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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3/8/27 10:11:48 人气: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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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冷却爱情
（一）
她还是看到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是心的距离。
我们分吧。在电话里她对他清晰地吐字。
我不会和一个莫名其妙发火的女人生气！他火大。
泪还是滑了下来，在话筒边开成一朵花。她用生命爱他，她曾在自己生日的那天亲口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当用生命爱了别人之后，拿什么来爱自己？——痛蔓延，爱难存。
是分隔两地的错吧，还是错在本就不该在最初认识？发生了，还想过去，才是可怜。
她记得那个夜晚她拨了那个烂熟的电话号码，忙音。又拨，还是忙。要考试了，她的心容不下太多的惆怅和情长。那个号码拨了一个多小时后她坦然地放弃，没有短信的任性和纠缠。 写日记的时候翻动了过往的情节，点点滴滴的心碎像拼图般完整，累了。她在日记里写，你唯一不能给我的是幸福。那就这样了。她想。
说话的时候，她只用了一个“分”字。天知道，她连说分手的勇气都没有，或者，更确切的说，她连说分手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她和他有过什么？浪漫？浪漫到精致，所以承诺永不分开，不管用何种方式。方式，而她，只想用爱情。她想起温情的时候，他坦白，他不只有她。她抱紧他，说，她不在乎。
他喜欢自由，太喜欢；她习惯爱他，太习惯
她终于在乎。她的爱也会有自私的时候。在接二连三的忙音时，少的不只是他的声音，更有安全感。想到他的话，她窒息。心痛自己为爱的痛。电话里，无奈和虚弱充斥于黑暗，她不确定她和他是否会勇敢地不再有关系。
可他说，他不会和她生气。歇斯底里地说。
她是心疼的。苍白的回忆里，有一句歌词：在华灯初上的夜里，呼吸着你的呼吸。
（二）
靠着墙壁，她的身子柔柔地滑下去，长发水一样地迷离视线，好累，是虚脱。他没有说话，她不想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还是在意他的感受。即使是现在，在她对他说分开的话时。
我不想有伤害，我累了。请你放了我。她在心里对他说。她怕他，一直都是。莫名其妙地怕他。
对不起，我的思绪很乱，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不想有吵架。我只想更爱我自己一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幼稚。她气若游丝地不知所云，头却垂了下去。真诚地道歉，他会感应到吗？
我不会和一个说不清楚话的女人生气。他冷冷地接话。
沉默。她想象电话那端他的神情。他真的会为她生气吗？在她看来，他只在乎他自己。
对不起，您的通话只剩一分钟。通话警告响起。
那就这样了，她说，照顾好你自己。
他沉默，叹息。
照顾自己，保重，再见。她的心又揉皱了起来，她怕自己会哭。再见了，她重复。她希望他会先挂电话。
再见，他终于说。我不会和你生气，真的。他补充。她想说什么，电话断了。
也许一切都不需要理由吧，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谁说不是？
（三）
她想起好友的忠告，做不要了情人就不要做朋友。是啊，他只在乎他自己，她太卑微了。对他太过温柔了，不是吗？可是，她真说再见时，他为什么发火？
她茫然。为什么会这样？爱一个人错了吗？那伤了自己呢？
“我陪你找个池塘/盖间平房/忘掉哀伤/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熟悉的歌声不知好歹地飘过来，和着她的泪在房间里流淌。这是她和他的歌啊，是属于他们的歌。回忆被泪水拆封，好多的过去……
答应过的，不能说永远的“再见”，可他提过，她说过；答应过的，不会有思想的距离，可她认为她和他不止有地域的距离；答应过的，不会有伤害，他还是让她伤痕累累。是她想太多了？她是一个不笨的女子，有着善感的灵魂，却为何走不出他的魔咒？她连拯救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这里还有鱼，是吗，她苦笑。我们？她想起那个早上开机时，他在凌晨发来的短信：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她吓得魂飞魄散。他病的时候，她就一直吃不下饭。她在电话里哭泣，他叫她傻瓜。
她只愿意他这样叫她。悸动的，感动的，都不在了。她绝望。
拿出手机，她开始删他的短信。在之前，他的短信是让她轻易快乐起来的理由。
一个人的房间里，珠泪纷扬。
黑暗弥漫。
（四）
她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他和她的情有两个不一样的版本。他一直都想和她做真正的好朋友，她答应过，也努力过，但她还是失败了，败给了自己不自觉的一味付出。或许她是幼稚的，想用两个人的感情来成全一个人的完整——那一个人的，没有压抑和伤害的爱情。但她终究还是认清了，灵光一闪的认清伯牙子期的友谊是专属于同性的逻辑。而她和他的关系，什么都不能算。
悲哀袭上心间。这一次，她是真的想离开。离开他的友谊之外。她承认自己懦弱，没有勇气继续曾经美丽的憧憬。曾经，她和他约定，在若干年后他们各自携爱人齐看细水长流。好美的画面，会有实现的一天吗？她气馁了，她用爱情的方式爱他啊！心痛，亦只能对自己说。
聪明如他，知道她的心事。他只想让她自己沉淀，慢慢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他纵容了她的任性吧，她恨。他的温情和宽容只有让她更爱他。为他的付出她并不奢望回报，却希望有回应。哪怕他只是偶尔地打个电话给她。
可他总说忙。她不想知道他忙什么，也不愿知道他女友的名字。逃到无法逃的时候，还是伤害。有时，她甚至甘愿只为他一个人清醒而无望的守侯；有时，她但愿他只是她的一个噩梦，梦醒时分，只留她一个。这样矛盾地挣扎，心力憔悴。
她需要安全感。
怎么索取？怎样的怜悯才是温柔？他不会笨到让她胡思乱想，可她却愿意用一时的幸福去换取一世的痛苦，虽然那也只不过是蠢浪笨漫的幸福。他连怜悯都不会给她的，她确定。他不会亵渎她，她明白。
她想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真的很想和你一直都做好朋友。他恳切的话犹在她的耳畔。
原谅我，忘了吧。她摇摇头，在心底对他说。
她不想走，却没有理由不走。
肆意伤害自己的日子该结束了。她能做的，是冷却她的爱情。
关机。不再想起。不让思念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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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孩都曾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她遇到所爱的男孩就有了泪，天使坠落人间变成女孩，所以男孩一定不要辜负女孩，因为为了你，她已经放弃了整个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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