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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3/8/6 13:35:26 人气: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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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毕业那天我们分手2(转帖)
上课是很单调的,上一部分课,逃掉一部分课,本来课就不多。一个礼拜一个礼拜过的很快。我也一直没有再在学校里见过桃子,挺想她红着的脸的,也挺想她的那句“你你你怎么这样啊?” 有一天,说市领导要来学校视察了。 提前几天,管寝室的阿姨就呼吁我们把卫生打扫好,居然还异想天开的企图让我们叠被子。 叠被子这种形式大于实际的事情,我一向不会去做,另外两个人更不会;我们铁了心要做到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 但是阿姨显然很看重这个形式,每天都来宣传叠被子的重要性,幸好我们寝室人均拥有耳机数量在2以上,我们每天都在大耳机里面带着小耳机听音乐,任凭阿姨在门口宣传。 终于等到了领导来的那天了,早上还没醒的时候,我们那个小女生一样的辅导员就来敲一个个寝室的门,一边喊:孩子们,起床啦! 既然被吵醒了,就不逃课了,很有雅兴的到学校外头吃了本学期第一顿早饭。吃完回来,发现已经上课了;更为不妙的是,为了让市领导看我们“狠抓”教学风气,有个变态教务科老师站在教学楼大厅抓迟到的学生! 难得有雅兴去上课的,我决不会被这家伙所阻挡的!我走进教学楼大厅,但不是往教室方向走,而是很悠闲地走向大厅宣传栏。那家伙喊了一声“同学~”,看我在看宣传栏,估计我不是来上课的,就说“噢,没什么”于是他就转身继续等着抓别的迟到同学了。 他转身了嘛,我就信步走向教室… 很久没上课了,发现上课很容易饿,所以我第三节课上完就逃跑了,跑到食堂,食堂当天居然不卖盒饭,说是为了让市领导看看我们学校的环保意识。那样的话,我只能吃快餐或者拿饭盆打饭。而我自从上次感冒以后就决定不再吃快餐,因为我那次用餐巾纸擤完鼻涕以后把餐巾纸扔在桌上,食堂大娘来收盘子的时候顺便把那张餐巾纸往我快餐盘里一扔,每每想起快餐盘里曾经放过鼻涕我就感到恶心。没办法,只好回去拿饭盆打饭。回到寝室发现那两个家伙居然也逃回来了,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打饭。 我找出了很久没用的饭盆。之所以很久没用是因为我的不锈钢饭盆很大。大二的时候,第一次拿着这个新买大饭盆去打饭,一路上碰到认识的人都会说:“好大的饭盆阿!”。一个离谱一点的家伙打招呼说:“去洗澡啊?”最离谱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先是好奇的说“咦”,然后就很惊讶的叫“血滴子!” 打完饭回来碰到了一个认识的漂亮女生,她说你才大二就找到工作了?我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她说你用这么大的饭盆打了这么多饭,不是饲养员是什么啊? 从此以后我就伤心地再也没有用饭盆打过饭。 吸取了以前的经验教训,我把饭盆藏在衣服里出了门,这次只有人说我的啤酒肚又大了一点,我说我从来不和啤酒我只喝可乐。 尽管我提前一节课去买饭,但是食堂的队伍还是很长。南汇的时候队伍一向很粗,那时候我认识的人很多,所以每次买饭我都插队。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怎么说离市政府近了那么一点点,怎么说认识的人虽然多了可不认识的人更多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就没插队。 排队我就感觉很郁闷,听到前面的小朋友们(我大四,所有的人对我来说都是小朋友)说今天的菜很丰盛!我听了这句话就来气,这还不是给市领导看的?哪是为我们准备的亚!伙食比以前稍微不那么可怕一点你们就满足了阿? 于是我就大声对丸子说:“你们学校的学生要求可真低啊!就这种菜你们学校的学生就认为是丰盛了?”这句话一说完,小朋友们立即安静了下来,满脸羞愧之色。作为他们的学长,我有义务让他们知道,我们学校的食堂比起别的学校的食堂有多烂。 安静中爆发的声音往往是很有利的,在这个安静中就爆发出一个我想听了很久的声音:“又在装外校同学了阿?”我一看,不仅声音是我想的,连长相也是我经常能想到的桃子的。我惊讶的说:桃子您怎么亲自来吃饭啊?桃子说吃饭当然要亲自吃啊。我说吃饭这种累活,让我们这种下人做就行了,您把饭卡给我,我帮您吃了! 桃子说去~死!我说桃子你上网吗?桃子说我不上的,网上好多坏人阿。我还想问点什么,轮到桃子买饭了,眼看着就又要和桃子分别了,我说桃子我请你吃饭吧,走吧,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桃子说不会一会儿吃完饭你会叫我买下账单吧?我说我是那种人吗?窗口里面的大娘喊着:“别说话了要什么快讲!”我就拉着桃子走了。留下食堂大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一点都不感激我为她减少了两个人的工作负担。 丸子和山贼问我他们怎么办?我问他们:“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呀!” 就这样我把桃子拉到了红塔去吃饭,红塔老板娘看见我们拿着饭盆进去感到很惊讶,但是她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把她的疑问说出来。我们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我知道了桃子的大名叫陶晶,桃子是小名;桃子是北京人但是在上海出生,所以桃子有着上海女孩的优雅和北京女孩的大方;桃子是大二的而不是我一直以为的大一新生;桃子居然也是学热动的正好是我小师妹,那天找艺术学院只是办点事情;桃子那天其实早知道我在带着她兜圈子,只不过她觉得听我讲解的挺有意思所以跟着我满校园逛,之所以后来假装生气是因为怕我哥们起哄… 桃子从我这里知道了红塔以前是漂亮的小钟楼;选课的时候不能选陶乐仁;过了铁道那边的排档普遍比铁道这边好;201电话卡密码是如何破译的;二手货市场能买到5块钱一斤的打口CD;还知道了我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当然我还知道了桃子的电话,然后我就经常打电话给她。
想桃子了,就打电话给她,挂掉电话却发现反而更想她了。 于是就有点无聊了,丸子和山贼有时候也经常无聊,他们无聊的时候会打游戏,我不玩游戏。 能三个人一起参与的游戏是打牌。三个人在一起再在走廊里大喊一声:打牌啦!于是就会有很多人过来,挑最早过来的人,就可以开始了。 通常总是我和丸子搭档,我打错牌的时候丸子总会怪我。当然,等到丸子出错牌的时候,我是不会怪他的,我会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瞧你,又出错牌了,但是我不会怪你!我出错牌的时候你老怪我,看看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是不是感到很惭愧啊?” 老打牌也没意思,还是自己去找乐子。 无聊的时候,走到校门口,在59路过来的时候,等别人都上了车,在车门口问司机,到五角场吗?司机说到的,上来吧。我没上去,问,那复旦大学能到吗?司机说,也到的,你快点上来亚。我还是没上去,继续问,那到不到大柏树?司机说在新华一村下来就是了,你到底上来不上来阿?我说我不上来,我只是问问而已。然后司机就会在满车乘客笑声中开始说脏话了。 无聊的时候,去洗澡。在更衣室里,看和我一起脱衣服的人有哪个人看上去不怎么顺眼的,等他脱完衣服进去洗澡的时候,把他的柜子上加上一把锁,然后去慢慢吞吞的洗澡。洗完澡出来,就能看见那个倒霉的家伙光着身子在那里干着急。 无聊的时候,就上网,用别的Q装陌生女孩和同学聊天,末了通常会问一句:如果我来你们学校你会请我吃饭吗?通常我们学校的色~狼都会忙不迭的说当然可以,于是我就会去冲到他们寝室说,好了我到你们学校了你请我吃饭啊!然后就会被揍一顿 无聊的时候,跑到别的寝室去,用手机给他们寝室打电话,等他们从床上下来跑到电话机旁边的时候就挂掉。然后等他们回到床上的时候,再按重拨键。如此这般以后,我在他们寝室的时候,别人打电话进来他们也不会接了。 寝室里装了宽带,山贼的电脑和我的电脑连在一起,可以同时上网了。于是我就可以和山贼用Q联系了,早上第一句话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用Q发的:早!然后对方回答:早,吃午饭去!因为我们醒来都是中午了。 上海的冬天很冷,尤其是下雨的时候,我最怕上海冬天下雨了,阴冷阴冷的,很可怕。下雨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去买饭,就开始抽签,撕三张纸,其中一张上面写上“敢死”,谁抽到就去买饭。通常谁抽到都会赖的,于是三个人就继续耗着。耗不住的时候,就决定去联华超市网上定购泡面火腿之类的。然后再等送货员送过来,通常送货员总是会比预定时间要晚来——他也许不知道他要送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于是我们总是一边等一边骂电子商务,然后等到送货员终于满身是水来的时候,却也不忍心责怪他了,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大家都不容易。 突然有一天,山贼不再和我们一起拖拖拉拉抽签买饭了——他有女朋友了,他每天都要早早的去食堂买好饭,然后等女朋友来吃——谁让大四的人很空闲呢? 刚开始我们都对山贼的女朋友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一个每天都要奴役山贼买饭的恶婆娘。再后来又多了一个印象,就是山贼一改往日雄风,接电话细声细气的时候,准是那个恶婆娘打电话来了。不过那个恶婆娘对我们倒是很客气的,每次拿起电话说找山贼的时候还会说谢谢,当然,听筒传到山贼手里的时候马上就开始产生很尖厉的啸叫,然后山贼会用温柔去平息啸叫。 再后来,在路上碰到了山贼和恶婆娘,尽管晚上卧谈的时候山贼已经多次提到这个恶婆娘的名字,但我就是记不住,于是我就喊:山贼!母山贼!~~~你们上哪儿去阿? 母山贼笑吟吟的说我们出去玩,山贼是哭丧着脸说我们出去玩;母山贼的一只手放在山贼背后,从山贼痛苦的表情推断得出那只手正在做诸如拧、掐之类的动作。走的远远的以后,凭着我英语听力竞赛一等奖的耳朵我听到母山贼开始教训山贼:听听他都叫我什么,以后不许他这么叫! 果然回来以后山贼说不许这么叫,丸子问是不是不许叫母山贼?——丸子也知道了,我告诉的 山贼的抗议被最高寝室代表大会以二比一的票数驳回。——三个人的寝室就是好! 本来嘛!名字是给别人用的,别人怎么用的舒服就怎么用。 于是每次看到母山贼,我和丸子“母山贼母山贼”叫的可亲热了。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我们用着“母山贼”这个称呼自己觉得方便就是了,才不去管由此所导致山贼遭受怎样非人的虐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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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一杯清茶,点一支香烟,品味生活,畅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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