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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我所认识的美女作家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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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3/12 20:18:21 人气:87 楼主
我所认识的美女作家魏微

我所认识的美女作家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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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5-03-07 17:59:23] 
巷陌

                 
  文学是最适合我脾性的,单调,枯燥,敏感,多思。有自由主义倾向,不能适应集体生活,且内心狂野……
  ——魏微
                 
  一
                 
  晚上在重庆文学网上浏览的时候,无意间得知魏微最近获得了第三届鲁迅文学奖优秀短篇小说奖(获奖篇目《大老郑的女人》,载《人民文学》2003年第4期,责编:程绍武)。于是,立即停下手里的工作,向她发去短信,致以祝贺。
  很长时间以来,都想写点有关魏微的文字。酝酿了许久,终不知如何下笔。关于魏微的评介,无论期刊还是网络都已经很不少了。我本非专业的批评家,并不擅长文本的解剖学。仅仅感怀于与她曾经的相识与相知,共事与共识,便考虑要留下点记忆的文字,算作这新年伊始,对友人的一声轻轻的问候与诚挚的祝福。
  所以,对文本的解读,只留待批评家们去理论。我这里要说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琐事,平平淡淡的日常相交。如果有一天魏微能够看到,原来在千里之外的长江之畔,在那个一名不闻的移民小城,还有一位往日的故友在记挂着自己,已便遂愿。
                 
  二
                 
  我与魏微的相识,缘于《啄木鸟》。
  2003年九月,在《21世纪经济报道》的一位朋友的鼓动下,我辞去了在重庆的工作,匆匆赶往北京。四天以后的九月三十一日,我顺利通过了《啄木鸟》杂志的面试,并于国庆后正式报到上班。上班第一天,便与另外两位编辑在张旌社长的带领下启程赶赴上海,参加《啄木鸟》上海记者站成立挂牌仪式暨2003年《啄木鸟》杂志第四届全国工作站会议。这一路同行的另外两位编辑,其中一位便是魏微。
  魏微的名字是早有耳闻的。但前几年因为热衷于诗歌的学习与实践,对于小说家的作品倒是相对接触得少些。当时只对她的几个短篇有些模糊的印象。虽然也知道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小说界》推出著名的“七十年代以后”的栏目,朱文颖、魏微、戴来、赵波、金仁顺、周洁茹等一大批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女作家,便以她们独特的女性视角、令人炫目的创作才情跃上了中国文坛,一时间“七十年代以后作家”、“新生代作家”、“美女作家”等称誉席卷大江南北。但对她个人的了解还是比较单薄,加上此前相互之间又从未有过接触,所以大家在一起,也并无多话。
  初次见面,魏微给我的感觉像所有爱美的女孩一样,她很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穿着既朴素大方,又凸显时尚;化妆既轻描淡写,又精心雕画;举止既文雅端庄,又独立不羁。但她的美更主要的还是内在,比较沉静,喜欢思考,一眼看去便知其具有很强的自我意识和自由倾向。
  出发已至晚间,四个人在车箱里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从这随意的闲聊中,我却从张社长口中得知,魏微这次去上海,为了不影响社里的工作安排,不得不放弃了去参加作协举办的一个颁奖大会并于会上发言的机会。原来,她刚获得了人民文学奖短篇小说奖。或许,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注意起眼前这位于评论界褒贬不一的青年女作家来。她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我也是从这时开始有所觉察的。
  有一个细节或许可以提一下。同行的另一位编辑给大家递香烟。张社长和我都不抽烟。魏微接了。她抽烟的姿势很熟练,也很优雅;很随意,也很沉实。以前,对抽烟的女性也有过接触,但像她那般抽得到位,抽得忘我,抽得有品味的却不多。我想,她的《大老郑的女人》、《化妆》等一系列作品,大概都是那飘渺的烟雾给了她创作的灵感与迸发的激情吧。
                 
  三
                 
  到上海的前两天,全国各省厅、局与会的人员还没有到。会议的筹备工作主要是上海记者站在操持,所以大家的时间相对就充裕一些。平时无非是几个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北京和上海的同志聚在一起拉拉家常,熟悉熟悉。
  我是初次到上海,有心到外面去看看。虽然会议已经安排了几处上海经典的参观地点,但那毕竟人多,时间紧,不必指望能从中看出什么明堂。我觉得,对一个城市的了解,往往不在那些人所共知的观光去处,相反,到应该是一些深潜于市井的默默无闻的文化形态更能代表这个城市的内核。它们可以是一栋陈年的建筑,可以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也可以是一些流传多年的佳酿民谣,它们甚至可以是一丝淡淡的微风,一片轻轻的落叶,一个浅浅的眼神……但是,无论它们是什么,都必承载着这个城市的苍桑与甘苦,见证着这个城市的败落与繁荣。
  经过几天的相处,与魏微慢慢地熟悉,闲聊的时间也相应地多了些。这天,吃过午饭,魏微约我一起出去逛街。我也正想着出去看看。于是从建工锦江宾馆的大门口向右拐,进入绿树掩映的人行道,开始漫无目的闲逛起来。
  魏微来过上海几次,对上海的大街小巷好像都比较熟悉。只是可惜得很,尽管她向我介绍了不少这里的街道与建筑,我却鲁钝得一点影子都没有记住了。东弯西拐,最后大概是到了徐家汇。我们逛了几个商场,魏微买了几套服装,都朴素自然,毫不夸张,既时尚新潮,又不落俗套。我惊奇于她对服饰颜色与款式的精确把握,不知道这是不是女性天生就具有的辨别本能。这就像她们的文字,总是细致入微,绵密有序,疏缓张弛,不紧不慢。
  我对北京的印象是阳刚而粗犷的,秉承大气而吞吐万物;上海则是阴柔而细腻的,承载千古而望之四海。魏微曾在一篇散文里讲过自己最喜爱的三个城市,一是北京,二是上海,三是自己的家乡南京。南京是怎么样的呢?我想人如其文,地也应如其人,应该是厚重沉凝,风雅犹存吧。
  魏微这次过来碰到了一位十年前的老熟人,上海记者站的陈武。有几次与陈武聊天,他回忆说,十年前江苏作协为魏微举办作品研讨会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那次研讨会的侧记还是陈武执的笔。这些年,她比我进步快多了。陈武若有所思地感慨。我从这感慨中听出了几许钦羡与祝福,也有几分无奈与自嘲。
  各省的代表来齐以后,大家都开始忙着各自的工作。工作会会址中途由上海转到了江苏常熟的阳澄湖。会后又去了苏州园林、虎丘山。一路上,魏微都低调地保持着与周围人群的联系。有时间,我们还是在一起聊聊天。这次出差,我对她便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慢慢开始关注起她的创作状态。
                 
  四
                 
  回北京以后,我开始面临一个十分具体的生活问题,即住宿。刚来北京时,我住在一个大学时期的同学那里。这位同学是个商业人员,平时下班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电视。上班之前不觉得什么,上班了才发现他的生活规律与我的生活习惯存在严重偏差。我做的是编辑工作,回去以后常常要处理白天没有处理完的稿件。如果要求他把电视关了,我也于心不忍。毕竟人家劳累了一天,就等着回家好好放松一下,看看电视理所当然。但我对噪音的抵制能力却十分薄弱,好像没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我就无法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
  在《啄木鸟》,我和魏微在一个办公室。有一次也不知怎么就说起了这事。她也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如果解决不好,是肯定要影响到工作的。
  你应该尽快搬出来,她说,我可以带你去“我爱我家”中介公司看看,说不定会有合适的房子。地点嘛,和平里还不错。总的来说,北边的文化气息要比南边浓厚些,虽然离单位要远些,但在北边也许会更适合你。
  对于租房,显然她比我要有经验得多。两年前,她从南京赶到北京,也是一个人在外面租着房子。前几天看到她的近作《异乡》,甚为喜爱。网上有一篇署名为“上古的埙”的评论文章《魏微:我们这个时代的异乡人——魏微<异乡>》,其部分论述如下——
                 
  在《异乡》里,魏微一如既往地讲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故事。年轻的姑娘许子慧离开自己的故乡吉安,漂在北京。种种委屈、种种屈辱、种种不如意包围着她。几乎是要跟别人怄气似的,“这个城市她是待定了,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她生气了。”“疯了”的中国,所有人都热衷于做着白日梦背井离乡。子慧不过是其间微不足道的一员罢了。三年来,赌气的子慧不断地怀念她的小城吉安,那儿青山绿水、民风淳朴。故乡一直在她的心里,她从未离开过它半步。当子慧最终面临着去留的抉择的时候,魏微写到:“可是三年,心里的层峦叠嶂,回家已经成了不可想象的事了。”
子慧最终选择了回家。“她得出一个结论:她的三年出行完全是一场梦游,她长途跋涉、衣不遮体走过了她一生中的寒冬,待到冬暖花开时,她回来了,回来以后,发现屋子里仍是寒冬。”当她回到故乡,吉安和她许子慧都已经面目全非。吉安不再是她许子慧的吉安,不再是那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吉安。如今的吉安是外地人的吉安,他们作客在吉安,吉安人作客在他乡。作为一个独自在北京的单身女人,虽然她安分清白,却始终无法逃脱故乡人和家人的怀疑。甚至连她自己出门都觉得心虚。当子慧回家时发现父母在不信任地检查她的衣物时,她终于发现,她此刻真正陷入了鲁迅在《在酒楼上》中所说的那种困境:“北方固不是我的旧乡,但南来又只能算一个客子,无论那边的干雪怎样地纷飞,这里的柔雪又怎样的依恋,于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北京当然不是她的故乡,然而吉安,她也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从此真正成为了一个异乡人。
                 
  下班以后,把手里的工作全都做完,天色已然不早了。魏微和我一起出了群众出版社,乘公交车赶往和平里。在和平里“我爱我家”,咨询过租房相关事宜,我们才各自回去。在车上,看着路旁的灯盏在车后渐行渐远,心底里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生命中的很多事,都会像这无数的灯盏被渐渐地抛在身后,只有那份朴素的友情,会像柔和的灯光一样永驻我心。
  几天以后,我搬到了和平里。
  有了一个安静的住处,心情宽松了许多,工作也更加有序,更努力。但是,要做一个好的文学编辑,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容易。手里要有优秀的稿件,必须要结识一批优秀的作家。我开始与《绿风》诗刊的曲近老师联系,通过他认识了新疆作家董立勃老师。那段时间,董立勃刚好在北京鲁迅文学院学习。在一次聚会上,他向我介绍了同席的《十月》主编王占君,《天涯》副主编王雁翎,《青海湖》副编审唐涓等近十位资深文学编辑和文学前辈。从他们身上,我要学习的不仅是如何编辑为文的笔上功夫,更是如何做人处事的儒雅风范。
  魏微大概也能体会我在约稿方面的一些想法。有一次,她对我说,晓安,今晚我有个约会,你陪我去吧。我知道魏微在京的朋友大都是文学界很有影响的人物,多接触这些人,对今后的编辑工作,无疑是有积极意义的。
  这次聚会上,魏微向我介绍了在座的《雨花》执行主编、一级作家姜琍敏老师,《西北军事文学》副主编张春燕等人。她还特别向我介绍了这次聚会的东家,原来是《红岩》的巴一老师。我是重庆人,巴一在重庆生活了十几年,差不多跟我是半个老乡了。从见到巴一的那一刻起,我就仿佛已明白了魏微带我来参加聚会的良苦用心。
  在《啄木鸟》,魏微对我的帮助是实实在在的,但是,她总是做得很巧妙,不愿流露丝毫在帮我的“痕迹”。我想,这大概就是文章之外的那个更善良、更纯粹、更真实的魏微吧。
                 
  五
                 
  有人曾说,魏微是美女,魏微是作家,但不是“美女”作家。我比较认同。魏微从来都不是靠“美女”来支撑自己的作家。她的所有成绩都是甘于寂寞,勤奋劳作的结果。
  得知她获奖的消息,在为她喝彩的同时,心中也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正如上古的埙所说:子慧的孤独无依,折射的是中国现代社会中人人所共有的漂泊感。魏微在这里为我们呈现了一个现代人的人生困境,那就是:home is homeless.“家就是无家可归。”这是一个生命注定漂泊的世界。身在他乡的游子拒绝或不安分于一块土地,故乡是他永恒的精神安慰,仿佛永远在张着臂膀等待他归来。——然而这是一个确确实实的错觉。故乡也会变,直到面目全非,等你回来它已不再是那个让你停靠的温暖港湾。几乎像是报复,你曾经遗弃了它,而今它也遗弃了你。
  我从中看到了什么呢?那个孤独无依的身影,那个倔强不屈的灵魂,仿佛就是那位很久不见的京城的朋友,更仿佛就是我自己!我们不奢求在现实的世界中回到怎样完美的家,但我们依然在心灵里固守的一角,不停地搭建着那个永恒的故园。
  那里的灯光虽然很微弱,但是,因为有着持久顽强的辉映,温暖也就会一点一点地向外漫延……
  
附:魏微,女,1971年生。江苏人。1994年开始写作,1997年在《小说界》发表作品,迄今已在《花城》、《人民文学》、《收获》、《作家》等刊物发表小说、随笔近一百万字。主要作品有:小说集《情感一种》、《到远方去》以及长篇《流年》、《拐弯的夏天》等。小说曾入选1998年、2001年、2003年中国小说排行榜,2003年获《人民文学》短篇小说奖,2004年获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第三届鲁迅文学奖。部分作品译介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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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三千虎骑,复我浩荡中华!饮马恒河畔,剑指天山西;碎叶城揽月,库叶岛赏雪;黑海之滨垂钓,贝加尔湖面张弓;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遥祭华夏列祖。汉旗指处,望尘逃遁——敢犯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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