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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只让想结婚的,思想丰富的女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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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3/9/11 8:35:03 人气:252 楼主
只让想结婚的,思想丰富的女人看

              恨嫁
  她以为自己从此波澜不惊,没想到还是为苏世成动了心。

  “对不起,来晚了,”他跨进她的办公室,带着一阵风,手上提着黑色的公文包,“嗒”一声打开,取出一叠药品广告设计稿。“画面主要突出它能提高人的生活质量,”他将设计稿移到她面前,用手指敲了敲,“燕玲,你看看。”被他这样低低地叫,燕玲的心突突地跳着,接过设计图,看了看搁下:“不错,但是颜色太清淡了,我们放在药店里的广告是要一眼就能吸引别人的,颜色能不能再时尚些?给人的视觉冲击力要强。”苏世成马上接道:“没问题。”这时下班铃声骤响,苏世成一脸抱歉:“都是我来晚了,去吃饭吧,我请客。回来再谈稿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面吃饭,虽然两人因业务来往认识也有一年多了。刘燕玲在医药公司做产品企划,苏世成是某广告公司的市场总监,按理总监对业务是不亲力亲为的,但这家大型医药公司是重点客户中的重点,每年的广告制作数额巨大,直接关系到广告公司的发展。沿路走过去,苏世成挑了家湘菜馆。菜馆不大,但装修颇为细致,门前挑两挂红灯笼,里面的餐位被洁白的木栏杆隔开,有种自然天成的风味,这也是苏世成的风味。苏世成身材高挑,剑眉星目,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温和自在,燕玲动心的就是这点温和自在。
  要了一瓶红酒,两人喝得微醺,燕玲突然问:“那么晚回去女朋友该有意见了吧?”脸上热辣辣的,也不知是酒力发作,还是羞赧难当,苏世成倒没在意,笑道:“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人管呢。”燕玲的胆子就大了几分,眼睛朝他脸上瞟了瞟,笑:“太好了,那我就有机会了。”苏世成愕然,燕玲忙举杯掩饰:“开玩笑,当不得真,喝酒喝酒。”
  “玩笑?真失望呵,”苏世成眉峰一转,呵呵笑道,“还以为是美女垂青,原来白欢喜了一场。”将最后一点酒饮尽。两人返回办公室对设计图进行细节确定,燕玲只当自己没说过那句话,强做坦然,办公室四面墙壁给日光灯照得雪白,一点影子都没有,容不下暧昧气氛,燕玲很快就平静下来。

  回家已是深夜,燕玲打开底楼生锈的铁皮邮箱,取出一个沉甸甸的信封,瞥瞥字迹,是华磊寄来的。她迫不及待地拆开,露出一叠照片,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她一张一张地细看,几个月前和华磊在一起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对他的思念袭上心来,这思念里又有隐隐的怨。

  高中二年级,华磊坐在燕玲后面。每次考试,华磊皆是三名之内,这使燕玲起了敬服之心。但是她从不敢问他功课,那时学生还比较守旧,男女生壁垒分明。她只能偷偷看他几眼,对他蜷曲的头发印象颇深。
  所以华磊拍拍她的肩膀,问她:“下午有足球赛,来不来?”她吃了一惊,扭过头去,在他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这时才知道华磊喜欢运动,足球踢得非常不错,是校队的主力之一。看着他在操场上风驰电掣地跑,燕玲的心里生出别样的情愫。这场球赛之后两人就越走越近,直到某个夏夜晚自习后他们躲在操场的草丛里第一次接吻,开始了他们的初恋。
  华磊这个人,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不太爱说话,细长的黑眼睛,在镜片后凝视人的时候非常地忧郁,虽然是这样,他淡淡地对功课,功课却学得很好,他淡淡地对燕玲,燕玲有时责怪他漫不经心,其实心底明白他就是这种个性。华磊的性格使得他们的初恋平淡如水。这也许是好事,他们的功课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让老师和同学看出端倪。
  高考后,华磊考去了南方,燕玲则去了另一个城市的普通大学。过了几年,燕玲毕业出来工作,华磊留校继续读研。两人的关系一如以前,华磊不爱写信,每周固定三次电话。后来,华磊在校外找了一份兼职,薪水不低,便给燕玲买了一部手机。
  燕玲二十四岁那一年,同学纷纷结婚的结婚,出国的出国。新嫁娘伸出一截洁白的腕子在她面前炫耀金镯子的光芒,让燕玲起了羡慕之心,她羡慕的倒不是这金镯子,羡慕的是新娘脸上漫溢的幸福。她在给华磊的电话里便有意无意地提到某某结婚了。但是华磊并没有理会她这份用心,只字不提结婚。后来燕玲问他:“以后有什么计划?”华磊详详细细地说道:“考研、争取留校教书,然后最好考博……”燕玲忍不住打断他:“那我们呢?”“玲玲,我们还年青,我现在得把精力花在考研上面,即使结婚,也顾不上你……以后我们会在一起的。”
  会在一起的,这句话虽然无关结婚,但是也让燕玲定了定心。但是没多久,猜疑又生了出来,为什么相恋那么久,华磊从来不带她去见他的父亲?在她面前偶然提到他的父母亲,总是淡然带过。对于他的家庭,她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母亲在他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去世。
  工作了好几年后,结婚的心思沉渣泛起,但是倘要放弃工作,去华磊的城市重新开始,燕玲又有几分犹豫,她所在的公司是国内的知名医药企业,她的事业也呈上扬状态,更不可能让华磊放弃学业来到燕玲的城市,为这事燕玲想了很久,可是华磊轻轻一句话就让她解脱出来:“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要为对方牺牲什么,而是要在一起享受生活。我们只要有时间,就可以在一起。现在的交通那么方便,时间和空间的观念不像以前那么遥远了。”对于婚姻,华磊再三强调:“那不过是一纸证明而已,玲玲,不要那么俗气,我们不是在一起吗?”

  燕玲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变得俗气了吗?她只不过是想结婚而已。

  有了第一次晚餐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常常是苏世成约燕玲:“晚上出来吃饭吧。”借口是:“一个人吃饭太闷。找个伴吃饭可以开胃,多吃些。”两人在餐桌上大多谈的也是工作,也免不了会旁枝斜逸,牵扯到私人身上,几句话说得贴心贴肺,感觉是年深日久的老朋友在促膝长谈。
  和苏世成结婚,为什么不可以?燕玲抑止不住自己的这个念头。她是那么着急结婚,偏偏华磊是抓不到手的,身边放着一个现成的苏世成,也不比华磊差,为什么不可以?对面高楼上挂下一幅彩色幕布,就是印着一男一女倚在阳台上,甜蜜地相视微笑,阳台外面春光明媚,上面贴着红色的大字体“高尚小区,尊贵典范”。她不要什么高尚小区,她只想要一个家,家里有一个男人,她为他洗衣做饭,她的一生都放在他的手里。
  至于苏世成是怎么想的,她可一点把握也没有。看得出来,苏世成喜欢和她在一起,两人也很有默契。晚饭后两人散步,有时苏世成的手不经意就触着了她的,两只手就握在了一起。她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害羞,有点紧张,似她和华磊的开始。
  某个周末,燕玲心血来潮想泡酒吧,其实是想和苏世成表白。酒吧疯狂的气氛可以给她勇气,在餐馆里,她是断断没有勇气问他的。
  几杯啤酒下肚,燕玲眼光灼灼地盯着苏世成:
  “苏,你爱我么?”
  “我喜欢你。”
  “只是喜欢?”
  “是啊,你是个好女孩。”
  “只是喜欢?”
  “……”
  “我倒觉得没有人喜欢我。如果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
  “燕玲,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这世界上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喜欢我。”燕玲呜呜地哭了起来,将脸枕在苏世成的手臂上。苏世成沉默半晌,最后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窗帘也没有放下,室内一片光明,燕玲抬起手遮挡窗外射进的阳光,怔怔地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她的头痛得好像要裂开似的,心里空空落落。
  在洗手间里她看见了自己的脸,眼皮红肿,肿得整张脸看上去有些狰狞,她含了一口水,漱了漱,还有浓重的酒味,这时她才渐渐记起来了,苏世成说:“这是不现实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谈婚论嫁的女友,她也没有,不,她有华磊,可是华磊对于她又有什么意义?他离她那么远,永远都是那么远。这世界上没有人要她。想到这里,她的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华磊,”她歪在床头,听到手机拨通后轻轻地唤道,华磊听到她喑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声音那么哑?生病了?”“不是生病了,是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她的泪水轻轻地从脸上滑过,冰冷地流进脖子里。

  “发生了什么事?”华磊说,“我马上要放暑假,你要是能请假的话,来我这里吧。”

  燕玲当即把手头的工作理了理,请了一年的年假,算算有十天时间,飞去了华磊的城市。
  在机场她老远就看到了他。他没有多大变化,仍是高高的个子,鼻梁上架一个金属框的眼镜,这眼镜还是五年前她和他一起去买的,华磊蜷曲的头发长了些,显得更加儒雅。她扑进他的怀抱,深深地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他熟悉的气味令她更加心碎。
  这个城市有着高大的法国梧桐,在空中交错而长,路面上洒着斑驳的阳光,令人刹那安静下来。燕玲挽着华磊的臂膀,像以前那样,心里宁静而忧伤。
  放假了的校园显得非常空旷,无人的体育场在烈阳的曝晒下有种说不出的寂寞,燕玲问他:“你寂寞吗?”华磊平静地笑:“有时候,寂寞对于人来说是有必要的。”他指着一栋掩映在绿树当中的高楼:“看,我们的实验室,我一天中大半的时间都花在那里。”燕玲好奇地盯着那栋灰色的高楼,想像华磊的一天是怎么样度过的,那久远的湮没在记忆里的校园生活一一泛活。
  到华磊宿舍时已是正午,她一眼就认出了他的铺位,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上堆着一堆书,墙壁干干净净,他向来不喜欢花俏的东西。走廊尽头有一个公共厨房,她没想到华磊竟学会了做饭。她给拿着勺子站在热锅旁边的华磊腰上围围裙的时候一下子抱住了他,心里洋溢着甜蜜的幸福,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
  每天就这样看书、买菜、做饭,过着纯粹的家庭生活,平淡而快乐,十天眨眼间就过去了一大半……
  很快燕玲就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燕玲问他:“磊,我们结婚吧。”她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已经绝望了。果然,华磊迟疑片刻,答道:“我们就这样不挺好的吗?和结婚有什么不一样?”“不,不一样的。”“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恋爱才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还那么注重形式呢?”
  燕玲的眼睛红了红,但是马上露出了笑容:“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快十年了,”华磊将她的手牵起,吻着她的指尖:“时间过得可真快。”是呀,时间过得可真快,他们分开的时候又到了。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凝视着这城市,像是要把它印在脑海里,像是在做最后一次的告别。

  回来后,再看到苏世成,燕玲就讪讪地,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样子,苏世成却心无荠蒂,笑她:“跑哪去了?气色好了很多。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尽说胡话,把我吓了一跳。”燕玲方才缓过来回一个笑脸:“我都醉得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你千万别放心上。下个月有交易会,我们的展台交给你们设计,可别失手啊。老板会亲自来看的。”苏世成呵呵一笑,说道:“我们有很多种风格的展台样本,明天我带过来让你选一种吧。”两个人还是欢声笑语,但是却有了距离,完全是公事公办。苏世成本想约她出来聊聊,后又怕生了误会多出事情来,索性就不再约她了。燕玲的时间一下子空出了一大块。

  她开始了与钟国正的交往。钟国正是公司行政部钟姐的弟弟,比燕玲大四岁。钟姐邀了几个同事回家吃饭,其中也叫了她,那晚燕玲稍稍修饰了一番,眼皮上敷了粉,在暗处熠熠发光,钟国正第一眼看她就有惊艳的感觉。后来的邀约就顺理成章了,燕玲在公司一向是乖乖女的形象,钟姐也极力在其中撮合。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
  钟国正别的没什么,但是他大方,燕玲要钱用,他把皮夹子往她手里一送,任她拿多少。燕玲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就从来没有这样用过华磊的钱,华磊给她买东西都是事先征求她的意见,虽然买的东西实用了,但是也少了许多的惊喜。
  婚期定下来的那天,燕玲拨了个电话给华磊,拨电话之前她酝酿了很久,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害他,谁知道电话一接通,她就脱口而出:
  “我要结婚了……”
  “你……”
  “和另外一个男人。”
  “……”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想要一个家庭,以后还想要孩子……你理解我吗?”
  “理解。”电话扣上时“嗒”的冰冷的一声。
  燕玲有些难过,但是也赌了几分气:谁让你不娶我,还有别的男人呢。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快到家门口时,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华磊。四目相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燕玲,这位是谁?”钟国正的声音骤然响起,燕玲恍若大梦初醒,不知何时钟国正站在了她的身后,她介绍道:“这是华磊。”“这是钟国正。”她趄趔着后退了一步,稳稳站住,顺势挽住了钟国正的臂膀:“很快要结婚了。”
  华磊向钟国正伸出一只手,钟国正的目光在他们俩人之间移动数次,终于迟疑地伸出手,被华磊一把握住,摇了摇,他说:“我和燕玲是老同学。祝你们幸福。”燕玲将头低低地俯下去,俯下去。

  这是燕玲最后一次见到华磊。

  晚上燕玲拨通华磊的手机:“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那边沉默半晌,缓缓道:“玲,我们的观念不一样。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是让我父亲酒醉后打死的,父亲后来被判终身监禁,所以我一次也没告诉过你有关他们的事情。他们疯狂地相爱过,甚至背叛了双方的家庭才走到一起,最终结果却是这样。我从小对家庭的回忆就是吵闹,打架,母亲淤青的手臂和哀哀的哭泣……我没法结婚,我也不想要孩子。如果我答应你结婚,下一步便是要孩子,还会有更多的要求出现,我会脱离现在的轨道,去过一种我不愿意过的生活。人的一生很短,我不想活得那么累,原谅我。”
  “原谅我,”那边把电话挂了,燕玲还愣愣地,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空洞地响着,她心里最深处仿佛长出一个洞,这“嘟……嘟……嘟”便是那洞里传出的回音。但她却来不及思考什么了,婚礼已经定下,并且一天一天地在逼近。

  新房基本上装修好了,余下的是家俱、摆设。两人之间就常有矛盾出来,比如燕玲看上了一座不规则的艺术挂钟,可是钟国正就有意见了:“这挂钟,既没有秒针,连时间刻度都没有,怎么看?”钟国正挑的金色五马奔腾雕塑,燕玲又嫌俗气,总之,两个人什么都看不到一起去,久了,燕玲就觉得累。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燕玲对婚姻的渴望却淡了下来。想想以后,莫名地,燕玲生出一丝恐惧。钟国正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长了一张端端正正的国字脸,粗眉大眼的,为人忠厚老实,虽有些倔,但还不到顽固的地步。何况他对燕玲是真的好,比起苏世成和华磊的好来,更多了现实的成份。燕玲对他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但她弄不清自己,怎么一下子就不想结婚了。
  他们还差婚礼那天的礼服没有买了,钟国正催了几次,燕玲懒洋洋地很不积极,婚期迫近,钟国正不得不把燕玲强拉出来去逛街。
  “旗袍好吗?我一个朋友结婚时,他太太穿旗袍就很好看,”钟国正说。燕玲脸色有点苍白,无精打采:“随便。”“你怎么瘦了?穿旗袍得胖点才好,你得多吃点,”钟国正扳过她上下端详了一番说道。拉她走进了一家旗袍店。
  燕玲喜欢的是颜色素淡的齐膝长的旗袍,她拿起一件,想平时出去也可以穿,钟国正却把它手里那件放下,塞了一件大红镶金边印牡丹花纹长至脚踝的旗袍:“婚礼怎么能穿那么素的裙子?这件才喜气,你去试试。”
  在更衣室里,燕玲褪下衣物,镜子里显出她苍白的皮肤,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带着几分爱怜。当两只手掌扪在脖子上,乱纷纷的头发都拂到颈后,露出一双含愁带怨的大眼睛时,她下了决心。
  “怎么不换上?”钟国正转过身子,吃惊地看燕玲将那件旗袍抱在胸前出来。燕玲把旗袍递到店员手里:“谢谢你,不大合适。”她又转头对钟国正招了招手:“国正,我有话对你说。”
  大太阳底下,钟国正热得一边淌汗,脚步却丝毫不见减慢。他真是没想到,刘燕玲竟然对他说不结婚了。莫名其妙地就撒手不结婚了,随后想到他对亲朋好友的结婚告白,该怎么解释呢?在桌上堆的还未发出的喜帖,都已经写上名字了,酒席的订金这下是拿不回来了……想到这个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他就对刘燕玲起了恨意。

  刘燕玲去上班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都变得有些异样。

  “你还惦记着苏世成呀?别人早出国去了,”同办公室的小陈说她。她笑着摇摇头。
  “你这样放别人的鸽子,也不替人想想,你让他以后怎么再找女朋友?”另一同事说。她的脸色灰了灰,没做声。
  在走廊上遇到钟姐,钟姐“呸”地朝她啐了一口,脸一扭就走了,她看着离她皮鞋只有几厘米远的唾沫,变了脸色,心里彻底地黯败了。
  公司里慢慢地就有谣言出来,她听了只是苍白地一笑,也不做解释。但后来越传越烈,最后老板叫她进了办公室,语重心长地教导了一番,年近花甲的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果没有发生这事,年终她是有望升企划经理的。她低垂着眼帘不说话,出办公室时乖顺地将门轻轻带上。第二天她仍是乖顺地站在老板桌前,桌上是写好的工工整整的辞职信,头发花白的老人吃惊地抬头望她。

  她换了只手机,换了号码,手机的通讯录里干干净净的,她的心里也干干净净。收拾行李,迈出宿舍的大门,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海里。

想法太多,会累死你,有本事你就想吧!_p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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