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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11/23 19:57:43 人气: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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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从我身边飞走的渡渡鸟
从我身边飞走的渡渡鸟
这是不可避免的。
以人为本，总有些东西会永远的消失。
这一次是真的，让我牵着你的手，让我把肩膀借给你。好吗？杜杜在过了那么多年以后这样地和我表白。我都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在很爱很爱你随口就能哼起的日子里，年少的我们为了那看似像爱情的东西而烦恼，我差点丢了我和杜杜九年的友情。只是如今越发俊朗挺拔的杜杜说出这样的言语竟然还是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就停在半路中。杜杜的脸红着，他等着我的回复，那么小心翼翼。
很珍惜那些男孩偶尔才有的腼腆，因为很真实。
我给杜杜看那时我为失去他而写下的日记，青涩，单薄，还带着些许的矜持。杜杜笑了，他还说了对不起。
做了一个梦，甜美地惹人不舍的梦。梦里的他是杜杜。是的，是杜杜。我问他，是否愿意用自行车带我一程。杜杜同意了，我就坐到了他的书包架上。为了赶时间，杜杜骑得飞快。突然，他让我把手给他，我就伸出了右手，把自己的手掌交到他的手掌中，杜杜把我的右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杜杜说，抓紧点。到了学校，杜杜让我快点进去，而后他没多说什么就又骑着车子跑了。梦醒了，我却还想继续待在里面。
我把我的右手交给梦里的杜杜。那不应该是梦幻，我那么清醒，感觉是把一辈子都交给了他。那刻像是所有神圣的时刻，过得特别慢；那刻也像是所有只属于爱情的时间那样，安静得似乎全世界只剩下相爱的两个人。
全世界只是我的梦境，一个翻身，烟消云散。前夜我在回忆别他的男孩，并不是杜杜。我和他已经有几年没有联系过了，而他却神奇般地闯进了我的世界，不仅在梦里。
东方书报亭前，我和杜杜不约而同地拿起了一本杂志。他戴着太阳眼镜，大声地叫我的名字，我也看见了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杜杜。
杜杜，我怕在你面前我无法做自己。那样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我吗？我很害怕。
一旦说爱了，我就会开始顾及，谨慎，揣测。每一样都让我感觉不真实。怕自己的脱口而出，莽撞都会不小心地使我们的初生的爱情蒙上灰色。我也要开始学会看你的眼神，听你的语气，猜测你的心情，适时地抚慰你。大概是我想得太多，或者爱情的伟大就是体现在相处中，只是那让我会觉得心力交瘁，这样的理由竟然是我爱你。
这些是要说给杜杜听的，但我却把它们写在Word里，以2进制的形式保存了起来。我知道的，我是没有勇气以平和的声音把这些话告诉杜杜的。
他的眼里只会有奇怪的眼神。我应该是没有烦恼。
Holiday里，听杜杜唱歌。他总是昂着头唱张学友的歌，骄傲地不行。我们都承认杜杜唱得很好。虽然我总认为他的声音更像张宇。
喜欢和杜杜一起唱无印良品的歌，可以附着杜杜的声音，感觉很轻松。
很安全，好像不再会有伤害。
和杜杜的合唱竟然给我如此的感受。我沉重地看了杜杜一眼，我不解为什么是这样。
为什么杜杜让我感到安全，而且这安全由声音而起。
温暖的阳光下我看见竖着小人的婚车，新人的面庞模糊而快速地从我眼前掠过。替新娘在想，那日子应该是一辈子最快乐的。
突然很想告诉一个爱的人，我们结婚吧，白色婚礼和花球。拿起手机，我的手指开始迟疑，不知道该拨谁的电话。有谁可以承受我如此的心血来潮。
那是杜杜的声音。
杜杜，借给我张碟子，我在你家的楼下。
然后挂了电话，我始终还是没有对杜杜说出那些我心里最温柔的话，大概那些温柔只是一逝即过的，还没等我找到适合的人说出口，它们就又一次消失了。我更不确定我是不是又一次喜欢上了杜杜。于是我只能让那些偶然的温柔在我眼前硬生地消失。
有一个zippo的打火机，存了几个月的钱才买来的，红色的。终于在一天，我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烟瘾，而且异乎寻常地分辨出了520和Mild Seven的区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笑，盘着腿，肆无忌惮地弹着烟灰。杜杜总是坐不惯这个沙发，他说它太软了。
打开，关上，我喜欢火焰。
Zippo的打火机都有防风装置，我一直希望杜杜可以帮我点烟，那样的画面让我很有感觉。但杜杜却总是不愿意看见我在他面前抽烟，他会皱起眉头说，你该有点女孩样呀。
我就是这样，我不想，不愿，也很难再改了。
这不是固执和不羁，只是我已经习惯那样地生活。大声地笑，和男孩称兄道弟，会抽烟，穿任何只要自己喜欢的衣服。大概很少会有男孩喜欢这样的一个女孩。
那时你不是还喜欢过我吗？杜杜。后来不喜欢大概也是因为我太不像个女孩了吧。
杜杜的脸又红了。其实我是在自嘲。
其实我是在尝试的。我把头发留长，我开始买裙装，我开始学着画淡彩，我开始试图变得安静。
只是我仍旧丢弃不了代表简约的牛仔裤和大号的体恤。
……
分别后最初的那些时间里，我仍然想念着杜杜。毕业典礼上的我不愿意相信我将这样和杜杜分开，往后的校园中将不再听到他的声音，看见他的容貌。于是我无可救药地天天回忆着过去的时光，悲痛于那些时光的一去不回，酸涩地让我的眼泪流淌在深夜的寂静中。
我抱着唱机一遍遍听张宇的歌，让他的声音贯穿我的血液，我想让那个有些相似的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记起更多地关于杜杜的回忆。
悲观，消极和想念让我消沉，直到假期结束，我被迫忙于适应的新环境而暂且将对杜杜的思想沉淀。
很长很长的时间，我和杜杜不再相见。地图上的上海那么小，我却感觉我和杜杜离得很远。同样的天空，我却和他生活在了两个不同的区域中，不轻易离开。车水马龙，人海茫茫。只有简单的电话，大致是我有了手机给杜杜号码，或者是老同学聚会杜杜通知我时间。通话时间不超过60秒。
那一天，我看见一个男孩，他迎面向我走来。突然他的一个表情让我有些触动，很熟悉也很陌生。原来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杜杜。
于是，我开始怀疑我是否曾经认识过这样的一个人。那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像泛黄的照片变得不清楚。
波澜不惊，我惊讶于我的泰然处之，那毕竟是一个我曾经喜欢过的男孩，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一眨眼，似乎杜杜已经和那些马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了区别。
It's magic，就像杜杜喜欢化学那样，还记得他曾说过之所以喜欢化学是因为化学里有很多神奇。
再一次捧着唱机听张宇，他的声音环绕着我，我只是坐着，任由它们流过我的身体。Maybe，我已经习惯了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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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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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11/28 13:17: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