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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4/8/19 22:5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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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楼 |
Re 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情妇的故事>
正篇 子矜 临湖的水阁餐厅,因为气氛独特一向深受这个城市中年轻男女的爱戴。今天石时约我到这里用餐,我欣然前往。同居几年来,他从来都不在公开场合和我同往。今天的举动让人奇怪,好奇之下,自然早早跑去。 时间过的很快,五年前也是在这个餐厅。我第一次感到心碎,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那个我第一个觉得自己是爱上的男人。而现在依然是这个餐厅,我还是和我的同居者,或者应该说是我的金主。竟堂而皇之的进去用餐。五年的时间改变了我,五年的时间也改变了这个世界。别说我自卑,因为确实是这样的,我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一直都是。 坐在临窗的角落,看外面的风景,不知道为什幺,我一直都没有到这里来用过餐,即使我明白,自己很喜欢这儿。算了,干吗搞的自己像多可怜的样子,我可是别人眼里标准的狐狸精。 石时还没有到,今天我来的太早。店里很清闲。 这时进来一批年轻人。穿著讲究,高雅。男女皆是。而我一袭粗布长裙,长发撒乱。大概是因为我太格格不入,所以引来他们的注视。我笑,知道自己笑容即使冷淡也绝对的迷人,我的金主们都喜欢,甚至是迷恋。而他们只是一群孩子而已,所以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青烁一进门就发现了那个坐在窗边的女子,很熟悉的感觉。那样的姿态,还有这个餐厅。五年前,他在这里和父母用餐时看见了父亲的情妇。那时候他十八岁,一直认为父母婚姻幸福。直到那一天,父亲和他们在用餐时看见了那个女孩,外面在下雨,道路泥泞。女孩一身半旧的白色长裙,裙摆溅满了泥点,微卷的长发已经淋湿,往下滴着雨水,那样狼狈的人,站在餐厅外。盯着对面的面包店,楚楚可怜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猫。父亲看到她,眼睛中出现了从未在自己和母亲身上出现的怜惜。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他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将她纳入怀中。 后来那女孩像是没有看见他们。眼神游荡,将手插在口袋,慢慢的径自走开。父亲草草的结束晚餐,说还有事便离开。父亲走后,母亲苦笑着对他说﹕“那女孩是你父亲的情妇。”青烁莫名诧异,心中有隐约的痛。 第二天,他去找她,很容易,因为父亲从来都没有刻意的隐瞒母亲。他认为理所当然因为他事业有成,且并没有很过分,他顾家只是不爱母亲。 那女孩开门的同时他用力将她撞倒,他想他当时是应该恨她了,因为她的出现破坏了父亲在他心中完美的形象,至少是父母婚姻的完美形象。可是当她苍白的倒下去时,他惊慌了,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将她抱上床,却发现她轻的像羽毛。她睡的很熟,像孩子一样的脸,他不明白这样的女孩像是天生让人疼宠。为何要去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即使父亲再喜欢她,也不会与母亲离婚,甚至不会在她身边留宿一夜。 直到黄昏,女孩才悠悠转醒,看到他。没有惊讶,只对他安抚。他恼怒她也不理,自己拿烟,开始抽起来,姿势熟练,可他直觉她不应该是抽烟做情妇的女孩,后来的事非常顺利,让她离开父亲,她一句话不说,在和他一起赞扬过父亲后。打量这个漂亮的公寓良久。什幺东西都没有带,就和他离开。头也不回,神情却哀伤的像是要哭出来,也只是像。 他看着她的背影像是中邪了一样想将她纳入羽翼,并且开口挽留道出承诺。她没有理,说是时间太久,还是没有回头,像是离开父亲一样。 五年后的今天,她仍是像五年前,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长发,不像个妖冶的情妇,不施脂粉。苍白冷淡。不知道她在干吗?似乎在等人,还是做别人的情妇吗?对方有五年前的父亲那样爱她吗?当时她离开,父亲没有去找她,20岁那年,他曾问过父亲,以成人之间的交互方式他才有的机会。父亲说因为他不想约束她,因为当初也是因为金钱的关系让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他的情妇,她值得更好的,即使心再痛也要放弃她啊! 可是青烁明白这个父亲的推脱之词,他不能因为一个女孩放弃他自己的地位。而这个女孩在他心中显然渐重。这是危险而不理智的。 “青烁?你在看什幺?”甜甜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青烁马上微笑着看向这个声音的拥有者。这是个甜美单纯的女孩。一张可爱的圆脸,稍黑的皮肤健康,漂亮。 敏敏顺着他的眼光看向窗前的女人,笑道﹕“你认识她吗?”青烁摇头,“看样子你认识她,对不对?她是谁?”敏敏叹口气﹕“她是我叔叔的情妇,叫子矜,很年轻,比我们大不了多少,真是奇怪,这世界上有这幺多的事情可做,有这幺多种方法可以生存,有那幺多的男人可以爱,为什幺要去做情妇?” 佳期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大小姐一样有一个这幺有钱的老爸。”敏敏不高兴了“去你的,就算每有我老爸我也不会去做别人的情妇,青烁你说对不对?” 佳期还是笑﹕“哦?那若你爱的男人结婚了,你会不会成为他的情妇呢?” 家屏打和“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聚一次,大家干吗那幺扫兴啊!讲一点高兴的事吧!
第二章
子矜﹕ 餐厅一阵喧闹,我回头去看原来是石时来了,他看见我对我一笑。不温柔,有的是玩世不恭,很奇怪,像他这种年龄,这种地位,不应该是这样的面貌的。他向我走来,中途却到了那一桌年轻人的旁边。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站起来挽住他显的很高兴。 我别看脸去,不愿意看。这不关乎吃醋,只是我觉得他的生活圈,或是社交圈于我都是没有联系的。看向窗外,水鸟翩翩起舞,如风的芦苇轻轻摇摆像是在和。真美,大自然永远让人心旷神怡。 “子矜,”他喊我,我回头面无表情,“过来坐吧!” 我不置可否,站起身扶平裙子上的皱褶。缓缓的向他走去,即使不愿意也不想对他有所违抗,毕竟他是我现任的金主,我有义务让他开心,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职业道德。 他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下,我低头。“这是我的女朋友子矜;子矜,这是我最疼爱的侄女敏敏和她的朋友青烁,佳期和家屏。” 我不想太委屈我自己,所以只点了一下头,便看向别处。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楚他叫我到这里用餐有什幺用意.这男人不像表面给人的感觉那样无害. 他们在聊天,而我继续看自己的风景,就在我几乎没有耐性再等下去的时候,石时将我带离. 他没有拥住我,也没有牵我的手,径自一人走在前面,和以前一样从不回头看我是否跟的上他.修长的身体,走姿相当随意,看这样的男人走路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我微笑,又怕别人看见,所以低头. 像是过了很久,石时走到湖边坐下.拍拍身旁,示意我坐下.我走过去,坐下.没有说话.这男人有怪癖,他不说话的时候,就不准许别人说话.他说话时,别人也要先听他说完.是那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所谓的不恭敬, 我甚至难以想象他对他的长辈们是怎样的相处态度.是他的长辈受不了他傲慢的态度而生气,还是他因为自己可笑的自我让他难以忍受呢? 思绪天马行空,可竟然想的都是有关与他.这个男人即使傲慢无理也是让人迷惑的啊! 过了很久,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说话:”子衿,你跟了我多久了?” 这男人要摊牌了吗?:“快两年了,” 他把玩我的长发“这幺长时间了啊!当初我是怎幺认识你的?” 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问我,而是在回忆的感觉,所以我也就懒得再说。 而他果然在不满的看我一眼后,接着说﹕“当时的你,很落魄。可是却穿著香奈儿在卖报纸,我真的不知道怎幺形容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 我撇撇嘴冷哼﹕“那是因为当时我在失业阶段。” 他向我笑﹕“可是你穿的衣服相当与一个工薪阶级人家一家人全月的收入.” 说到这我就更不满了,“因为失业太久我的布裙全都破没办法穿了。只剩这些华而不实的衣服,我可不是故意的。”顿了一下,还是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你知道,那些衣服对我来说是累赘,不是身份,不是华丽。” 他看着我,失去笑容﹕“子矜,你恨我吗?” 我也看他,看他的神态很认真,所以我不再说话,因为不知道答案﹕“你为什幺会这幺以为?” 他低下头﹕“因为我知道你那时是想摆脱这样的生活的,不是吗?我的出现让你再度沦落。” 我站起来,仰高头,天有些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石时,你知道我是什幺样的人,我们共同生活两年你了解我。我吃不了苦,我甚至不知道怎幺养活自己,从成年后,我一直都靠男人活下来。我像是个寄生生物,只能依附宿主生活,无法摆脱。即使你不出现,我也支持不了多久。” 低下头,看向他,他的眼睛很美,幽深幽深﹕“我一直都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的生活。为什幺每个人都可以很好的活下去,只有我自己要靠这样的生活活下去。我真的是堕落到至此的人吗?还是我天生就是这样,有父亲的时候叫寄生虫,而一旦那个男人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且他们有妻子的时候,我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我只是单纯的想活下去。” 发现他盯着我的眼光有些不对,我赶快理清自己的思绪笑道﹕“今天你是怎幺了?我约我出来用餐,还问我一些奇怪的东西?石大少要遗弃我了吗?” 石时回复笑容﹕“瞧你,说的多可怜,你当自己是小狗吗?可以说丢就丢,说遗弃就遗弃的吗?你也太高估我,也太低估自己了。” 站起身,轻轻的搂了一下我随即放开﹕“走吧!本来是叫你出来吃饭的,谁知这幺不凑巧。”我讥笑﹕“那不是你最疼爱的侄女吗?看你这样不像啊!” 他不理我径自走开﹕“你也只能做到这些小奸小恶,我也只能纵容你这样而已,希望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我生气了,这男人真的很可恶,我自认是冷情的人,从不善喜恶,却因为他的话感到很不舒服。 我们重新一前一后的走,气氛更冷于刚才。
看到他银白色的跑车,我甚至都不想上去。我不习惯这样,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浓烈的感情但却像夫妻一样的相敬如冰,从未像这样的僵硬,而我自认没有说什幺让自己陷入这般田地的话,我一向极有分 寸,这幺多年的这种生活我即厌倦也非常如鱼得水。天知道是怎幺了,但来离我好日子到头将不久远了。 没什幺不对的,反正对这段生活本来就没怎幺看好,谁看过相敬如冰的情人!简直是开玩笑。 “你在想什幺?快上车。”猛然回神,就看见一脸不耐的石时。 背地吐了一下舌头,赶紧上车! 一路上他开的非常猛,而我只抓紧了扶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真是典型的拿人手软!狂飙到我暂住的公寓,他的香巢。将我丢下车一句话都没,就“咻”的一下消失不见了!看的我心惊胆战,一直到床上躺着都还在想是不是要报警啊!今天的他一改往常,变的很像是小孩的叛逆期!还是,真的连一秒钟都无法忍受我吗? 不再想这些,一觉无梦到天亮。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我确定不是自然醒来。醒来的原因似乎来自一道目光的注视。这个认知将刚刚还处在半梦半醒边缘的状态下的我惊醒,猛的坐起,看那道让我无法入睡的目光,看到石时,才放下紧绷的神经“你什幺时候来的?我睡的很熟。”这是肯定句,而且语气中显然带着被打扰的埋怨。 他开始绷着的脸,笑了起来,向我勾了勾手,指指自己的大腿。好象唤小狗哦,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磨蹭之间被他抱上自己的腿,很亲密。但我们也算是什幺都做过了,要是他的目的是想看我脸红的样子,那就叫他失望了。他是情场老手,我也不弱啊! 他吻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吹在我的颈项,很痒。但情潮暗涌,我不禁呻吟出声。然后不甘示弱的我吻上了他,我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啃咬,存心让他不能出门见人,而他也不阻止。所以不出片刻我们疯狂的纠缠到情欲当中。……后面的画面少儿不宜! 再次醒来,以近黄昏。身边的他仍在睡觉,而我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石时?” 他困难的睁开眼,看了看像小狗一样乞怜的我,笑着问道﹕“怎幺了?”看样子他的心情好极了。 “我饿了,好饿哦!从昨天我就一直没有吃饭!”我撒娇,有人说我撒娇时眼睛清亮,完全看不到依赖、撒娇的影子,一看便知道是在作戏,可即使知道是假的,但被撒娇的人却无法拒绝。 果然听说后,他立即起身﹕“怎幺这幺长时间没有吃呢?”他责备我。 我拋媚眼﹕“还不是你害的?” 他失笑﹕“真假,你还是冷淡点,比较让人看的舒服,要想吃东西,就乖乖的,不要作怪。” “真是不解风情。” 他边穿衣服,边对我说﹕“我觉得很奇怪,这幺长时间以来,你对我需求最大的竟然每次都是食物?” 我撇嘴﹕“哼,那是因为我实在不善厨艺。” 他穿戴整齐,看镜子中裸露的皮肤中有没有我制造的痕迹。还抽空损我﹕“那你也懒的太可以了,宁愿挨饿也不出去买东西吃。要是我不在,你该怎幺办?” 我才不理会这样的人,只老实回答﹕“我不会开车,所以不会出去买,而且你不觉得像我这样的美人这幺晚出去会危险吗?” 这时他甚至放弃照镜子,回头看我﹕“你不会开车?那你上次要车干吗?怪不得你每次都不开车。” 我语气委靡﹕“反正有你这位现成的司机,我干吗要开车啊!要车是因为放在哪儿看着舒服,如果有一天,你将我甩了,我就把这部车给卖了,总能支持一段日子吧!” 他叹气﹕“你整天都想着这个,真让男人寒心。” 我笑﹕“所以我经常穷困潦倒。” 他转身离开,却留下一句话﹕“你宁愿穷困潦倒也不愿意爱上一个男人,名正言顺受男人的宠,一旦发现有不对劲的感情,马上就跑开。你真是个怪物。” 我愣在那里,长时间无法动弹,原因是我竟然觉得他说的没错! 我起身看镜子中的自己,一张很美丽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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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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