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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3/23 20:08:04 人气: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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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本人自写小说（三）一个喜欢穿皮鞋的同学
尽管体育老师有言在先，上他的课一律要穿运动鞋，但章唯还是我行我素，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森达”牌黑皮鞋。体育老师十分恼火 ，他一发火就喜欢用手指戳别人的脑袋 。那天，体育老师一边不住地用手指戳章唯的脑袋，一边声色俱厉地说：“我说的话你全都当作耳旁风，我看体育课以后你就甭上了。”章唯真不要脸，我们看见他还在恬不知耻地笑，他的脑袋被体育老师的手指，戳得像拨浪鼓一样，摇来晃去。
章唯后来果真不再上体育课了，他一个人趴在操场内的草坪上 ，很无聊地看着我们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 ，做着各项体育运动。有一回，我好意对他说：“章唯，你就别穿皮鞋了，还是来上体育课吧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章唯瞟了我一眼 ，不屑地说：“我才不想上体育课呢，谁说我一个人玩没意思？”说完，他突然很奇怪地搂住我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班的女生中，就数庄敏的奶子最大。不骗你，不信你看她跑步时，两只奶子都快颠飞了。”
庄敏就是那个嘴里老是嚼着口香糖，普通话说得比我们语文老师还要标准，和我趴一张课桌的胖女孩。上高二时，章唯对学习已经不感兴趣了，他只对穿戴和庄敏感兴趣。他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赖在我的座位上，嬉皮笑脸地逗庄敏说话。
一天上自习课，章唯突然将我的书包扔到他的课桌上，然后十分霸道地坐在我的位子上。我那时虽然个子比章唯还要高，心里也很不情愿，但我从小就窝囊，遇到这种事只会忍气吞声。我闷闷不乐地走向章唯的位子，他的座位紧靠着教室的后门，是班主任专门为他这样的差生特设的。好不容易熬完这节课，我刚准备走出教室 ，这时庄敏朝我走了过来 ，她将一张纸条塞在我手 里 ，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我见周围没人注意 ，就急忙看了纸条，上面写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胆小如鼠的男生。”
到了下一节自习课，章唯照例肆无忌惮地将我的书包，扔到他的课桌上。我心想：不能再这样容忍下去了。我于是走到章唯面前，装出很凶狠的样子，说：“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章唯一愣 ，像是不相信似的，瞪圆了眼睛望着我 。我又说了一遍，这次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一脚把板凳踢翻了。他伸出手指，在我的胸口戳了两下，凶巴巴地说：“你他妈眼里没水了，敢跟我来这一套。”说着用力朝我胸口打了一拳。
我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感到心脏像是突然停止了跳动，气也喘不过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迷迷糊糊地冲到章唯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揍了几下。这显然是章唯始料不及的，他像傻子一样愣在那里不动，任凭鼻血犹如两条蚯蚓似的，歪歪曲曲地钻出鼻孔。一看这情形我也呆了，但我还是装作一副很凶狠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章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一声不吭地走出教室……
第二天他没来上学 ，第三天也没来 ，以后他再也没来过学校。我后来听一个和章唯要好的男生说，章唯是跟他的表哥去学做生意了，好象是贩卖水果。
今年春天，我送一个朋友去城南的长途汽车站，路上乘的是人力三轮车，我见这位年轻的车夫有些面熟，且又穿着一双似乎不合身份的皮鞋，便认出他就是我高中的同学章唯。我搭讪着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却一言不发。于是，我就明白他是不愿被我认出来的，此后我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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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邪归正 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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