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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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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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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15:25 人气:170 楼主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深夜12点,别往上看
小李给我讲过他的一个故事。他现在讲起来还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变的很差。

  小李前两年在一个很不错的公司工作,小李工作很卖力,经常加班到很晚。那天,大概

  已经转钟了,小李去上厕所。大楼里的厕所都是马桶的隔间。小李坐在马桶上,就从下面的空档里看到对面有人的影子。这能在意什么呢?晚上加班的人很多。

  可小李过了一会,不知为什么想往上看,结果……

  一个人头就趴在顶上的隔板上往下看。
  因为小李头几乎仰成90度,所以一根长舌头就悬在他鼻子上方。加上那个人头血红的眼睛……

  小李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厕所的。

  小李辞职了。离开了这栋大楼。

  小李回忆说,那栋大楼里很多人都秃头,他先开始以为大家都工作辛苦。可他发现他也在一直掉头发。直到离开这家公司后才有了好转。

  那根悬在他脑袋上方的长舌头大概就是祸首吧。

  打那以后,小李很长时间不一个人上厕所。也决不往上看。因为他开始觉得,在人最没

  抵抗力的时候,上方是最好的下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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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我的孤独没有原因,只是孤独。
我明白,我的任性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我的善变总是让人无所适从。 其实更多的时候,冷漠和无情只是为了保护自我,这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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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17:05 第1楼
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复 仇 的 诅 咒




    平常又凶又酷一点表情都没有的游 健老师今天一点都不神气,从早上到中 午都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呆滞的眼神底下想的都是他老婆--也是在学校教书的简 丽娘老师--最近对他的不理不睬,他们之间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性生活了, 不只如此, 简丽娘最近根本是连碰都不让他碰,今天早上当他一翻身碰到他老婆时, 他老婆更 是对他怒吼: [拿开你的猪手!滚开!] 游 健老师拿起了摆在桌前的照片,照片里有他,他老婆,还有他们一起养的 狗--巴特.他们夫妻感情本来是很好的,虽然他在 [那方面] 不是做的很好,可是 他一直都很努力啊!到底是甚么时候开始他老婆渐渐的不理他呢?对了!就是他们 一起养了巴特之後没多久, 原本他是为了讨他老婆欢心才去宠物店买了巴特啊!这 件事的发生会不会跟巴特有关系呢? 一个疑问在他心中浮起, 渐渐地有了画面,对了!他老婆最近几个月每天傍晚都 带著巴特出去溜狗,而他家隔壁就住著在同一所学校教书, 同样也养狗的戴其巴老 师,一定是他,一定是戴其巴在每天傍晚和他老婆简丽娘一起溜狗时勾引他老婆,说 是溜狗,谁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 游 健一向对戴其巴没好印象, 那家伙只会一天到晚在他面前吹嘘他对女人有 一套, 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这死家伙居然搞上他老婆了!他心中好恨啊! 恨不得杀 了他! 他不知不觉地自言自语脱口而出: [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 放学後游 健老师为了查资料独自一人来到了图书馆,在馆内走著走著,脑中 却全是复仇这件事,这样的怨念太强烈,像电波一样地往外传, 不知不觉中仿如无意 识一般他走到一本黑色没有书名破旧的书前. [奇怪了!以前没看过这本书啊!] 基於好奇,他拿下了这本书, 突然之间一张犯黄的纸掉了下来,他捡起来一看, 刹那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上面竟然写著: [想报仇吗? 烧了我,让你老婆吃下. 她和她情夫将会在今晚十二点整七孔流血而亡!] 黄的白纸,惊骇的文字,诡异的图形,游 健老师手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才 清醒过来,他看看四周,没有人!於是他小心翼翼将那本书放回去, 将那张纸收到他 口袋中. 回到家後,他老婆正在客厅中看电视, 看到他回来,简丽娘看都不看就说: [不等你回来!我先吃过饭了!] 游 健走到他老婆身旁,他真的不明白他老婆为何变得如此冷淡, 他伸出手想 抱抱她,她却一把推开说:[脏死了!不要摸我!我刚洗过澡!] 怀著一股闷气走开,他心想:[是啊!洗过澡了!跟那个戴其巴一起洗的吧!] 走到厨房,他越吃越气,越吃越不能平衡,吃完後他开了冰箱倒了杯牛奶,烧了 那张图书馆捡来的纸,灰烬倒进牛奶中,一阵搅拌後他拿著牛奶走出了厨房对他老 婆说:[喝杯牛奶吧!养颜美容!] 他老婆看都没看接了过去, 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他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快感! 他跟他老婆整晚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点,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 半,十一点四十五,十一点五十,十一点五十五... 他不断看著时间,又不断看著他老婆,他老婆突然勃然大怒对他大吼: [看甚么!我脸上有大便吗?还看!小心我...] 他老婆突然脸上一阵狰狞,痛苦地倒了下来! [我...好...痛!好...难...过!...] 游 健猛的一起身,大声问道: [说!你那个奸夫是谁?] [甚么...奸...夫...啊?我...不....懂...] [还装蒜!说!不说你只有死路一条!] 他老婆紧闭著嘴,一个字都不说. 突然之间! 当!当!当! 他家那个每到几点就响几下旧式时钟响起来了! 当!当!当!... 突然!巴特在庭院里哭了起来,呜~~呜~~呜~~ 多么骇人的声音啊!充满了恐怖!难道是戴其巴的鬼魂在庭院里吗? 当!当!当! 他顾不得在地上挣扎的老婆,冲到庭院中,当!当!当~~~ 随著最後一声钟声的结束巴特也安静了下来,游 健走到庭院外转头一看! 戴其巴家里灯火通明,窗帘上还映著人影,他根本没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带著复仇失败的失落,游 健转身走了回去,却看见... 巴特! 他的爱犬巴特!巴特全身是血.... 而且巴特还....吐了一地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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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我的孤独没有原因,只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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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23:07 第2楼
Re 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穿白雨衣的女人
雨一刻不停的下,细密如针。天空灰暗,大地沉寂而苍茫。我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雨中一路向前狂奔,而我的后面一个穿白雨衣的女人正紧追不舍…… 
  我来不及回头来看,不,是我根本不敢回头来看,我只能凭直觉感受“白雨衣”的存在。我分明感到在我的背后,那个快疾如风随风飘动的东西已离我越来越近……,一股凉意渐渐袭来,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两只腿上,快步如飞……,可惜晚了,我突然被一个手抓了起来…… 
  我的双腿离开地面,整个身体向上飞去。我努力的转动脖子,想回过头来,看看那张“脸”,可是我的脖子象上了夹板,丝毫不能动弹……我拼命的挣扎,那只手突然间松开了,我象一只灌了铅的沙袋,“嗖”的一声,从高空直往下落…… 
  “啊……”我大叫一声,睁开眼晴,伸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又是那该死的梦。我暗骂一句,慢慢的下了床。妻被我的叫声惊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我:“几点了?”。我头也不抬喃喃的说道:“六点三十分”。妻“噢”了一句,一秒钟之后她好似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侧着脸问:“你又做那个梦了?”我没有答她的话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定一定神。 
  妻哆嗦着把手伸向旁边的收音机的旋纽,轻轻的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送天气预报“……今天阴有小雨,东北风3到4级……” 
  妻面色苍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这已是二十五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律了,只要我一做那可怕的梦,惊醒过来必是早晨六点三十分整,而这一天天必下雨。这个规律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误差。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的回忆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雨天…… 
  那一年我刚刚上小学三年级,在我们学校的操场的南边有一间厕所。这一天,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小强、阿飞、大头勇、二毛一起在操场上踢球,不知道我们踢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操场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五个还在疯狂的踢。天色渐渐暗了下了,开始飘起了小雨,可是我们谁都没在意,还在一个劲的在踢。 
  接到小强给我传来一个好球,我带球左晃右晃过了大头勇后,抬眼准备传给下一个人,就在这时,我透过蒙蒙的雨丝隐约间看见一个穿白雨衣的人从学校的围墙拐角处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凭借着裹在雨衣里苗条的身材和走路姿势,我能判断出那是个女人。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短短的一瞥之后,我把球稳稳的传了出去…… 
  球传到了阿飞的脚下,阿飞一个大脚长传准备将球传给二毛,可是那球向长了眼睛,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直接从空中飞进了女厕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球前进的方向看去,就在球飞进女厕所的一刹那,那个穿白雨衣的人也几乎同时拐进了女厕所…… 
  大家一看球被踢进了女厕所,都在七嘴八舌的埋怨阿飞,阿飞被逼无奈,只好同意自已去捡球,只是男孩子怎么能进女厕所呢?阿飞求大家给他想想办法,大家正在抓耳挠腮时,大头勇突然一拍大腿冒出一句:“这有什么难的,刚才不是有个穿白雨衣的女的进了厕所吗?待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让她替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阿飞一拍脑门“哎,对呀。那我们就在厕所外面等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请她给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五个男孩百无聊奈的站在离厕所大约五米远的地方,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厕所的出口。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来,这时候天更暗了,雨仿佛得到了一种神秘的召唤下的更密了,小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家这才感觉到这雨打在身上有些生冷,阿飞和二毛忍不住在原地蹦了几下。阿飞一边蹦一边还在埋怨:“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女人就是烦”。小强接过话头:“哎,我说她不会来‘大’的吧!”这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二毛见此情景,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给她听见了,不给我们拿球就糟了。”大家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天色越发的黑了,细雨还在一刻不停的下。我们五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浑身打着哆嗦盯着女厕所的出口等待那个穿白雨衣的女人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又过去了十分钟,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来。此时的操场变的万分地寂静,只有细雨的声音淅淅沥沥我们五个人挤成一团,在这昏暗飘满雨丝的空间里,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倾听老天的诉说……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我们这才如梦初醒。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看看女厕所的出口,还是毫无动静。四周已完全黑了下来,空荡荡的操场上,我们如同五只迷途的羔羊,在这混沌的天地间,孤独而无助…… 
  “那是什么东西?”大头勇因紧张而发出嘶哑的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黑影仿佛戴了一顶硕大的帽子从学校的大门的方向急速的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鬼啊……”不知谁用变了调的嗓门喊了一声。 
  五个人立刻如战场上胆怯的士兵听到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奔……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在叫喊小强听到声音拉住我回过头来,“那不是李阿婆吗?”,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不是给我们学校看大门的李大爷的老伴吗? 
  “哎,你们都回来,是李阿婆”小强对其它人大叫。 
  李阿婆撑着一把黑伞气喘喘吁吁的冲到我们跟前,埋怨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大声的叫你们,你们跑什么呀?我刚才在窗户里看你们好长时间了,下雨了,你们不回家,在这儿对着女厕所看个没完,你们小小年纪想干什么呀?快回家……” 
  “不是的,李阿婆,您误会了”二毛辩解道。“是啊!,我们只是想拿了球就回家,因为我们不小心把球踢进了女厕所,我们又不敢进去拿,正好看见一个女的进去了,所以我们想等她出来,让她帮我们捡一下”小强插嘴说道。 
  “是吗?”李阿婆仍然对我们半信半疑。 
  “可是,可是那个女的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没出来……”大头勇话音刚落,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炸雷,吓的我们身上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我进去看看,帮你们把球捡回来。”说完李阿婆一转身进了厕所。 
  五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厕所的出口,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 
  天空突然又划过一条闪电映出我们五张煞白的小脸,就在这时,从厕所的出口闪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李阿婆。李阿婆脸色惨白,眼神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五个人的脸。 
  “李阿婆,你怎么了?帮………,帮我们拿到球了吗?”阿飞有些怯怯的问。 
  “没有球”简洁而明了,李阿婆的声音怎么会变的如此的生冷。 
  “没有球?”我们几乎同时一起惊问。 
  “李阿婆,那……,那你帮我们问问那个女的看见了没有?”阿飞几乎哀求的说突然,李阿婆脸声阴暗眼睛仿佛充满了血丝,声音变得更加凶狠而低沉,“我说了,没有球,更没有人”。 
  最后几个字从李阿婆的嘴里吐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没有人?那我们看见的……”阿飞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说着他突然拔腿就跑。其它人也突然回过神来一哄而散,拼了命的往家跑去…… 
  第二天,当我们忐忑不安的赶到学校的时候,听说李阿婆在昨天夜里突然暴病而死,而且据说死状极其恐怖,我们吓的好些日子都魂不附体,无精打采。 
  过了两个星期,来了一群警察从学校的女厕所中捞出一个腐烂的女尸,女尸己经辩认不出相貌,唯一还很清晰的是身上裹着的一件白色的雨衣…… 
  后来我们才听说,那个女人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在下大夜班后经过学校后的小树林里被人奸杀后抛尸在女厕所中的。到我们就要放寒假的时候,李老头也被学校辞退了,原因只是有人认为他发疯了,经常夜里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报应啊!报应……”,吓的周围的邻居夜里都不敢睡觉。 
  到了下一学期,我们五个人全都陆续转到了别的小学。从此后,我们五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下雨天发生的事。 
  转眼间,我们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十五年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马路上碰到大头勇,在与他的闲聊中才知道他也经常做着与我同样的梦。临分别的时候大头勇很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李阿婆为什么会死吗?”我摇摇头,大头勇凑到我的跟前小声的说:“我听说那个女人被杀的时候,曾经对着李大爷和李阿婆呼救过,只是李阿婆不让李大爷多管闲事,所能李大爷才没去的。要不然或许……”我听完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我耳朵里又想起了李大爷的声音“报应啊!报应……” 
  经过那件事以后,每逢下雨天,我都会做一个同样奇怪而诡异的梦,每当我惊醒的时候,时钟总准确的指向六点三十分整,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罢休。至于李阿婆在女厕所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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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23:50 第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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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司机
司机开车回到总站时,兴冲冲地对其它人说:“今天车上死了一个人!”

第二个司机说:“我的车上还有四个呢!少见多怪!”

第三个司机说:“我不争气,车上只有三个人头。” 

第四个马上答:“我的车上刚好有三个没头的,也许就是他们,不过连双手也没了。”

第五个说:“我车上有六只手。。。” 

第四个司机打断说:“终于凑齐了!” 

第五个司机慢慢地说:“可六只都是右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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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24:35 第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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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千万不要对着镜子梳头
学校图书馆的第四借阅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剩下了我自己,此时,已是晚上5点,正是晚餐的时候,可是我忘记了饥饿,因为我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封面上积满灰尘的书,封面已经没有了,我刚才开要看看,从里面掉下来一个小纸条。我把书放到一边,捡起小纸条,读了起来:“半夜时,千万不要照着镜子梳头。否则会把鬼魂招来的……”
  莫明奇妙。我把小纸条扔在地上,回过头要拿那本书,那本书不见了。
  不会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明明是放在边上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谁这个时候还来图书馆?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门开了,是管理员李老师。
  “这位同学,我要锁门了,请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要借书,明天再来。”
  好吧,我站起身来,离开了第四借阅室。临走时,我捡起那个小纸条。纸条在,书却没了,真奇怪。
  不久,我便忘记了这件事。
                 
  我是新转来的学生,新转的这所学校的住校生,这二年出奇的多,全校的寝室都住满了人,只有一个寝室例外,那就是我现在住的213寝室。听说,这个寝室里只要住了4个人,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我不信这个邪,不住这,让我住哪里?忘记不了,我刚住进来时,同楼的同学以那样的眼光看着我,虽然大家嘴上都客客气气的,但是眼中却充满了敌意,好像我本身就是一个鬼一样。后来君告诉我,以前也有一个人住进来,叫西美,不过,她来之后真的给这里带来了灾难,当然,这是这一系列的事发生以后,她才告诉我的。君是寝室长,同寝的还有小晶和阿茸,她们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不信鬼,也从来不去算命。因为我的头发很长,质量却一点也不好,像一堆稻草一样,所以,朋友们都干脆叫我稻草了,来到这里之后,大家还能这样叫我,这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心理安慰的。
  一个月来,一直都没什么事发生,我觉得,大家对我的敌意少了许多。呵呵,我还是很有人缘嘛。
  可是今天,我却看到了这样一件怪事,我不信邪,所以我不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我要是真能重视一件事,该多好,也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那么多的事了。
                 
  上完晚自习,我回到了寝室,明天要考现代文学作品选,晚上我只好开夜车看书了,君陪着我,她是这里最爱学习的,小晶和阿茸早就睡了。等我看完,抬手看看表,已是差5分12点了。下了床,我向厕所走去。
  走廊里很静,远远的就听见从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这么晚了,谁还在那里做什么?经过盥洗室,我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睡衣,正在里面洗头,看样子洗得差不多了,正在用木梳梳理呢,水一滴滴地从头发上流下来,把后背都弄湿了。大半夜的洗头,也不怕干不了。转身我进了隔壁的厕所。
  厕所里的水龙头坏了,我只能到盥洗室里洗手了。
  那女生还在,还在梳着她的头发。我走进去,和她隔着一个水龙头,洗了洗手。她的头发挺长的,真黑,我就是羡慕这样的头发,只可惜自己的头发和稻草一样。
  她的头发把半边脸挡住了,我看不清她是谁,别是同班的同学,见了面不打招呼不好,何况我还是新来的。我的把目光由她的头发转向了水龙头上面的镜子,想看看她是谁。
  镜子里,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前面也是头发。她不停地用梳子梳着她的头发,更可怕的是,从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来的不是水,而是血。
  我呆住了。任凭水龙头里的水在手上冲着。
  我扭头又看着现实中的她,头她头发上滴下来的是水,不是血。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要梳子吗?”
  一只手伸向了我,是那个女生的手,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手。里面是一把木梳。
  我当然不能接她的梳子,可是手却不听话的伸了过去。刚要碰到那梳子,突然我发现从梳子上也一滴滴地滴着血。
  “不,不用了……”
  我猛然惊醒,飞快的跑出盥洗室。
  刚到寝室门口,便看到那女生端着盆从盥洗室里走出来。
  天啊,我急忙打开寝室的门。君已睡下了。我划好门的插销,来到床边。借着月光,我看到,现在是12点过5分。
  “半夜时,千万不要照着镜子梳头。否则会把鬼魂招来的……”我想起了那个纸条。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好,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那个满头是血的女生不停梳头的景象。直到天快亮了,我才有点睡意。
  睁开眼睛,寝室里没人,看看表,才6点多一点,怎么了,平时这个时候,大家还在和睡虫做伴,今天怎么啦?我起身,打算去洗脸。
  哎?走廊那边怎么那么多人,不会吧,洗脸也要排队?我端着盆走过去。有几个同学离开人群,走出来了。我刚要向她们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一扭脸走开了,怎么像避瘟神一样?不管她们,我一定要去看看。
  走近人群,大家默默地给我让开一条道,今天大家是怎么了,好像不愿意碰到我。不过这样反而能让我看到里面的情景。一个女生,穿着白色的睡衣,长长的头发,又黑又密,头发间有一些黑色的东西,那是血。她已经死了。
  “她昨天晚上说,头发有点脏,很痒,就想洗洗,谁知道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看来是和那个女生同寝的同学一边哭一边对着旁边的同学说着。边说,边看着我。
  “稻草,你昨天半夜是去厕所了吧?”是君的声音。
  天啊,大家怀疑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个纸条的事告诉大家呢?
                 
  我没把纸条的事告诉君,她们不会相信我的,何况我什么也没做。这几天,我明显感到大家对我的敌意一下子多了不少。我本想重新得到大家的信任,可是没想到,不久后又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这天,学校的文学社开社庆party.君是文学社的成员,她一直到晚上11点半才回来。
  阿茸已睡下了,小晶去了她表姐家,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只有我,还在看着一本小说。君那天特别美丽,回到寝室里还不停地照着镜子。
  君把头发盘了起来,现在,她把头发拆下来,看样子是要睡了。我看到她拿起木梳,犹豫了一下,开始梳头。
  好吧,那我也睡了,轻轻说了声晚安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醒了。看看我的夜光表,才12点半。怎么我才睡了这么一会儿。我翻了个身,头冲外又接着睡。
  刚闭上眼睛,突然觉得不对劲,我又慢慢地睁开。
  寝室里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我看见镜子前面有一个人,正在梳头。
  是君。
  她直盯盯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手机械地拿着梳子从上到下地摆动着。
  君就这样梳了一个小时吗?
  从我现在的方向是看不到镜子的,自然也看不到君的脸。我轻轻地下了床,悄悄地走向君。
  “君?你没事吧?”君的脸被头发挡上了,我还是看不到,无奈,我又看向镜子。
  君的脸同样被头发挡住了,我根本看不到。
  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同样的事情又要发生了,不幸的是,二次,都被我看见。
  这时,她随手拿起旁边的者喱水,开始住头上喷。那喷出来的哪里的水,分明是血呀。那血顺着君的头发一滴滴地流到她的身上,又流到地上。可是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由于我离她很近,有一些甚至喷到了我的脸上,身上。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到处是血,像是刚刚杀过人似的。
  天啊,我低头再一看,身上没有血,只有一些者喱水。
  不行,这次我不能再袖手旁观,我不信真的有鬼。我一把抢过君手里的梳子,扔在地上。
  君猛一转头,把脸冲着我:“为什么不让我梳头?我要梳头,给我,我要梳头!”
  天,天啊。就在君转过头时,她的头发飘了起来,我看到她的脸了。
  还不如不看。
  在月光下,我看到,君的黑眼球渐渐地变白了,最后一点黑色都没有了。她的嘴也没有了血色,和眼睛一样,变成了白色。还有,还有眉毛也……这,这不是君,这是鬼呀。
  “半夜时,千万不要照着镜子梳头。否则会把鬼魂招来的……”君梳头了,鬼被她招来了,上了她的身。
  这时,我感喘不上来气。不是我被吓的,而是君,或者说是眼前的这个鬼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用力掐着,还不停地喊:“让我梳头,给我梳子,我要梳头……”我感觉我已经上不来气了,只要她再用力,我的脖子就会断了。君是没有那么大力的,她一定不是君。
  是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我不信有鬼,我不相信,可是眼前的影像又如何解释呢?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下子倒在地上。君也倒下了,压在我身上。
  是小晶回来了,她打开了灯,阿茸也醒了,那个鬼看样子是走了,君则昏迷不醒。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回来,你们就这样?”小晶看着我,“君是怎么了?”
  看样子,我得把那个纸条的事告诉她们了。
                 
  “事情就是这样”,一口气,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阿茸听了,慢慢地说:“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你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那个纸条我是带回来了。我连忙找出我那天在图书馆穿的衣服,从兜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阿茸。阿茸看了看又递给小晶。小晶接过纸条,什么也没有说。
  “稻草,这就是你的证据?”阿茸说。
  是呀,要是我,也不会相信一个纸条上说的话,何况谁都会写字,谁都可以写出那样的一个纸条。
  “那上面什么也没写呀?”小晶把纸条递给我。
  什么?没有字?我接过纸条一看,上面有一些折痕,却一个字也没有。
                 
  第二天中午,君醒过来了,对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却什么也记不起来。谢天谢地,要是君死了,我想我在这学校里也呆不下去了。
  阿茸对我的话是一点也不信,只有小晶,她对什么事都很好奇,愿意帮我。她主动要到图书馆里去找一找那本书帮我找证据。一周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明天又有考试了,今天晚上还得开夜车。都9点了,君,小晶和阿茸还没回来,我手棒着书,嘴里不停地念着“之乎者也”,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了,毕竟是要考试了,睡也睡不实,看看表,还不到10点,还好,接着看吧。
  小晶还没回来,她今天又去表姐家了吧,阿茸和君怎么也没回来啊。看来今天晚上这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一甩头,感觉我的头发好粘。我的头发就这么不好,老是粘到一起,应该梳一梳。不过……手刚伸向梳子,我又停了下来,我想起了纸条上的话。
  应该没事吧,还不到10点。我拿起了木梳。
  镜子前的我,看起来脸色那么不好,头发就像一堆稻草,难怪大家都叫我稻草了。照着镜子,我梳起了头。
  一下,二下,今天的头发特殊地柔顺,越梳感觉越舒服,我就这样不停地梳着,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几点了?我得继续看书了吧,我看向墙上的钟,顿时我浑身的血像是凝固了一样。
  墙上的钟,显示的时间是差5分12点。天啊,我把时针和分针看反了,这个小小的疏忽很可能就要了我的命。我想停下来,不再梳头,可是手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还在梳着,不停地梳着。脚也像生了根,动不了。
  突然,我觉得窗外好像有人在看我,我慢慢的把头转向窗子,窗外漆黑一片,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窗外,她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她的头发好黑,好密。
  我要是能有她那样的头发该多好?天,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再看窗外,那女人不见了。是我看错了吧,这是二楼啊。
  回过头来再看镜子,我吓了一跳。镜子中的人是我吗?我的衣服,我的鞋,甚至是我那稻草般的头发。但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头发都梳到前面了。
  我突然感觉到,那镜子里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女人,也就是那个梳头而招来的鬼。
  这时,那个女人抬起头,把头发梳到二边,我终于能看到她的脸了,她的脸,和我的脸一模一样。
  “来吧,我们来梳头,”她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准确地说,我不是听到的,她的声音直接传到我的脑子里。
  我顺从地照着她的样子,一点点地把头发梳到前面,遮住了我的脸。我说的顺从只是我的手,我的意念告诉我,不要听她的,不要信她的。
  “头发有点长,还有点乱,剪一剪吧。”她从镜子里递给我一把剪子。
  好像是有点长,剪就剪吧,我接过剪子,对着镜子剪起了头发。头发断了,从里面竟流出血来。顺着头发流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我的血好滑,就像我的头发一样,我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没想到我的血是那样的凉。透过我的头发,我看到镜中的我满脸是血,而我此时,竟觉得这样好有意思,血流得越多,我越高兴。我左手拿着梳子,右手用剪子剪着梳过的头发。
  血很快地流了我一身,镜中的我也是流了一身的血。此时的我,已完全受了镜中人的摆布了。
  我站的稍靠右了一点,右边的头发看不到了,我便往左挪动了一步。踏出地左脚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上,我没站住,一下子摔倒了,手中的剪子和梳子也甩了出去。
  我是在做什么,我突然回过神来,我自己的意识又回来了。我不是不信有鬼吗?怎么受了鬼的摆布。
  “快拿起梳子,拿起来!”镜中那个女人大叫到。
  “不拿,我就是不拿!”我歇死底里般地大喊,一旦我拿起梳子,我又得受她的摆布了。
  我感觉从镜子里伸出一双手来,死死的拽着我的手,要我去捡那把梳子,我用力的把手往回拉。
  “你以为你不拿回梳子你就死不了吗?”
  “是的,我不信这世上有鬼,我不要受你摆布,我不要死!”我疯狂地喊着,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能听见我的叫声了。
  我感觉我的力气越来越小了,脸上的血蹭得满地都是,寝室里没有别人了,不像上回,君有我帮她,现在我只能靠自己了。
  很快我的嗓子就哑了,而手指尖就要碰到梳子了。人的力量没有鬼的力量大吗?唉,可怜我这个不信有鬼的人,今天就要死在一个鬼的手里。我把手握成拳,做最后的挣扎,我一定要坚持到底。
  门开了,小晶,阿茸,君冲了进来。
  “君,我说的没错吧”,是小晶的声音,“稻草,你不要听她的话,要相信自己……”这是我这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终于,我醒了,这是三天后的事了。我的三个室友在旁边看护着我,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最要感谢的是小晶,她证明了这些怪异的事与我无关。那天,她听了我的话后,便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尽管我没拿出证据来。那几天,她就到图书馆去找我说的那本书。
  “我找了六天,都没找到,你出事那天,我在图书馆里找到了一本很老的校刊,上面有一篇相关的文章,说是若干年前,我校有一个女生,她有一头很长很好的头发,后来,她得了一种病,使她的头发慢慢的都掉了。从此她便恨那些头发又长又密的人。不久,她就死了。她死后这些怨气便集在一起,每当半夜时有人梳头,她的怨气便会来找那个人……”
  “可是君和我没有死呀?”我打断了小晶。
  “因为,来找你的不是鬼,是怨气,你越相信她的存在,这种气就会越厉害,如果你不相信她,这怨气的力量就会减少。你和君都不信鬼,所以就没死啦。如果你再见到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扔掉梳子,更不要看镜子。”小晶很认真的说。
  我心里想,要是那时我能扔掉梳子不就好了?
  “那君为什么记不起那天的事了呢?”我看着君问道。
  “那,那可能是君的抑制力没你强吧?君出事那天,是你帮君赶走那女人的,而三天前,是你靠自己的力量赶走了她。”看着小晶那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算了,本来一些谜就很难解开的。
  其实我还要谢谢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我的室友们还相信我是能带来不幸的人呢。而现在我们已是患难的朋友了。
                 
  一周后。
  天啊,我睡着了,今天是小晶的生日说好大家要happy一夜的,可我在休息室里居然睡着了。看着镜中头发乱蓬蓬的自己,我拿起梳子连忙梳头。
  嘀嘀……我的电子表告诉我,现在是12点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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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我的孤独没有原因,只是孤独。
我明白,我的任性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我的善变总是让人无所适从。 其实更多的时候,冷漠和无情只是为了保护自我,这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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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29:02 第5楼
Re 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草娃娃

自从那个午夜造访并向我倾诉的女人下线后,我也断了线,在黑暗中思考自己未来的何去何从,关于留或者弃的痛苦选择。草娃娃在电脑边上的窗台上安静地坐在水盆里,绿色的长发在夜风里飘扬。美丽得要死。


  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有他的体味。

  在这仿佛绵绵无期的黑夜里。

  时间是7月2日凌晨2点21分。

  电脑上跳出“现在可以安全地关闭你的电脑”。然后我惊讶地听到了门铃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半时分分外清晰而尖锐。

  叮咚~~~叮咚~~叮咚~~~~~~~~

  谁?在这最不适合访客的时间里,揿响了我家的门铃?

  我跳起来,顺手合上手提电脑。奔出去开门。

  叮咚~~~

  门打开了,面前是熟悉的铁门、熟悉的走廊和走廊上的窗户,没有人。

  谁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黑夜里发抖。黑漆漆的走廊,黑漆漆的天空。

  也许谁恶作剧吧。我关上了门。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

  叮咚~~叮咚~~叮咚!!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又去开了门。依旧无人。浓重的雾气从窗外飘来,我紧张地连时钟滴答的声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门一开,铃声就消失,门一关,铃声就响起。我检查了一下门和门铃按钮,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在恐惧中,我拔掉了门铃的电源。

  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软。我冲进卧室,大大嘘了口气。

  在床边,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我确信自己不是在出幻觉。

  草娃娃不知何时被放到了我的床上,枕着我的枕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空灵而忧郁。

  我是个独居的单身女子。

  我奔到书房里,水盆孤单单地放在那里,没有草娃娃。

  我的心开始狂跳。鼓咚、鼓咚、鼓咚,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草娃娃在我的床上,谁放的?我的记性告诉自己我决不会做骑着驴找驴的蠢事。何况那么湿漉漉的草娃娃,会莫名其妙放到干净的床单上??除非我疯了。

  我伸手想拿起草娃娃,却见她头上又细又软的头发渐渐地由绿变黄,一根根地枯了起来,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迅速就凋谢的植物。我想一定是缺水了,我想去抱起她,却仿佛有一股巨大而强烈的抗力阻挡了我。
  草娃娃的头发继续在枯萎、枯萎、枯萎~~~。

  门铃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响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急促地响着,尖锐而可怕地仿佛要撕裂这空气。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白得象纸。我双手冰冷,嘴唇在发抖。

  一道闪电一样的年头掠过我的脑海,我突然疯了一样地抓起电话,却不知怎么地拨通了他家的电话。

  滴铃铃~~滴铃铃~~

  无人接听。

  我记得他睡得很死的时候是听不到电话铃声的,可是我竟然就这么任由铃声继续地响,门铃和电话铃声同时响着,越是没人接听,我的恐惧感就越是强烈。电话铃声终于响成了一连串忙音。我绝望了。这一刻,我居然愚蠢到只知道依赖这个曾经那么亲切而教我温暖的电话号码。


  我机械地反复地拨这个号码,还是这个号码。

  滴铃铃~~滴铃铃~~   滴铃铃~~滴铃铃~~

  在刺耳的电话铃声中,我从来没有象今天那样如此地渴望他、思念他、依赖他。

  电话终于通了,我听见他梦游一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奇怪,他一接电话,门铃声就嘎然而止。

  半夜电话有什么事呢?他问。

  恐惧已经让我已经口齿不清了,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或者说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我只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哦。

  我突然大叫起来:不要啊,我不要啊!!

  你烦不烦啊!半夜电话遭扰啊!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是要命的面子和自尊心还是让我轻轻地放下了电话。

  门铃没有再响起

  草娃娃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枯萎了。

  我抹干眼泪,象平时一样,拿了衣服去洗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水龙头拧开了,雾气渐渐蒙上了浴室的镜子,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在镜子里若隐若现,热水冲去了我的眼泪,温暖了我的身体。我开始渐渐地镇静下来。


  这刹那,门铃又响了。

  叮咚~~~~~~~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刺耳而尖锐的铃声急促地在这寂静无比的午夜时分响着、响着。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手开始发抖,肥皂从指缝里滑落了下去。我匆匆抹干身体,顾不得还没有洗干净,就从浴缸里逃了出来。

  刚刚穿上衣服,我看见雾气重重的镜子,好象有谁,用一双无形的手,在抹去镜上的雾气。一张女人的脸清晰地出现在镜子里,是的,那肯定不是我的脸。第一,我没这么漂亮;第二,我穿睡衣而她是套装;第三,那女人在笑,而我的脸色已经变形了。


  那是个陌生的女人,她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25岁吧。女人笑得很慈祥,门铃却还在响,一声一声地敲打在我的心里,强烈的恐惧感刹那弥漫了我的全身。

  然后我看见女人的头发渐渐地开始掉落,一边掉,她开始唱歌,我清楚地听到她在唱一首老歌:“不想再问你,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捧着绣花鞋;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没有伴奏,她的声音很沙哑,很凄凉,哀怨地声声地触痛我的心。她的头发在继续一根一根地掉,她美丽的容颜在渐渐憔悴,转眼就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可是她还在唱,可是在我听来,简直就是鬼哭。


  午夜的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叮咚~~~~~~~~~~~~~

  女人的皮肤也开始在掉落。她的笑容渐渐淡远了,突然她直直地盯住我,说:“何从,开门吧,我要进来,我感到冷。”她的声音冷冷的。她就用那种尖尖的、凄凉的声调断断续续地倾诉:“我流浪了很久,我寻觅了很久,我等待了很久,长发为君留,君知否?”


  女人的头发长长的,剩下的都渐渐变成雪白。她哀伤地看着我,门铃是她声音的伴奏:“放弃吧孩子,放弃吧孩子,你可别喝太多酒,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

  我已经跌坐到了地板上,我的全身冰冷。女人的脸越来越白,越来越狰狞。到后来她的头发都掉光了,她的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而门铃还在叮咚不停地响。

  “孩子,”她说,“去开门吧,你也忍心看我这样绝望吗?知道吗?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绝望地按着他家的门铃,可是,他终于没有开门,我苦苦爱了他8年,8年啊!对于一个女人,8年的青春意味着什么,何从我想你不会不懂吧。可是他就这样把我关在了门外。”她的声音渐渐地转变成了哭音。


  我看着那个女人,她开始哭,不停地哭。门铃不停地响,不停地响啊!我终于还是不敢开门,因为我的脚已经发软了,我是个胆小鬼。我怕门打开,会看到电影里的那种镜头。

  女人渐渐地憔悴下去。一双绣花鞋啪地掉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是一根发簪,她的手镯、耳环、项链……接着我恐怖地大叫起来。我看见一双活生生的眼珠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我面前――猫眼,迷人的猫眼,她的小巧的鼻子,也跟着掉了下来,可是没有血,什么血都没有。只有苍白的皮肉。


  一个没有血性的女人啊!我害怕地想,午夜的女鬼,你别害我啊!

  门铃还在响,我的心快要跳不动了,这么猛烈地跳,简直要提前把这辈子的精力都跳完啊!

  女人绝望的眼睛就在我脚下,里面有她对他的守望,曾经被他关在了门外,现在是我,我没有勇气救她,如同我没有勇气去找他,除了守望,脆弱的我已经别无他法。如果我勇敢地对他说了那三个字,就算再次受伤,又如何呢?现在我知道自己已经害了那个女人了。难道我准备继续害自己吗?


  门铃还在响,叮咚~~~~~叮咚~~~~~

  午夜门铃。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女人的影子终于消失了。镜子里反复出现的是我已经吓得发白的脸。奇怪,女人一消失,门铃也消失了。

  后来我是爬进卧室的,我根本无法站起来,与其说我是被那个女人吓坏了,不如说我是被自己吓坏了。

  我还没爬到床边,就看见草娃娃光着脑袋躺在床上,然后我看见她的身上,渐渐地流出了血,浸透了我的床单。我曾经给她的水和养料,她都收起来,变成了心血,而在今天,所有的心血和梦想都崩溃了。血不停地流,这么小的一个草娃娃,竟然有那么多的血。我昏沉的视野里,屋子渐渐变红了,劈天盖地地红。


  草娃娃却突然动了眼珠,一双猫眼,冰冷而忧伤,里面都是杀机,爱恨交加。

  她悄悄地张开了嘴巴,露出鬼一样的牙齿,那种尖尖的、长长的。满地都是她白色的发。我的屋子里,于是便成白色的地,红色的天。

  然后我惊恐地看到她自动坐了起来,目光转向我,看着我,眼珠却突然掉下来。

  门铃这刹那又响了起来,同时响的,还有电话。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交织成可怖而狰狞的网。我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都觉得困难,有液体从我的鼻子里流出来,她在向我走近,冰冷的手一触及我,我就竭尽全力尖叫了起来。

  呀~~~~~~~~~~~~~~~

  天亮了

  晚报头条新闻:昨晚一女子在某大学公寓被发现意外死亡,死前没有任何征兆,死状恐怖。现场没有被抢劫的破坏,没有凶器,只有一只破烂的草娃娃丢在地板上,草娃娃的草被人为地撕裂了,掉在地板上一根根的。


  他接受了采访的时候,说昨晚就接到过她的一个电话,大概是凌晨2点多吧。然后就没睡好,觉得她一定有什么事了,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了,可是不知怎的,他突然会牵挂起她来。当时他想过来的,于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大概是4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她,没有人接,估计这时她已经被害了。


  此案正在调查中。

  一个月后。

  上海西北角的一所单身女子公寓里,人们又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现场只有——掉了长发的草娃娃。

  当天晚上,上海的西南角的一幢工房的某个单元里。

  午夜时分,凄厉的门铃声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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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安全帽



  又到寒风萧瑟、细雨纷飞的冬季。每年,台北只要过了十月,天气就会渐渐开始恶劣, 彷佛和路上行人过不去似的。每当这个时节,即使警察不取缔,街上的摩托车骑士也会 很自动自发的载上安全帽。台北是个摩托车特别城市,在细雨飘缈中,一眼望去,街上 尽是穿著雨衣,载著各式各样安全帽的骑士,在灰暗的天空下,有一种热闹而繁华的感 觉。 但是每当我眼光掠过那一顶又一顶的安全帽,只要看到红色的安全帽,心中不免总是不 禁会泛起一阵寒意,那种寒意,不是寒风吹过可以比拟。而是从心底,不由自主地恐惧 。 事情发生在五年前,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不可避免地,那确是一 场恶梦,而且,我宁愿那只是个梦。 五年前,我刚从学校毕业,是个刚踏上社会的新鲜人,幸运的我,在第一次面试时,就 被一家大公司录取了,那时,心中的快乐真是难以言喻,我想,就算是中了头奖也没有 那么高兴吧。 但更惊喜的是,我在公司 遇上了方莉秋,她是比我高两届的学姊。当我第二天去上班 时,看到她坐在办公桌前,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会那么顺利的被录取,在学校,她 一直是最照顾我的学姊,也是众人心目中的偶象。 我想如果时要领个最佳人缘奖的话,莉秋学姊一定会得到冠军的。在学校,没有人不喜 欢她,因为她不仅人长得漂亮,各方面的才艺更是让人惊叹不已。在迎新时,她的一首 「归来吧!苏兰多!」唱得荡气回肠,简直教台下的学弟妹快疯掉了,但是难能可贵的 ,她虽然家中富有,但却并不以此为傲,反而笑脸迎人,以帮助别人为乐。 她永远是那么的温柔可人,当然追她的人可是一大堆托拉库,那么多,但直到三年级, 她仍然孤家寡人一个,因为她的男朋友,正是我们班上的同学----王文忠。 学姊和王文忠在一起的消息传出後,全都快疯了。王文忠的身材五短, 貌不惊人,大学重考了好几年,最後还是拜退伍加分之赐才勉强挤进窄门, 所以年龄比我们大了一截,和他在一起,总会有一种大哥哥的感觉。或许正 因如此,吸引了莉秋学姊,而使她心甘情愿成为爱情的俘虏。 其实,王文忠并不像大家想像中那么的一无是处,有天上班的中午,我高兴的拉著 莉秋学姐一起去吃午饭,虽然,她仍 然像以前那么温柔亲切,但却略略的有些憔悴,眼睛也肿肿的,像没睡好。 「学姊!」我终於忍不住了,「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她低下头,默默的吃著饭。没多久,她突然问了一句,「筱萍,你相信 世上有鬼吗?」 我被问得丈二摸不著头,「啊?」我傻住了,「大概有吧!」其实我也 不知道。 话题就到这儿打住了。不久,我因为是新进人员,被派到台中受训一个 星期。一回公司,我当然第一个就先跑到莉秋学姊的座位找她,一看到她, 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因为她的脸有一半被包在纱布 ,表面还透著血迹 。 还时,我才发现事情非同小可,但从同事的窃窃私语中,我才知道这是 这个星期她第二次受伤。 在洗手间,我听到别的同事说,她是被她先生打的,就在公司後面的巷 子 ,有人亲眼看见了她先生抓著她的头发去撞墙。 我简直吓呆了,王文忠?听说他一毕业就和莉秋学姊结婚了,当时没通知任 何人,但大家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听说莉秋学姊家 的人非常地不高兴,到系办 公室去闹了好几次,但是人已经毕业了,学校也无可奈何,我们也是後来听学弟 妹说才知道的,其实心中对他们这种勇气仍是非常钦佩,甚至有好对同学打算学 他们,家 反对就乾脆私奔算了。 在这种震撼尚未平息之前,就听说他们夫妻反目,心 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了。尤其是王文忠会动手打人,简直教人难以相信。 下班後,我刻意在大楼下面等莉秋学姊。一直等到整栋大楼的人都快要走光 ,才看到莉秋学姊缓缓的由电梯中走出来。我立刻迎上去,一把拉住她。 「学姊!」我叫道∶「别再骗我了。」 她慢慢的回过头,一脸是泪。 从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的确受尽了委屈,我把她带到我住的地方,两人 相顾无语。许久,她才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王文忠又打你?」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 「怎么会这样呢?」我问道∶「你们不是结婚了吗?」 「没错。原本一切都很好的。」她似乎有些语伦次,「一切都是因为那顶红 色的安全帽!」 从她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我大概了解故事的经过,她和王文忠结婚後,家 十分不能谅解,硬是逼王文忠在年内拿出百万聘金。 刚结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呢?所以她和王文忠拼命工作,只希 望能在一年内存满一百万,取得家人的谅解。他们努力的存钱,连安全帽也舍不 得买,於是,在一天晚上,顶著倾盆大雨回家时,看到草丛 有一顶红色的安全 帽,他们就如获至宝的捡了回去,虽然是旧的,但总比刮风淋雨强。 但奇怪的是,自从那顶安全帽出现後,王文忠的个性就变了!而且根本不让任何 人去碰它,他变得愈来愈粗暴,甚至开始喝酒、赌博。现在索性连班也不去上了。 「你认为这是因为那顶安全帽的原因吗?」我有些怀疑。 「一定是。」莉秋学姊坚定的说∶「他的改变真的太大了,而且,那顶安全帽真 的很邪门。」 我开始好奇了,「邪门?怎么说。」 她有些害怕地说∶「有天晚天,我加班回家,一打开门,屋子 暗暗的,但是那 顶安全帽竟然发出一股绿光。」 「绿光?」我反问道∶「那顶帽子不是红色的吗?」 「是红色的没错,但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红色,接近咖啡色,但又不是咖啡色.. .... 她想了半天,「有点像血乾掉後的颜色,暗暗的红色。」 「真的太奇怪了。」我仍感到不可置信,但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学姊,我 们把它拿去丢掉好了。」 「丢掉?」她的眼晴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我自告奋勇,「我陪你去好了。」 说完,我们来到她家。才打开门,就有一股酒气冲鼻而来,王文忠早已醉倒在一 堆酒瓶 ,看到他那一副狼狈相,真是令人叹息。 安全帽就放在他身边,虽然没有开灯,但仍然感觉到有一股阴森之气从那顶帽子 发出来。我和莉秋学姊蹑手蹑足的把安全帽拿了出来,装在一个装水果的纸箱 ,用 封箱胶带密密的贴了好几层。而後,便骑著摩托车,趁著夜色............ 趁著夜色,把箱子丢进碧潭里去了。 由於我在箱子中加了很多石头,於是很快便沉了下去。当时,莉秋学姊脸上的表情 是既害怕又高兴,我们办完了这件大事,便很高兴的互道晚安回家睡觉了。 由於当天晚上很累,所以睡得特别熟,没想到到了半夜,却被一阵阵拨门的声 音所惊醒。 当时我是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外面,原本我以为是有人喝酒乱敲门,打算继续 睡,不理他,但声音愈来愈大,似乎有人拿著重物在猛敲著我的房门。 为了怕吵到邻居,我心不甘性不愿的爬了起来,手 提著一支棒球棍,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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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30:48 第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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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我再来嫁给你
有人说今生的夫妻是前世的冤家,所以才会在一世互相折磨。要不就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的说法呢。 

话虽是如此,世上的恩爱夫妻还是多得象天上的星星,可是象歌儿和灵子如此恩爱的却真是少见。 

歌儿和灵子是他们夫妻间的昵称,他叫楚歌,她叫蓝水灵,可是她喜欢叫他歌儿,正如他喜欢叫她灵子一样。 

他和她是别人介绍认识的,他和她互相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对方是自己情感的归宿,他和她将是彼此一生的牵挂。 

“歌儿,如果有来生,我们还会做夫妻吗?”灵子娇柔的问。 

“当然了,我们是生生世世的夫妻!”楚歌肯定的说。 

“可是,我听说人死了以后,要在一个叫奈何桥的地方,喝下一位孟婆婆熬的汤,忘记前生的一切恩怨情爱才能再转世投胎的呀!”灵子有些伤感。 

“傻灵子,那我们现在就约好,我们不管谁先死,一定要等着对方,然后我们牵着手一起过奈何桥,到时候我们绝不喝那位孟婆婆的汤,这样我们就不会忘记彼此,来生,我们再做夫妻!”楚歌温柔的拥娇妻入怀。 

“嗯!”灵子放心的享受着丈夫的温柔。 

类似这样的谈话在楚歌和灵子的生活中是时常发生的,两个人你宠着我,我依着你,从来不会吵架,夫妻这么多年,连脸也没红过一次。 

时光慢慢的流淌,人总要老的,楚歌看着灵子渐渐的红颜变白发.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她依然是他第一天认识的样子,是他永远的灵子,就象他是她永远的歌儿。 

他们的夫妻感情一直是儿女们效仿的榜样,他们夫妻好到连儿女们都嫉妒! 

“你看爸对妈多体贴!”儿媳如是说。 

“你看妈对爸多温柔!”女婿如是说。 

说归说,楚家的儿媳和女婿都为能嫁到楚家的儿子和娶到楚家的女儿而自豪,因为他们家是有子若父,有女若母的。 

岁月无情,再恩爱的夫妻也难免一死! 

弥留之际,儿女们遵照楚歌和灵子的意愿,把两人并排放在一起。楚歌和灵子要牵着对方 
的手,一起过奈何桥,这是他们早就约好的! 

“歌儿,记住我们的约定”。灵子微弱的声音。 

“灵子,我不会忘记的,不喝孟婆婆的汤!”楚歌依然温柔的声音。 

两个人放心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歌和灵子的灵魂慢慢的升到空中,他们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儿女们在旁边痛哭流涕,而他们的脸上却有着安慰的笑容。 

由于没有了身体的累赘,他们的魂灵又恢复到了年轻时的样子,他和她的魂灵相视笑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因为死亡而分开,下辈子,他们还会在一起。 

楚歌和灵子互相牵着手,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不,是没有碰到一个魂灵。直到他们飘到了一座桥边。 

桥的这头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茅草屋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从外面看不到屋内的情景。 
许是屋内可以看得到外面吧,他们的魂灵刚飘到桥头,就从里面迎出一个白发婆婆。 
白发婆婆手里端着两碗汤,向他们走来。 

“老婆婆,您怎么称呼,这里是哪儿啊?”灵子娇声问道。 

“老身姓孟,你们就叫我孟婆婆好了。这里已经是奈何桥边了”。孟婆婆慈祥的说,“看 
到了吗?我手里端的就是孟婆汤了,到了这里的灵魂都要喝了我的汤,忘记这一世所有的恩恩怨怨,才能过奈何桥。你们快喝了吧”。 

楚歌和灵子虽然早有约定,可是孟婆婆就在眼前看着,怎么才能不喝呢? 

可能楚歌和灵子的缘分真的未尽,要在来生相守吧。就在他们为难之际,后面又飘来一个魂灵,孟婆婆止住那个魂灵,进屋去为他拿孟婆汤。 

正是好机会,楚歌和灵子相视一笑,已有默契在心头! 

趁此机会,他们不约而同的把手里的孟婆汤倒在奈何桥下。 

等孟婆婆从屋里端出另一碗孟婆汤时,楚歌和灵子交到孟婆婆手中的是两只空了的碗。 

孟婆婆微笑着点点头:“好了,你们可以过奈何桥了。过了奈何桥,见过阎君后就可以等待投胎转世了”。 

“谢谢孟婆婆!”楚歌和灵子飘然离去。 

由于两人前生没有任何恶迹,所以很快等到了投胎的机会。 

阎君看他们两人一直手牵着手,心想反正他们也喝了孟婆汤,就让他们一起投胎转世,继续为人了。 

(二) 

在一个美丽的南方小镇上,这一天,有一户平凡人家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这家的少妇生了一对龙凤胎。本来这没有什么稀罕的,可是奇就奇在这对龙凤胎是手牵着手的,而且一生下来就会笑,镇上的人都传为奇谈。 

楚歌和灵儿一出生就看到对方在自己身边,开心得笑了。 

笑过之后,他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天哪,他们现在居然成了一对双胞胎兄妹! 

这……这可怎么好啊? 

“水云,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一对小精灵!”凌枫感激的对老婆说,凌枫是他们这一世的父亲,在镇上的中学教音乐。 

水云虚弱得笑了:“老公,那你给咱们的宝贝取个名字吧,我要女儿跟我姓哦”。 

“好好好,都依你。”凌枫宠爱的看着这一双小儿女,“我是音乐老师,那儿子就叫凌歌吧,女儿跟你姓水,看她那这么小就灵气逼人的,就叫她水灵吧。” 

“凌歌——水灵——好美的名字!”水云由衷的喜欢。 

楚歌和灵子,不,现在应该叫他们凌歌和水灵了,看着父母那欢喜的样子,真是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呢?上天真是捉弄人啊,好好的夫妻弄成了兄妹,两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很快凌歌和水灵就出满月了。镇上的人都知道凌家生了一对怪小孩,自从刚生下来笑过一次,哭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也没有哭过!大家都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什么妖怪转世的。 

不管镇上的人怎么说,怎么看,凌枫夫妻俩从不放在心上,还是怎么看自己的孩子怎么好。 

可是,有一天,奇怪的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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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我的孤独没有原因,只是孤独。
我明白,我的任性总是让人手足无措。我的善变总是让人无所适从。 其实更多的时候,冷漠和无情只是为了保护自我,这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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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31:12 第8楼
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那天是星期三,凌枫上课去了,只留水云一人在家看孩子。水云不过去了趟卫生间功夫,再回到房间时,刚要推开房间门,突然听到屋内有人说话。 

“歌儿,我们怎么办?”是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 

“灵子,别哭了,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一个男人安慰道。 

水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房间里除了两个孩子没有别人啊。她立刻推门进去,声音立刻消失了,可是她惊异的发现,方才在两头放着的孩子,现在跑到一头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凌枫回来了?可是水云找遍了房间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再看看孩子,没什么异常啊。 

凌枫回来,水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凌枫,凌枫却不以为然. 

“一定是你听错了”。 

“没有,我肯定没有听错。而且就算我听错了,那本来在两头放着的孩子,怎么会跑到 
一头去了呢?”水云坚持道。 

“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呢?”看到水云如此坚持,凌枫也有些动摇了。 

“说这些都没用,明天,我们假装出去,然后……”。水云在凌枫耳边小声说。 

第二天,凌枫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上班去了,但是出门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一进门,就发现水云正神情紧张的在卧室外等他。

两人在卧室门外附耳细听。过了一会,卧室内果然传来了说话声。 

“歌儿,妈妈出去了,我到你那边去吧”。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嗯,过来吧”。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歌儿,我们现在成了兄妹,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有机会吗?” 

“唉,本来以为牵着手就可以不用分开,没想到……现在却弄成了兄妹,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男人声音里透着无奈。 

“那我们要怎么办……?”女孩开始抽泣。 

“灵子,好灵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就更乱了,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办法的,啊!”男人安慰着。 

“可是,不会有办法的啊,不管想什么办法,也不可能抹煞我们是兄妹的事实啊……呜呜呜。” 

“好好好,我答应你,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带你走,找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的地方,我们永不分开好不好?”男人的声音里有无奈有心疼还有焦燥。 

凌枫夫妇俩相顾失色,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真如镇上的人所说,是一对怪小孩,他们再也听不进去了,推门闯了进去。 

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 
 
可是——可是——刚才放在两头的一双儿女,现在赫然并排躺在一起,凌枫和水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傻眼了。 

看着曾经如此可爱的一双儿女,现在却看他们象妖怪一样。不行,不能这样任其发展,一定得想个法子解决。听说附近山上的慈云庵中有个叫枯梅的老师太,对于灵异的事情很有研究,去找她试试,说不定她会有什么法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凌枫交待妻子看好孩子就向慈云庵出发! 

慈云庵就在山腰上,是一座挺古老的建筑,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门前有一棵两人搂的大槐树,环境非常优美,不过凌枫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他径直走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凌枫向她说明来意,就被带去见枯梅师太。 

枯梅师太是个很慈祥的老尼,一个人住在一间草房中,她听凌枫说了事情的经过,决定去见见那对奇怪的孩子。 

凌枫和枯梅师太一起回到凌枫的家时,水云正神情紧张的盯着孩子,看到凌枫回来了,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枯梅师太手持一个非常漂亮的水晶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然后把水晶球放在他们中间,那个水晶球飞快的转了起来,凌枫和水云都看不到水晶球有什么,可是枯梅师太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对凌枫夫妇讲述了这两个孩子的故事,把他们两个吓得脸色铁青。 

“你们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这件事情也不是全无解法了。造成这件事情的根由就是这两个孩子投胎转世时没有喝孟婆汤所至,孟婆汤是具有迷魂遗忘功能的。解决的办法就是趁他们现在还小,再给他们每人喝下一碗迷魂汤就行了。迷魂汤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只是——”枯梅师太说到此一顿。 

“只是什么?师太您有话尽管直说,只要能让我的孩子和正常人一样,我夫妻绝对不会亏待了师太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师太的大恩大德”。凌枫以为师太是要钱呢。 

“哎——凌施主误会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两命呢”。枯梅师太有些不快,“我所担心的是,迷魂汤虽然可以让他们遗忘前生,却也并不是全无破绽的。

“哎——凌施主误会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两命呢”。枯梅师太有些不快,“我所担心的是,迷魂汤虽然可以让他们遗忘前生,却也并不是全无破绽的,他们喝了我的迷魂汤,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前生的事,可是也许不一定哪一天,他们还是会想起来的”。 

“那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吗?”水云不甘心的问。 

“没有”。 

“那好吧,好歹试一试吧,总比毫无办法强。就请师太给孩子们喝迷魂汤吧”。凌枫无奈的说。 

“这是两包迷魂药粉,一包熬一碗,给他们喝下即可。阿弥陀佛,施主,贫尼只能做到这些了,剩下的就看两位施主的造化了。贫尼就先告辞了”。枯梅师太合什告辞。 

“多谢师太”。凌枫送枯梅师太出去。 

“施主请留步”。 

送走了枯梅师太,凌枫夫妇俩急忙熬汤,两个孩子似乎知道什么似的,头扭来扭去,好容易才喂了进去。 

喝下迷魂汤的凌歌和水灵果然忘记了自己的前生,变得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的成长。 
看着一双可爱的小儿女渐渐的长大,凌歌夫妇心里满足极了。 

说也奇怪,虽然他们兄妹忘记了自己的前生,可是依然显得比别人家的兄妹关系要好得多,兄妹俩兄慈妹恭亲爱异常。 

十八年过去了,凌歌已长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水灵更是人如其名,水灵得不得了,是镇上有名的美人。兄妹俩都已由父母作主与镇上的大户人家订了亲,但这并不是凌歌与水灵自己的意愿。 

他们俩没有别的朋友,只是兄妹俩一起玩耍,日则同出,夜则同息。 

凌歌夫妻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心里却不禁有一丝的担心。 

这天晚上,凌歌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一个似梦却显得那么真实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的前生,他看见自己前生和妹妹是一对恩爱夫妻,并且看到了那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 

第二天,凌歌告诉了妹妹昨夜那奇怪的梦,才知道原来妹妹也做了同样的梦。他俩如醍醐灌顶,终于想起了他们前生,和这一世的来龙去脉,这才明白自己原来糊涂了十八年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们曾经是那么恩爱的夫妻啊,可是他们没有告诉父母这件事。 

兄妹俩再也无法和从前一样坦然的面对对方了,水灵看着凌歌就泪流满面,凌歌看到水灵这样子就心如刀绞。 

他们闹着父母和那两家大户人家退了亲。 

凌枫和水云知道,他们夫妻担心了十八年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他们前生的事,所以才会这样的,也许是命该如此吧,唉,既然是命,那就随他们去吧。 

镇上的人知道了凌歌和水灵退亲的事,这可算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你们知道吗?凌家的两个孩子都退了亲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居然兄妹俩同时退亲,这也太奇怪了吧?” 

“哟,你还不知道呢?听说啊,他们兄妹是前世的夫妻,到这一世来应劫的,凌枫曾经请过慈云庵的枯梅师太帮他们破解,可还是没能破解得了。唉,真是冤孽哟”。 

“说不定啊,咱们这个镇上会有有伤风化的事发生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原来镇上的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凌枫夫妇俩再也想不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得严重,凌歌和水灵从父母躲躲闪闪的目光中猜到了外面的传言。

看着父母痛苦的面容,想着外面满天飞的流言,再想想没有未来的未来,两个心再也承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们崩溃了。 

“歌儿,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水灵满脸是擦不干的泪痕。 

“灵子,你放弃了吗?你确定你放弃了,不要再争取了吗?”凌歌痛苦的问。 

“是的我放弃了,再怎么争取都是图劳的,无论如何也改变了不了我们是兄妹的事实”。水灵痛哭失声。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选择永远的离开吧,离开这个让我们不堪的世界”。凌歌痛下决心。 

“嗯,我愿意随你到另一个虽然不美丽,可是却能让我们不再痛苦的地方去”。 

在一个美丽的黄昏,正是夕阳西照的时候,凌歌牵着水灵的手来到镇外一个美丽的小河边,西照的夕阳照在河面上,闪着金色的鳞光。 

也照在凌歌和水灵的脸上,那两张美丽的年轻脸上闪着圣洁的光芒。 

“灵子,你想好了吗?只要我们迈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凌歌问水灵。 

“歌儿,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我们迈出这一步,就等于远离了痛苦,就等于离幸福越来越近了”。水灵郑重的回答。 

“那好,灵子,我们走”。 

“歌儿,来生——我再嫁给你!” 

凌歌和水灵手牵着手向河中央走去,在河水即将漫过他们头顶的那一刹那,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座金色的圣殿,那是属于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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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那天是星期三,凌枫上课去了,只留水云一人在家看孩子。水云不过去了趟卫生间功夫,再回到房间时,刚要推开房间门,突然听到屋内有人说话。 

“歌儿,我们怎么办?”是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 

“灵子,别哭了,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一个男人安慰道。 

水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房间里除了两个孩子没有别人啊。她立刻推门进去,声音立刻消失了,可是她惊异的发现,方才在两头放着的孩子,现在跑到一头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凌枫回来了?可是水云找遍了房间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再看看孩子,没什么异常啊。 

凌枫回来,水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凌枫,凌枫却不以为然. 

“一定是你听错了”。 

“没有,我肯定没有听错。而且就算我听错了,那本来在两头放着的孩子,怎么会跑到 
一头去了呢?”水云坚持道。 

“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呢?”看到水云如此坚持,凌枫也有些动摇了。 

“说这些都没用,明天,我们假装出去,然后……”。水云在凌枫耳边小声说。 

第二天,凌枫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上班去了,但是出门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一进门,就发现水云正神情紧张的在卧室外等他。

两人在卧室门外附耳细听。过了一会,卧室内果然传来了说话声。 

“歌儿,妈妈出去了,我到你那边去吧”。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嗯,过来吧”。 一个浑厚的男中音。 

“歌儿,我们现在成了兄妹,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有机会吗?” 

“唉,本来以为牵着手就可以不用分开,没想到……现在却弄成了兄妹,这是我所始料未及的”。男人声音里透着无奈。 

“那我们要怎么办……?”女孩开始抽泣。 

“灵子,好灵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心里就更乱了,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办法的,啊!”男人安慰着。 

“可是,不会有办法的啊,不管想什么办法,也不可能抹煞我们是兄妹的事实啊……呜呜呜。” 

“好好好,我答应你,等我们长大了,我就带你走,找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的地方,我们永不分开好不好?”男人的声音里有无奈有心疼还有焦燥。 

凌枫夫妇俩相顾失色,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真如镇上的人所说,是一对怪小孩,他们再也听不进去了,推门闯了进去。 

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 
 
可是——可是——刚才放在两头的一双儿女,现在赫然并排躺在一起,凌枫和水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彻底傻眼了。 

看着曾经如此可爱的一双儿女,现在却看他们象妖怪一样。不行,不能这样任其发展,一定得想个法子解决。听说附近山上的慈云庵中有个叫枯梅的老师太,对于灵异的事情很有研究,去找她试试,说不定她会有什么法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凌枫交待妻子看好孩子就向慈云庵出发! 

慈云庵就在山腰上,是一座挺古老的建筑,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门前有一棵两人搂的大槐树,环境非常优美,不过凌枫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他径直走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凌枫向她说明来意,就被带去见枯梅师太。 

枯梅师太是个很慈祥的老尼,一个人住在一间草房中,她听凌枫说了事情的经过,决定去见见那对奇怪的孩子。 

凌枫和枯梅师太一起回到凌枫的家时,水云正神情紧张的盯着孩子,看到凌枫回来了,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枯梅师太手持一个非常漂亮的水晶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然后把水晶球放在他们中间,那个水晶球飞快的转了起来,凌枫和水云都看不到水晶球有什么,可是枯梅师太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对凌枫夫妇讲述了这两个孩子的故事,把他们两个吓得脸色铁青。 

“你们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这件事情也不是全无解法了。造成这件事情的根由就是这两个孩子投胎转世时没有喝孟婆汤所至,孟婆汤是具有迷魂遗忘功能的。解决的办法就是趁他们现在还小,再给他们每人喝下一碗迷魂汤就行了。迷魂汤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只是——”枯梅师太说到此一顿。 

“只是什么?师太您有话尽管直说,只要能让我的孩子和正常人一样,我夫妻绝对不会亏待了师太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师太的大恩大德”。凌枫以为师太是要钱呢。 

“哎——凌施主误会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两命呢”。枯梅师太有些不快,“我所担心的是,迷魂汤虽然可以让他们遗忘前生,却也并不是全无破绽的。

“哎——凌施主误会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两命呢”。枯梅师太有些不快,“我所担心的是,迷魂汤虽然可以让他们遗忘前生,却也并不是全无破绽的,他们喝了我的迷魂汤,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前生的事,可是也许不一定哪一天,他们还是会想起来的”。 

“那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吗?”水云不甘心的问。 

“没有”。 

“那好吧,好歹试一试吧,总比毫无办法强。就请师太给孩子们喝迷魂汤吧”。凌枫无奈的说。 

“这是两包迷魂药粉,一包熬一碗,给他们喝下即可。阿弥陀佛,施主,贫尼只能做到这些了,剩下的就看两位施主的造化了。贫尼就先告辞了”。枯梅师太合什告辞。 

“多谢师太”。凌枫送枯梅师太出去。 

“施主请留步”。 

送走了枯梅师太,凌枫夫妇俩急忙熬汤,两个孩子似乎知道什么似的,头扭来扭去,好容易才喂了进去。 

喝下迷魂汤的凌歌和水灵果然忘记了自己的前生,变得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的成长。 
看着一双可爱的小儿女渐渐的长大,凌歌夫妇心里满足极了。 

说也奇怪,虽然他们兄妹忘记了自己的前生,可是依然显得比别人家的兄妹关系要好得多,兄妹俩兄慈妹恭亲爱异常。 

十八年过去了,凌歌已长成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水灵更是人如其名,水灵得不得了,是镇上有名的美人。兄妹俩都已由父母作主与镇上的大户人家订了亲,但这并不是凌歌与水灵自己的意愿。 

他们俩没有别的朋友,只是兄妹俩一起玩耍,日则同出,夜则同息。 

凌歌夫妻看在眼里,欣慰的同时,心里却不禁有一丝的担心。 

这天晚上,凌歌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一个似梦却显得那么真实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的前生,他看见自己前生和妹妹是一对恩爱夫妻,并且看到了那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 

第二天,凌歌告诉了妹妹昨夜那奇怪的梦,才知道原来妹妹也做了同样的梦。他俩如醍醐灌顶,终于想起了他们前生,和这一世的来龙去脉,这才明白自己原来糊涂了十八年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们曾经是那么恩爱的夫妻啊,可是他们没有告诉父母这件事。 

兄妹俩再也无法和从前一样坦然的面对对方了,水灵看着凌歌就泪流满面,凌歌看到水灵这样子就心如刀绞。 

他们闹着父母和那两家大户人家退了亲。 

凌枫和水云知道,他们夫妻担心了十八年的事终于发生了,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他们前生的事,所以才会这样的,也许是命该如此吧,唉,既然是命,那就随他们去吧。 

镇上的人知道了凌歌和水灵退亲的事,这可算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你们知道吗?凌家的两个孩子都退了亲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居然兄妹俩同时退亲,这也太奇怪了吧?” 

“哟,你还不知道呢?听说啊,他们兄妹是前世的夫妻,到这一世来应劫的,凌枫曾经请过慈云庵的枯梅师太帮他们破解,可还是没能破解得了。唉,真是冤孽哟”。 

“说不定啊,咱们这个镇上会有有伤风化的事发生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原来镇上的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凌枫夫妇俩再也想不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得严重,凌歌和水灵从父母躲躲闪闪的目光中猜到了外面的传言。

看着父母痛苦的面容,想着外面满天飞的流言,再想想没有未来的未来,两个心再也承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们崩溃了。 

“歌儿,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水灵满脸是擦不干的泪痕。 

“灵子,你放弃了吗?你确定你放弃了,不要再争取了吗?”凌歌痛苦的问。 

“是的我放弃了,再怎么争取都是图劳的,无论如何也改变了不了我们是兄妹的事实”。水灵痛哭失声。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选择永远的离开吧,离开这个让我们不堪的世界”。凌歌痛下决心。 

“嗯,我愿意随你到另一个虽然不美丽,可是却能让我们不再痛苦的地方去”。 

在一个美丽的黄昏,正是夕阳西照的时候,凌歌牵着水灵的手来到镇外一个美丽的小河边,西照的夕阳照在河面上,闪着金色的鳞光。 

也照在凌歌和水灵的脸上,那两张美丽的年轻脸上闪着圣洁的光芒。 

“灵子,你想好了吗?只要我们迈了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凌歌问水灵。 

“歌儿,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我们迈出这一步,就等于远离了痛苦,就等于离幸福越来越近了”。水灵郑重的回答。 

“那好,灵子,我们走”。 

“歌儿,来生——我再嫁给你!” 

凌歌和水灵手牵着手向河中央走去,在河水即将漫过他们头顶的那一刹那,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座金色的圣殿,那是属于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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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我的孤独没有原因,只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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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33:32 第1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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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的脸
玲玲和秀美一同来到了梦想已久的国度,日本这个对她们来说真是十分的兴奋。
  第一天来到新学校,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下课时间。
  玲玲,陪我去一下厕所,好吗?秀美跑到玲玲的桌旁说。
  好吧,我正好也想去呢。说完,玲玲和秀美就一同向洗手间走去。
  因为两人的学校是住校的,所以现在是晚课的课休时间。
  玲玲,你先去吧,里面人好多,我好朋友来了,不方便,等人少了我再去上。秀美不好意思的说着。
  好吧,我去完就出来,我们一起回教室。玲玲笑了笑。
  好的。
  不一会儿,玲玲就出来了。
  秀美,里面没有人了,你可以去了,我在这里等你出来。玲玲说道。
  好的,我很快就出来。不要走啊,外面好黑,我一个人会怕的。说完,秀美就走进了洗手间。
  时间一下子从21:30到了00:00。可是秀美还是没有出来。玲玲有一点怕了,心想不会是秀美出什么事了吧?
  秀美!你好了没有?玲玲在洗手间的门口叫道。
  当时间的钟声在00:30响起时,秀美从里面走了出来。
  秀美,你怎么才出来,都过了这么才时间了。玲玲不高兴的说道。
  可是秀美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玲玲。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的脸色有点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玲玲关心的问着秀美。可是秀美还是一句话也不讲。玲玲只好不说话了。
  当二人走到教室门口时,秀美突然一抖。然后说道:玲玲,你怎么不理我啊?
  还说呢,人家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会我。玲玲不高兴的说。
  我对刚刚的事一点印像也没有了。秀美感到奇怪的很。
  真的?玲玲问道,但,当她看见站在秀美身后的人时啊--------!大叫的起来。秀美向身后一看也吓了喊了出来啊----------!!鬼!!!她们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色睡衣,长发披肩膀,没有脸孔的女人。二人吓的向楼下跑去。可是说来也怪,跑到哪里都是死路,最后两个人被逼的只好躲进了一楼的洗手间。当二个发现鬼没有追来的时候,就走出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后,玲玲就一直走在秀美的身后,不说话。在秀美转身要说话的时候,玲玲猛的一抬头,掐住的秀美的脖子,恨恨的瞪着秀美。
  玲玲,你~~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是秀美呀!秀美哭着喊着。
  可是,玲玲一点也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哈哈,我不是玲玲,你看清我是谁?说着把脸向秀美靠了过去。
  秀美这才仔细看清眼前的人真的不是玲玲。你、你是那个没有脸孔的女人!!秀美尖叫了出声。
  哈哈!!那个女人笑出了声。秀美猛的一用力,跑出了教学楼。
  不~~要~~跑~~~~啊~~~~~,求求你~~~给我脸孔~~~~我要脸孔啊~~~~~~~身后还传来女人的叫声。
  秀美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学生公寓,一看,玲玲正在学习呢。玲玲!你没事吧?秀美忙问道。
  可当玲玲一回头,看到的又是那个女人。啊------!
  秀美!醒醒!下课了!秀美?
  秀美睁眼一看教室的时钟,才上午10:30。
  呼~~~原来是一场梦。可是当她一回头时。啊----------

  请各位读者自行想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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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1 10:34:14 第1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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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纯情版!




  傍晚的时候,成很严肃的对我说,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来看待.我盯着林荫道尽头的暮日,那灿灿的余辉幻化出成决绝的眼神,我知道那预示了我的末日.




  我想我是爱成的,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他,我决定要时时刻刻看到他!




  回到公寓,我认真的洗了澡,换上了那件杏色的连衣裙,成说过他喜欢女孩子甜甜的柔柔的样子,他说杏色很配我的皮肤.虽然我不喜欢化妆,但还是涂了一些胭脂在脸上,我不想成看到我苍白的脸色而害怕,然后我拿起了刀片,走进浴室. 没有痛的感觉,只有一阵令人心悸的寂寞从心底弥散开来,我望着渐变的池水轻轻的笑着,我想,我一定不会消散,因为我要去找成.




  等我再次看到成的时候,这里已是冬天了.我记得冥王说,由于我放弃了轮回,我甚至不能做聚气而成形的鬼,我只是一个意念,一个只想陪着成爱着成的意念,没有人能够感知我,包括我的同类.当有一天这个念头改变的时候,那么我就彻底不存在了.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冥王最后这样说.我怎么会在乎这些呢,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成,我的心里充满了快乐.那扇我熟悉的门,我一下子就透了过去,无心观察木材的纤维结构和游离在它表面的漆的粒子,尽管他们是那么新奇,我只想找到我的成.他不在,大概还没下班.我穿梭在屋体之间四处游荡,哈,做个念头有什么不好?这时,我感到门开了,啊,成.. 不能形容那个场景,我飞快的扑向他,我的成,我为之历遍生死的成.




  然而我透过了他,透过了门,冲到了屋外.成漠然的把门带上,天,他真的不能感知我,我只是一个念头!我望着那道关着的门,才感到我们之间真的隔着什么.重新回到屋子里,我发现成清瘦了很多,人也有些憔悴.我觉得有什么在刺着我,如果有身体,那应该是心痛的感觉吧.我想哭,但是却无从流泪.就这么默默的对着他,我慢慢适应了那种隔世的感觉,就这么默默的陪着他吧,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静静的幸福着. 每天我都形影不离的跟着成,白天我陪他去上班,陪他吃劣质的便当,听他和同事们一起调侃,陪着他笑陪着他愁,陪着他到每个地方.晚上我就静静的浮在他的床前整晚凝视着他,成的额头很漂亮,我俯下去吻他的额,希望他能够梦见我.这一切成都是无知无觉的,但我不在乎,只要我能陪着他就好了,我觉得很幸福.  可是那天晚上,成的胃病犯了,他蜷在床上几乎不能动,汗水把他漂亮的额头弄湿了,我着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我想给他拿药,用尽了力气那小瓶子也不能抬起分毫,想倒杯热水给他喝,炙热的感觉把我烫遍也无济于事.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助,那么后悔我变成了一个念头,我已无法再为他做什么了!只能这么毫无用处的陪着他!我想哭,但却无从流泪.我只能陪着他...




  日子快快慢慢的过去,成有了女朋友.那是个开朗美丽的女孩儿.成的精神好起来了,眼里也有了光彩.我的感觉却说不出来,我陪着成去约会,我故意在他们中间穿来穿去,嫉妒的快要发疯,而成温柔的眼光却透过了我看着另一双眼睛. 成和女孩决定结婚了,忙忙碌碌的筹备婚事.成是幸福的,快乐的.我觉得自己就像天亮以前海上的泡沫一样,快要消失了,成要结婚了,那么我还会爱成吗?我会消失了吧?或者还爱,那么我会变成陪着成和他的妻子吗?我不知道,但安慰自己说,这下总算有人为成拿药或者倒水了.我为什么无法为成做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件事啊?!




  成今天高高兴兴的结婚去了,我坐在花车的顶上黯然无语.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陪成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了事,成的车子翻倒在蜜月旅行的途中.




  等我找到成,他正坐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臂和头,我又有那种想哭的感觉.成红着眼睛怔怔的望着病床上他的新娘,我马上感到那不是一个有活气的人!难道,他的新娘..我的念头在飞快的转着,据说,借尸还魂这种事情也是会发生的,如果这样,天!那我不就可以代替那个人和成结婚了吗?我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可以陪他说话,为他做饭,为他作一切事情,我会好好的爱他,而最重要的我可以得到他的爱!热烈的念头似乎要把我蒸发掉,我决定,我要去找冥王!




  冥王在冷笑,冷得要把我凝固.他用嘲弄的眼神指示我,你到是会打算,但那是不可能的.你连鬼都不是,你没有自己.不错,你可以带给她生命力,但那个生命不是你,哈哈,那还是她.而你,冥王轻蔑的笑着,你会消失.




  我被切换回成的面前.看着成绝望的眼神里做梦似的眷恋,我整个刺痛起来.我想恐怕成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了.




  他的新娘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今天本该是他们的好日子.如果她活着,她会陪着他说话,为他做饭,为他作一切事情,会好好的爱他,让他幸福快乐,而这一切都是我不能够的.我感到自己正被一丝丝的抽去,当我意识到我作了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在她的体内了...




  成,我终于还是为你作了一件事.




  新娘慢慢睁开了眼睛,我的泪从她的眼眶中流了出来.在我消失的瞬间,我从成的眼里看到,他分明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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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多愁善感是天生的,我的孤独没有原因,只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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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3 11:02:23 第12楼
Re Re 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天哪~第一次看那么爽耶。
不过。。。我想今晚我要失眠了。。。应该不会在午夜十二点梳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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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釹孩都曾經是一個無淚的天使,儅她遇上心愛的男孩時便有了淚,天使落淚,墜入人間。所以每一個男孩都不能辜負他的女孩。因爲她曾爲了伱,放棄了整個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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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2/4 3:09:21 第13楼
Re Re Re Re 深夜12点,别往上看----等等。

楼上妇女,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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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总有一天我会喜欢你,但是我不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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