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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3/8/29 18:59:36 人气: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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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小瑞五
四
老汪是小瑞的学长也是小瑞在日语中心结交的的比较投缘的人，可惜时间不长他就
毕业了并在上海找了份工作，老汪在的时候经常和小瑞一起探讨人生和理想，当小瑞对自己的
前途模糊而没有方向的时候老汪已经有了崇高的理想，老汪说他将来要去法国，在那里他要实
现他的人生目标做一个顶级的时装设计师他始终相信在那浪漫的时装之都将会有他自己的一片
天地。小瑞觉得老汪的这一番人生设计勇气可佳可是太缺少可行性，没有坚强的经济基础存在
着坚固的语言壁垒再加上老汪自身看不出一点设计师的素质和气质就这样想站在艾菲尔铁塔上
笑傲风云恐怕只是痴人说梦。小瑞经常无情的打击老汪这种海市蜃楼般的梦想，取笑老汪是一
个企图在法兰西上空构建空中堡垒的梦幻派建筑师。每逢此时老汪从来不和小瑞辩论，总是微
笑着点头说你的话也有道理，但小瑞却从老汪心平气和的谈吐和自信的微笑中看到了他内心深
处孕育的激情和涌动的力量。虽然小瑞每次都能驳斥的老汪哑口无言，但从来没有一种胜利感
。小瑞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顿时觉得自己的思想是多么的猥琐，目光是多
么的短浅，就连别人的一个大胆的设想自己都没有勇气去承认和肯定，每当此时小瑞就会觉得
自己是井底的那只青蛙，而老汪则是盘旋在天空的苍鹰。后来小瑞总结自己也不是没有远大抱
负的，只是很模糊，只有在深夜的床头这些潜意识里的想法才会在小瑞的脑海里活跃起来，这
时小瑞能感觉到自己膨胀的血管和跳动的脉搏，小瑞相信自己能成功，因为他深藏着一身的傲
骨，一旦有一天他的潜能爆发出来将会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在床上沉思过后的小瑞第二天总会抛开所有的杂念发了疯的学习，直到血液中涌动的这种情绪
逐渐平静为止。
阳光灿烂的下午，听力课上万枫别出心裁教大家唱日语歌曲，音乐对于那些不同性
格的人们有着同样的向心力，大家情绪都很高昂操着不同的嗓音含糊的嘟噜着自己也说不清楚
的歌词。小瑞吼了两声觉得很过瘾很新鲜，这种在老师的带领下和同学们合唱的情形已经很久
没有经历过了。显而易见这是一首歌颂爱情的歌曲旋律很优美，可惜歌词还是摆脱不了当今流
行乐的那种昧俗，大致内容是a爱b，但b爱c，a遭到c的嘲笑受到了伤害但还苦苦等待b回心转
意，整个故事悲愤有余而阳刚不足。小瑞一边想象着歌手演唱这首歌时矫情做作的表现一边嘲
讽着故事中缺乏血性的男主角，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待这种情况应该把话讲到位然后撒
手拉倒，实在不行也可以耍个流氓走路，对于c的做法完全可以通过单挑对决的形式加以解决
么。小瑞寻思着忽然心中一跳回头看了看斜后方的隽。这些天小瑞忙着学习也就没怎么考虑隽
的事情，本已经安置的很稳定的情绪忽然间又被一首歌曲撩拨的不安起来。
万枫带着大家唱了最后一遍完成了下午的全部课程，大家收拾书本鱼贯的走出教室。小
瑞突然发现隽还坐在位置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难以站起，小瑞当然不会错过表现的机会于
是走上前去笑眯眯的说道：“咋了，不想走了，准备一个人留在这儿继续吊嗓子吗，我可不可
以坐在这儿充当一个俞伯牙之类的人物啊。”
“少臭美了，咱俩可算不上知音，我衣服好象被这椅子夹住了，快帮我弄一下。”隽略
微着急的看看表说。
“吆，今天穿的可是新衣服么，诶呀，这我可不敢动了，象我这样粗手笨脚的万一没把
握好轻重搞坏了可担当不起。”小瑞东拉西扯的就是不愿意马上解决衣服和椅子的问题。
“快一点，你到底帮是不帮啊我还有事呢。”
“帮当然要帮，但我可不是雷锋二代，你好歹要有点表示么，晚上请我吃饭怎么样，最好
是那种二人的烛光晚餐，这样比较有情调。”小瑞满脸都是得色，甚至在这个时候掏点起了一
根香烟。他一边等待着往日强大的对手如何在自己提出的她认为无理的要求下和急于脱身的的
迫切愿望之间如何的取舍，一边欣赏着这个平时冷静高傲的女人仅仅为了一件新衣服的存亡而
一反平常手足无措焦急万分的表现。
“我真的有事，没时间和你开玩笑了。”
“有什么事？和你的男朋友约会吗？别动，千万不要挣扎，女人的衣服就象她虚荣心一
样的脆弱，当然你如果不愿意我出手也可以把它改成一件乞丐装说不定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没看到真正有品位的牛仔裤总是千窗百孔的吗？”小瑞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吐着口中的烟圈。
“对了，如果嫌晚餐太贵我们可以aa制或者你请客我买单，或者......”就在小瑞尽情调
笑和戏屑对手的时候就听‘喀嚓’一声隽满脸怒容的从座位上站起，座位上挂着一块花布，小
瑞根本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的反应隽已经夺门而出。小瑞一愣立马追了出去。
“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和你开开玩笑......”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感到好笑，没想到你这么的无赖，我居然还曾经和你这样一个人面
对面的坐在茶社里一本正经的谈论爱情理论生活。”隽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气喘吁吁的说，“本
来以为你至少是个正直热心心胸宽广的人，谁知道你下流无耻小肚鸡肠尽干些乘人之危的事情
。”
“听我说，我今天想请你吃饭的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恰好你遇到麻烦本想借题发挥搞
的顺理成章一点谁知道变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隽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以后不要和我耍心眼，要请我吃饭就直说，我最讨厌拐弯抹
角的男人，还有我必须重申我已经有男朋友，你就不必枉费心机了，精力过剩就做点其他事不
要总是充满幻想不切实际。”
小瑞感到胸口一阵翻动，隽这话讲的都是真的，可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表达，小瑞完全
接受不了她这种轻蔑的口吻。小瑞感到很火一把抓住隽的手说道：“好，我也喜欢直截了当，
本来我应该向你赔礼道歉的，但你刚才居高临下的语气实在让我难以接受，作为惩罚你今天走
不了了必须和我去吃饭。”
“干什么，我还有事，你放手，你弄疼我了。”隽一边试图甩开小瑞的手一边大叫道。
“小子，快放手，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点风度好不好。”
小瑞一回头发现身后一辆‘切诺基’上走出一条大汉膀大腰圆正虎视耽耽的望着自己似
乎有如果不就范的话就要出手考验自己抗击打能力的意图。
小瑞一米六几的个子站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在任何人看来都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余地。而
小瑞并没有立即放手，也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对方，小瑞十五岁开始出道一直混到二十岁
开始走上正途暴力场面经历的也不少，他懂得打架一半靠实力一半靠魄力。他可以做到在一秒
钟之内拾起地上的方砖拍向对方的脑袋，小瑞很想重操旧业教训一下面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作为习惯他已经瞄准了脚边的红砖计算着如何在一击之下使对方丧失战斗能力。
“这是我男朋友若男，我们约好晚上出去吃饭看电影的。”隽忽然之间又恢复了平静接
着又向那男子介绍道：“这是我同学，刚才有点误会，都是我不好说话不注意分寸，搞出笑话
了。”
小瑞一听之下忽然清醒了，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确实的糟糕，卤莽而没有风度，在女士
面前展示了自己从所未有的粗暴，在两个男人的较量中自己又是显得不成熟并略带流氓习气，
反正今天自己成了彻底的失败者，在隽以及她的男友前丢了个大脸。
小瑞极力的想扭转目前尴尬的状况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嘴里吱吱呜呜哼哼哈哈了
半天终于冒出句自我解嘲的话：“我今天真是丧心病狂既唐突佳人又冒犯虎威真是罪该万死，
但愿我的卤莽行为没有影响二位今天的好心情，改日我请二位吃饭，一定要来哦，呵呵，不耽
误你们时间了，再见。”
隽微笑着说了声“再见”旁边的若男则阴着个脸一言不发。
小瑞转过身点了根烟大步向前，身后的‘切诺基’呼的一声越过自己决尘而去，尾气卷
起地上的尘土喷了小瑞一脸。小瑞忽然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体会到了一种巨大的阶级差别
，一种社会地位不平等而造成的强烈的自卑感。小瑞又想起了下午上课时万枫教的那首情歌，
按自己现在的感受一定会把那首歌演绎的入木三分淋漓尽致。小瑞感到自己很疲惫于是又走到
了他所熟悉的那块草地，小瑞在那儿坐了很久，想了很多，直到月上中天星垂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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