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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3/3/10 13:26:40 人气: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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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之泪洒天堂(二)——致有暗香盈袖
凌晨三点半,门铃狂响。 林在门外一脸的无辜对着我满脸冲天的怒气。 “你没有给我钥匙。” 我的疏漏,所以换成笑容给他。 又想十九岁还是个孩子,于是对他笑容更深些。 他买了蟹黄包给我。 于是坐在厅里,因着包子,我们开始讲些话。 你是作家吗? 是的。 我不想解释给他听我其实只是个写字的女人。 作家和仅仅写字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作家会去关注历史,社会,人文,而我是个写私已感受的小女人,靠贩卖我的内心隐私来让我生活得更好。 他说真好,一脸的仰慕。 我说我们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领舞其实和我写字是有共通之处的,同样可以让灵魂得以宣泻,舒展。 桦走的当晚,我去迪厅跳了通宵,在以蛇的姿态狂舞中,我流着泪清晰地告诉自己我是多么地深爱着他。 我问林为何离开自己的城来到这么遥远陌生的地方。 林低着头说,离开那里是让他可以活下去的最好的理由。 然后沉默。 十九岁的悲伤有多重,我不懂。 我十九岁正在上大学,二十二岁在家杂志社工作,二十三岁和桦同居,二十四岁和桦分手,始觉生命是如此悲伤,现在我二十六岁,我的悲伤成为麻木,唯一的目的就是按时交稿,我想生命终要有所目标或仅是目的,不然我已死掉。 我们生活一个人人有苦衷的社会里。 所以我没有去打探林的悲伤。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没有谁会一两句话将自己的故事结束,我不想说话,所以沉默对着沉默。 城市里崇美情节由所过的节日可见此斑。 最早先是由圣诞节开始,接着便来了情人节,今天是母亲节,我喜欢这个节,早上打去电话,向妈妈贺节,撒娇,报平安。带着妈妈的叮咛美美地睡去…… 下午起身,天气有点阴沉。 林戴着mic睡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我的心里突然有点疼惜。拿了毛毯给他盖上。 他醒来,看着我,眼泪不能遏止。 我蹲下轻拍他,也落泪。 他将Mic给我,是Eric的tears in heaven 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be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would you hold my h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time can break it down time can bend the knees time can break a heart have you begging please begging please beyond the door there‘s peace i’m sure and i know there‘ll be no more tears in heaven 我说,如果你想说出来,你便说好吗? 这样的下午,也许真地只有心碎才能吻合情绪。 其实我也明白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逃离自己的城市。 林四岁时的一天下午,他和妈妈在家。 妈妈唱了好多的儿歌哄他睡觉,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妈妈说:如果你不好好睡,妈妈便离开你,不再要你。 乖巧的林便在妈妈的轻拍中装作睡着。 他看到妈妈用根绳子系个圈,爬到凳子上将它系在吊扇上,然后流着泪看眼林,林讯速将眼眯上,怕妈妈知道他没有真地睡而不再要他。 他听到凳子被踢倒的声音,看到妈妈旋在电风扇下,伸着舌头,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怪异。 林后来便在妈妈那怪异地注视中睡着了。 我爸很快再婚了,据说就是为了她,我妈想不开的。 林的声音揪心地颤着。 我们没有搬,一直住在那座房子,我也一直睡在那张床上,直到有天晚上我又看见我妈吊在那儿,我再也无法睡。 为什么那天我要听她的话,假装睡呢,我就是闹着不睡,该多好。 我姥姥说,人只要打会儿岔,就没事了。 我无法再睡,每日每夜,我怕自己真地疯掉,于是随朋友出来。 今天是母亲节,我却连她的模样都想不清了…… 我不自禁搂林在怀中,繁华似锦的人生,处处有悲哀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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