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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1/3/19 12:15:01 人气: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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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生日
昨天益子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了许多好久不见了过得还好吗之类的话后,益子问起我的生日。
“程远你快过生日了吧,是不是26号?”
莫名的我就有些伤感,说益子想不到你会记得你是第一个提起的你不知道这个生日我以为不会有谁想到了我以为我会一个过的。
“唉,”益子在那头就叹气,“程远你还是这个样子你开心一点好不好?别把自己弄得太凄凉了。”
“益子你来淮阴26号你过来好不好?”我知道有些冲动可还是说了出来。
益子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她问我程远如果我今天不打电话给你你会想起我吗?
不等我回答益子就用一种很淡的语气说再见吧我要上班了我会寄礼物给你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希望你快乐。
我握着话筒,想起益子柔和沉静的脸惊觉这竟是久违了,对着话筒那头的盲音我不禁自语,益子,对不起。
益子是一个和我同学了九年的女孩,我不知道除了这些我们是不时还有其他什么。小学六年我和益子一直同桌,因为家相近的关系每次放学都一起回去,轮到谁值日的时侯另一个也总是边等着边在教室的后面做一会作业。
小学我的成绩不错,毕业时数学考99分语文是91还是92我忘了,反正超过了重点校的分数线后来收到的是新中的通知书。那所学校离家有50多里路。
开学的时侯我才知道益子也进了新中,是她一个县教育局的亲戚帮的忙我并不觉的奇怪,益子的成绩也不是很差,况且她家里的经济在村里少有人及。
新中是一所市重点中学,我的同学大多是从个乡镇录取进来的,离家都比较远,除了周日外每个月还有3天的大假。那时我的家里只有一辆外爷去无锡时留给母亲的旧飞鸽自行车,月末月处父亲就踏这它接送我。这样到了第一学期过半的时侯,益子跑到我家说她家给她买了辆新车,她骑不动那么远的路问我能不能带她。
那时正是大忙的时侯,父亲开着队里的手扶拖拉机,从早到晚很少见到他,我体量父亲的苦,其实那时我已经准备走着去学校了,所以当益子提出的时侯我立刻就答应了。
母亲也同意了,她不会骑车,虽然疼我小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在路上我和益子除了学校和村里的事外很少说话,在学校就更少了。我想进了新中后我的变化是很大的,沉默得有些可怕。那时我的成绩已经不是很好了,学习上竞争很激烈,而我又不是太有自制力的人。渐渐的我就不在合群,很少讲话,既使是对益子有时侯益子会在后面用手掐我说程远你讲话啊,我只是木呐的答几句便又进入我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去了。我总想这着能去更远的地方而只有远方才有我想要的梦。益子后开就叹气,沉默渐成习惯。
对待这段无声的日子就像一个已愈合的伤口,我到今天已不愿提及,我宁愿相信这只是生活的必然,就如现在我在淮阴这所中专校里从于生活而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一样。
初中毕业不久益子的父亲就在县城买了一套商品房,而我和益子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分别了。此后再没有见过。只听父亲说益子回过村里两次,一次是九八年她不肯去城里的姥姥病逝,一次就是去年的12月,那时学校已经放假 ,我因为有事在淮阴留了几天,所以也没见到。益子来了我家要了我在这边的电话。父亲说益子长大了出落的漂亮了。我就想起毕业晚会,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仔细的看益子。益子坐在教室的一角,看着或哭或闹的同学,脸上满是落寂的神情。在彩灯的闪烁里我第一次察觉益子真的是很漂亮,脸庞的弧线很柔,鼻翼小巧,长长的睫毛下眸子里有种让人心醉的神彩。看着的时侯益子似乎也看了我一下,但没有说话,一直就坐在那里。
………………
淮阴三年,在流水逝去的日子里我一天天长大,也在不停的变自己,因着生活的琐碎和无耐。一个人静处时仍会觉的不开心,益子说的对,我总是把自己弄得很凄凉,尽管我并不受伤。
现在想来,在毕业晚会上益子是希望我说些什么的,我不知道我说了她会不会藏一滴泪在我心里,我们就这样错过去了。
而今天我是否还能说些什么呢,在为心中那些不着边际的胡想寻梦不着寂寞不已的今天?我不知道。我只是轻轻的放下电话,怀想这些往事,并写下这些文字。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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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漫漫其轻舞兮,策之白马邀共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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