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发表:2003/2/21 17:21:23 人气:185       
|
楼主 |
戒指
题记——一颗小小的钻石，镶嵌在送给玫的戒指上。玫一直舍不得带，终日放在红木的首饰盒里。
送戒指的时候，是玫的生日，我们欢笑着看玫带上，玫那天哭了。
接着，玫送了你第一根领带，我一直以为你和玫是可以走到最后的，直到玫打电话告诉我，那枚曾经可以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如今戴在中指上也会滑落。玫说你爱上了其他女人，但是你始终不说那个女人是谁。
然后我看到了玫三年来第一次消瘦的摸样。泪已经没有，玫紧紧地抱着我。
我很想哭。为你曾经深爱的这个女人。
一、
你送玫戒指的时候，是我们相识的第一次。从热闹的人群中孤独离开的时候，霏霏的雨。
细长的高跟鞋在水花中跳跃。
你看见不爱打伞的我在雨中微笑，然后停下车，说，嗨，你是玫的朋友吧。
我看你，看你看我的眼神，我知道那夜生日PARTY中的我美过玫的青春无敌。
你递来毛巾让我擦拭湿漉漉的头发的时候，你已经开始为我煮咖啡了。
喝第一口咖啡的时候，我和你开始说第一句话。
你准备和玫结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但是我还是那么没头没脑的问了。
你觉得不好？你那么挑衅的问我。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我？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事。但是我觉得你和玫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一样。
年轻的女人容易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你嘬一口咖啡，轻轻的说。太有经历的女人，会让我迷茫。
我笑。然后抽一根你放在桌上的七星烟，一脸的泪。
你很幸福，我说，玫很爱你，你也很爱她。对不起，打搅你很长时间了，我要走了。
你坚持送我，并在我光洁的颈脖上围上了你暖暖地白色围巾。
告别时，你要了我的名片。
二、
日子还是那样的过，偶尔看到你和玫相拥而行，我对你浅笑，和玫拥抱，一个典型的闺中密友。那些日子，我总是习惯性地接到玫诉苦的电话，说有人看见你和某某女人一起吃饭、和某某美女一起泡吧、和某某小姐一起逛街。我总说，玫，随他去吧，他只是玩玩，只要不是在外留了情，你随便他去吧。后来再接到玫这样的电话，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索性不再接。
你还是打电话给我了，距离给你名片的日子已经过了128天。从玫的口中我已经得知你的优秀。
你说，这个女人我已经受不了了，总是喋喋不休地打我电话，总是问我在什么地方，怎么女人都是这样？
我说，出来吧，我正想和你聊聊。
然后我看见你白色的本田。
粉蓝的veromoda紧身外套，only的低腰牛仔裤，我不用想也知道你看见我时的惊讶，因为那夜我穿的是黑色晚礼服，雨水中细长的高跟鞋是我留给你最深的印象。
寂静的青浦郊外，黄昏的阳光朦胧如纱。你一直没有说玫，甚至没有说话，安静地开车。
我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玫，能在24岁的生日戴上男人送的戒指，我长那么大，有人给我买过衣服，有人给我买过手表，有人给我买过化妆品，但是，一直，没有人送给我戒指过。我曾经问过一个男人，可不可以在告别的时候送我一枚戒指，他露出浅薄的笑，说，戒指不是随便送人的。然后我就哭湿了枕头上所有的缝隙，直到筋疲力尽。
你不说话。
我继续说，朋友说我是个崇尚自由的女人，永不会保持对一个男人的固守。其实，是女人都想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我的生命中注定只有寂寥的男人匆匆走过，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连一个怀抱都没有。
你转过头来看我，还是不说话。
我开始点烟，摇开车窗，我说，太阳下山了，26岁的女人青春已经殆尽。给玫一个稳定的生活吧，她这样的女人和我不同，随时需要安全感，不象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我也曾经象玫这样深爱过一个男人，但是最终我明白，他什么都给不了我，争吵每天都在进行，无休止的是厌倦。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所以不要给你和玫的生活加上厌倦的砝码，那太沉重，有时间多陪陪她吧。
我听见你轻轻地“恩”了一声。
晚饭时间，你的车已经稳稳地停在青浦宾馆的门口，你说，那是你们公司在这家宾馆长定的商务房，你心情一不好，就爱来这里。
只一张床，你说，吃完饭早点睡。
我说，那你呢？
你笑，我在外面上网。
我摸着干净的床单，说，有多少女人睡过这张床？
不要和玫一样庸俗好吗？
晚餐的时候，我说，你带玫来过这里吗？
你摇头，然后喝一口红酒。
不想问了。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么无味。
你抹净唇边后，说，我带你在青浦转转吧。
乡下地方，我心想。
但是你告诉我，那个挂韩国和中国国旗的地方是上海唯一一家中韩合资的皮件生产厂；那片白色的厂房是全球知名食品的生产基地；那些豪华的奔驰或者宝马是这个地方土生土长的农民企业家用自己创业挣来的钱买的。
你说，男人需要创业，男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女人。说这话的时候，玫的电话已经打来。
你说，我在和客户谈事情，晚上不回上海了。然后我听见我在玫在电话里大叫：“你是不是又和什么女人在一起？你还真对得起我，你给我说明白了……”你恼火地关机后把电话狠命地砸向后座。
你把头深埋在双手中，我把手指插入你手指的缝隙，说，我们回宾馆吧。
三、
你真的抱着笔记本开始上网，然后看只裹着浴巾的我光着脚丫从浴室走进睡房。关灯的时候是22：48，我说，我睡了。
听见你长长短短的哈欠声，我说，睡吧，把你的肩膀借给我做枕头好吗？
是的，我勾引了你，你把肩膀借给了只裹着浴巾的我做枕头。我听到了你急促的呼吸，故意翻身，浴巾的边角滑下，给了你一个光滑的背影。
你象孩子一样吸吮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深刻地拥抱我，几乎窒息。你不是亚当，我也不是夏娃，只是两个心灵孤独的身躯尽力地纠缠。
点烟的时候，你吻我，然后把我搂在怀里。
沉沉地睡去，因为疲惫。感觉的到你的温暖。
醒来，你已不在，床边是短短的字条：你睡的很香，没敢吵醒你。早上还有事，我先回公司，你自己回上海好吗？
字条被我撕的粉碎，荒唐，一夜情人而已，我能要求你什么。
手机显示时间为下午1：00，我开始在浴室寻找温度，因为我的脚丫开始冰冷。
离开宾馆的时候，我忍不住地心痛，原来，我是一个只属于黑夜的放纵女人。
你的电话在深夜打来，你说，很抱歉，我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回来，我带了红酒和玫瑰，能打开你的门吗？
我为你开了门，也打开了一个寂寞女人的心扉。
红酒中的沉醉，斜依在你温暖的怀抱，那沉重地往事，一件一件，让叙述的我抑制不住地流泪，湿了你的衣衫，我想也湿了你所有的怜悯。
红色睡衣被你抛起，在半空飞舞的时候，你已经以吻封唇，是所有的感动吗，还是所有的迷恋，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灼热的情感让我痴迷。
空间的四壁残留我们激情的痕迹。
习惯性的，我在疲惫中睡去。
四、
醒来，你依然已经离去。
好象有点习惯。
玫的电话又打来，玫在大叫，他又不理我了，他居然挂我电话。
我说，玫，没事的，他只是忙。
玫说，那我再打电话给他，看他在干吗。然后连再见也不说，就挂了。
真是小女孩。
你电话打来，我说，玫找你呢。
你说，我知道。我在你家搂下，我送件礼物给你。
看到你，你温暖的笑。
小小的盒子里是枚戒指，爪镶钻石。
你亲我的脸颊，然后说，快乐，我的宝贝。
我接受。
你为我戴上，然后说，漂亮。
之后你抱住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说我爱上了你，你会不会吃惊。
我笑，一脸的妩媚：“那就好好爱我。”
你每夜把车停在公司的楼下，徒步来我的住所，我知道，你怕玫知道你的行踪。
不能想象，我和我好朋友的男人在深夜拥抱，缠绵至清晨，三年的爱情竟敌不过一月的激情。
五、
终于，我接到了玫的电话，玫在电话里说，你爱上了其他女人，甚至提出分手，但是你始终不说那个女人是谁。那枚曾经可以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如今戴在中指上也会滑落。
于是我去看玫。然后我看到了玫三年来第一次消瘦的摸样。
泪已经没有，玫紧紧地抱着我。
我很想哭。为你曾经深爱的这个女人。
六、
离开后，我开始整理衣服，给你打电话，我说，结束吧，就当是情人，就算是过眼的云烟，我不是一直值得让你放弃很多的女人。
我知道你在开会，我知道你不会问我怎么了，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勾引你，你会不会勾引我。
七、
还是走了，离开这个让人容易疲惫的城市，朋友说，都市满是伤感的眼神。
我看见了，看见玫凝望你的眼神。
八、
你打来电话。
我已经在异地的机场专线上。
你说，就算我离开，你也不会和玫在一起。
我说，随便吧，只要不是因为我离开就好。
九、
回上海的时候，是你的婚礼。
新娘真的不是玫。
我戴着你送的戒指在人群中远远的看你。
美丽的女子止不住的笑意，竟有几分像我。
你看见我，我举杯致意。
告别时发现，你已经换车了，深蓝的奔驰。
十、我给玫打电话，我说，玫，他结婚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刚去过。
玫说，我知道啊，我去干吗？然后玫一下子兴奋地大叫，天啊，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个死人！想死我了。
和玫喝一夜的啤酒，我说，玫，你怎么就和他分手了？当初不是挺好？
玫笑，管他，那么多女人，就算真的嫁了他，也非气死不可，现在不是很好，至少我不会再为他哭。
两个寂寞的女人面对而坐，爱情遥远。
十一、永远不把你的故事说穿。
你送的戒指已经不知去向。
玫也已订婚，我发现自己对于爱情已经有了很强的抵抗能力。
爱过你，在你看见我细长的高跟鞋在水花中跳跃，停下车，对我说：“嗨，你是玫的朋友吧”。的时候。
|
|
| |
-----------------------------------------------------------
缘分是你上辈子求来的。
这辈子。它等在你必经的路边。
|
|
|
发表:2003/2/21 17:50: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