂静的夜晚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一辆又一辆的
车从我面前呼啸而去，我要上的公交车却迟迟不来，不知过了多久，车还是
没有出现。四周越来越静，人越来越少，风也越刮越大，路灯下的影子就好
像无数个鬼影将要择人而噬。一个人站立在站牌下，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什么抢劫啦等等连小时候听过的种种恐怖故事都历历在目，越想越怕，越怕
越想，后来实在受不了了还是走路吧，经历了无数的惊吓，一个多小时后，
我终于回到了家。
其实，不止是晚上要赶车。早上也要赶车，学校上班是最早的，每天我都要
在天不亮之前起来，出门的时候星星常常同我眨眼，路上只是一些同我一样
必须早起赶去上课的学生，其余的人包括家长还都在梦乡中。
而生活中无形的赶车更是随处可见。比如分房、评职称等等。你赶上了福利
分房的末班车，那你可省事了，只要花不是很多的钱，就可以开开心心地驻
新房。否则，只好去买商品房，选房、看房，付款（首期、分批）等等，这
还算好，要是碰上房子有问题还不知该找谁说去，一趟又一趟让你着急上
火。最后还不一定能住上自己满意的房子。评职称又何尝不是如此。赶上的
车越早条件越优惠，越到后面越困难。不必说考电脑、考普通话等等，也不
必说论文的要求也是越来越高，最初只要写过就行，逐步要交流、评奖，现
在是要在公开刊物上发表。就这些你都符合了，还不行，还有名额限制，就
算你的硬条件最好，那还要看其他的条件，而这些条件是最不好把握，却是
最重要的。你都不知该怎么去努力。常常是比你后出发的却先上了车，而这
个先上车的如果真是有能力，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事实上，先上车的并不
一定是比你好的，你着急，上火没用。你只能慢慢等，只能望车兴叹。不等
当然可以，但有时想想做人总该有所追求，所以我至今仍然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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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以善小而不为！
勿以恶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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