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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3/9/10 17:31:33 人气: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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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瑞士，比天堂更美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这世界上有种鸟从一开始就会飞，直到它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现在才知道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鸟儿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阿飞正传》
那个叫焕的女孩就像一颗从半空中落下的小豆子，一蹦一跳的来到我面前，然后睁大着眼睛半仰着头细细地瞅着我，直看的我心底一阵发毛，不由得暗怨起脸上的那几颗青春痘有点生不逢时。
这是靳斌，小学、初中、高中12年扫盲班同学。小董又指着女孩对我说：焕，我的大学同学，看过你写的东西，挺有感觉。今天微服私访到这儿，顺便就召你过来瞻仰一下。
我与焕相视一笑，客套地说了声你好。我感觉这个女孩子身上有种特别的东西让我看着舒服，说不清是什么，只是像她这种短发时尚大眼睛的漂亮女孩，确实是我大脑google系统里唯一可以搜索到的钟情版本。
到除此之外，那天我同样也被她的希特勒接见小国代表般的傲慢神情所激，除了握手时对我笑笑之外，她对我并不是太热情。所以后来我偷偷地问小董，你有戏？小董以一种特失败的表情说，有戏……个P，大学追了2年，衣服都快擦破了，也没看到火花。
闻此言我笑了，分明听到自己脑海里“叮”的一声响，犹如一枚硬币落在花岗石般清脆。
晚餐结束时小董被一通急电召走，便由我骑小董的车送焕去火车站。在急急的车流人海中，我们忽然心有灵犀般地变得很沉默。从我内心来说，我觉得送她走仿佛是在送别一种非常单纯的快乐，因此不免有些压抑。但告别时我也只是说了句；没有人陪你聊天时，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无法看清她流露这怎样的表情，我只听见她轻轻地说了句：You too。
那以后，我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并总是坐着同样一个梦：漂洋过海去看她，结果上天安排我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观前街不期而遇，我和焕就像《甜蜜蜜》片尾的李翘与黎小军在纽约街头邂逅那班般，在《甜蜜蜜》的歌声中，在过往的人潮中，静静地呆立着，转头，然后对视，惊讶和惊喜，随之幸福一丝一丝地在彼此的脸上绽开……
我在这样的思念和睡梦中堆积着对焕的情感，每一次的梦见都会如现实相见般让我对她产生愈发纯粹的迷恋，我迷恋她那张很童话的脸，迷恋她葵花籽般纹路整齐的短发，迷恋她的一颦一笑……
综上所述，我没有理由不去找焕。
三小时后，我出现在焕的城市里，去她家的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她，她用一声惊呼表示她内心的惊喜：哇，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你能来太好啦，如果不麻烦的话你顺便帮我买点新鲜芒果好时巧克力吧……半小时后当她看见我提着大包小包仿佛比刚才更惊奇：你看你，来就来吧，还买那么多东西干嘛呀呵呵……
我们花了半小时把那一堆零食一扫而光，然后一起出门足足疯了一整天。逛欧尚时她拖着我的手时不时地回眸一笑，亲热地像拍拖三年以上的恋人。我也就放弃了一直想对她表白一下的念头，对自己说：随遇而安吧。
晚上我们去了一间叫做廊桥的酒吧，在乐手现场弹奏的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中，蓝山咖啡的郁香在我鼻息间浓浓的弥漫着。玩了一整天我们都累坏了，焕先去一步抵挡不住如水音乐的催眠，侧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均匀起伏，呼出的气体抚过我的鼻息，令我一时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短发，我的手像一匹练过盛装舞步的小马般一哆嗦一哆嗦有节奏地行进着。穿过她的短发的我的手，又顺势轻轻地滑落到她的脸庞。我的心跳虽然在瞬间增加了N次，但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去让自己的唇轻轻地滑过她的发际，她的耳垂，她的脸……
我曾不止一次的问过焕：身边的朋友对我们怎么看？她说这种感情应该只是属于我们俩的而不需要第三个人来读懂。
还有一次，她窃笑着说其实她第一眼看见我时就对我有好感，之所以对我冷若冰霜不过是处于女孩天性的矜持。我一声惊呼：MM啊，你这一点矜持差点毁我于无声你知道吗？
她呵呵地笑着说，那怎么办？你罚我吧。
罚什么呢……那就罚你告诉我现在在像什么吧？
我在想……她那头忽然沉默了，足足十多秒钟，然后幽幽地说：斌我想你。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开始，也不确定这种若即若离的情感到底算不算是爱，或许这更像是一种另类小资的蓝调情感吧。这种情感或许不太像爱那样需要不断注入现实的东西，它所需要的或许只是感觉，一种只有两个人才能读懂的感觉。
一个星期后的某个下午，我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接到焕的电话，她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没容我答复便挂断了电话：嗨，我想你，火车票已经买好，会在三个半小时后到镇江站的出站口等你。就这样吧，不见不散，Bye!
三个半小时，我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后，一路车船暴赶到火车站时，列车已经进站了。在出站口的过道上，我一眼便望见了一个身穿苹果绿裙子的女孩远远地站在汹涌的人潮中，以一种与旁人格格不入的神态看着我。
她远远地张望着笑着，她的脸映在夕阳的余辉里，仿佛被镶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这使得她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的温存而雅致，我被她的那种旁若无人的张扬的美所震撼。那一刻我想，这大概是我一生中得到的最动人的笑容吧。
记忆中的那个京口的午夜是令我心驰神往的，我幸福的有点恍惚。在那个远远地可以看到金山寺塔尖的山上，我们不知不觉地拥抱了，接吻了。这么说听起来我好象是在装傻，可那天的过程确实如此，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回到宾馆后，我们依旧延续着那份浪漫，我们打开窗户让弥漫着爱情气息的月光披洒到我们年轻的身体上。焕俯在我的胸口踩着我的脚背让我抱着她，在幽暗静寂的空气里，我们就像《滚滚红尘》里的韶华与能才那样忘情地在月光下舞蹈……
直到忽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了一种暖暖的蚁爬感。诧异中抬起头，只见焕古瓷般的脸颊上以有两行清泪缓缓而下，我的心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忧伤起来。虽然这忧伤有些来历不明，焕也轻描淡写地说真的没什么，为什么落泪不能是一种幸福呢？但越是想掩饰，她的泪水却越汹涌……
后来她终于告诉我，其实在认识我之前她就已经在办理出国手续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曾奢望过与我的爱情，只是喜欢每一次随遇而安的快乐。她原本不想告诉我这些，只想着到那一天就悄悄的离开，除了记忆什么都不带走。但没想到这份已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情感竟会如此让她难以释怀……
我不知道想哭的时候却笑着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我没问，她也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因为知道了也没有用。后来我们一时无语，捧着她的脸，我看见她的瞳仁深处浓黑的液体在月光下不断地变幻着奇异的图形，是什么？那是什么啊？现在我才明白，那分明是她眼眸最深处的白云苍狗啊！
此刻我苍白的文字又怎能提替代当时鲜红的情感和分明的痛楚——有缘无份，那可真是一种痛极了的感觉啊！
那天赶到苏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在宾馆里等她。不一会外面下起大雨了，我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景。约定的时间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她还没有来，于是我一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滴滴……滴滴……
手机短信把我唤醒时已是翌日清晨，迷糊间我感觉我的脸绷的难受，像小时候哭过泪水被风吹干后的紧紧巴巴。睁眼便有阳光直刺而入，刹那间如流星般有一张泪颜在我脑海中一闪，那脸上有兀自悲伤的一滴滴泪，让我一时惊心不已，我一把抓过手机。
“斌，吻你！飞机就要起飞了，我要走了。还记得《挪威的森林》里直子对渡边说的那句话吗——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可能一直记住？”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窜出房间从楼上像下冲，一跳上出租车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簌簌直淌而下。我口舌麻木语无伦次地对司机说：去机场！师傅您能快点吗，要是去晚了这辈子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师傅120不够您还能再快点吗？
车子快到机场的时候我听见了飞机升空的巨响………………
PS：已此文纪念认识她两周年。瑞士，比天堂更美的地方，我要去的，因为那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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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女孩都曾是无泪的天使，当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时，便会流泪——于是变为凡人。所以男孩一定不要辜负女孩，因为女孩为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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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3/9/10 20:3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