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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5/31 18:49:39 人气: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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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流星的踪迹
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我还是没有发现流星的踪迹。
珠珠说，只要耐心等待，就一定能看到流星。流星闪过的时候许个愿，这个愿望就一定会实现。我想笑，却不知道是在笑她的天真还是笑我的愚昧。
珠珠是我大学时的校友，比我低一级，不太漂亮也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子。在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接触。最近她所在的报社要找一些关于这个小城的历史资料，所以才会找到我，因为正好的我死党老顾在市委宣传部。
珠珠好像比以前漂亮了，也爱说话了。又好像样子没变，只是多了点气质。至于究竟是什么气质，我说不清楚。淡淡的忧伤，还带着一点清丽的味道。总之吸引着我，吸引着我想去接近她了解她。
在学校曾有过一个女朋友，典型的江南女孩，人很美。说是吃不惯北方的面食，毕业后跟我平静地分手，回了她家乡那个繁华的南方城市。
我没有太多伤心。该来的终会来，该走的留也留不住。
每个人在学生时代都会或多或少地有过一些美丽的爱情故事。那时候的花前月下很单纯，没有世俗的这些诸如金钱物质欲望等等的压力和诱惑。学生时代结束，步入这个社会，那些天真的故事和誓言便会被现实击得粉碎。小小的城市，毫无背景的家世，我没有能力让她留下来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就像两颗偶遇的流星，轻轻地撞击，留下刹那的光芒便匆匆而去，沿着各自的轨道继续向前。
我没怪她，现实就是要每个人都得坚强面对。
老顾不怀好意地说，珠珠是个不错的丫头，挺适合你的，追吧。他也看出我喜欢珠珠了。
天台上有风，倒使人忘了这个夏天的闷热。喝完最后一罐啤酒，我说你先走吧我一个再坐会儿。老顾说别想了早点睡，明天约珠珠吃顿饭吧，便一个人走了。
我枕着胳膊躺在凉席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有些倦了。朦胧中似乎有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猛地睁大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也许流星太快，也许是我的幻觉。却不知道那颗流星有没有听见我许的愿。什么愿呢？但愿明天珠珠不会拒绝我的约会。苦笑了一下，我闭上了眼。
第二天下午，写完经理明天的会议发言，我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离下班还早，我琢磨着该怎么约珠珠。
蓦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安子吗？我是珠珠。是珠珠甜甜的声音。
压住狂跳的心，我故作镇定地问，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的任务完成了，想请你吃顿饭，算是答谢师兄的鼎力相助吧。下班后有空吗？
举手之劳，不用这么隆重吧？我说。
麻烦你好几次，只是吃顿便饭嘛。赏不赏脸？珠珠好像没有查觉出我的激动。
那好吧。要谢你也应该谢天明，我其实没做什么。我说。
顾天明就是老顾。话说出口我有些后悔了，那家伙是有名的风流成性，有他在场，一定会抢我的风头。
今天是专门谢你，就改天再谢他吧。再说，以后有什么大作还得请师兄你为我们的刊物增光添彩呢。珠珠半天玩笑地说。
我那点东西怎么拿得出手……那好吧，下班后见。
放下电话，我忍不住一个人笑出了声。只是，也许人家真的觉得应该谢谢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自作多情罢了。又一想，管它呢，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我就不信我连那么一丁点儿吸引人的魅力都没有。
这顿饭吃得当然很惬意。所幸我的口才发挥起来还算不错。看着珠珠开心地笑着，我对自己也增加了几分信心。
吃完饭，我们沿着一座公园的围墙慢慢地散步。街上行人不多，也有点风。墙边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静静地开放着，鲜艳的红色点缀着灰暗的土墙，倒有几分喜悦的气氛。
走进一家幽静的冰点屋，冷气很足。珠珠要了一杯咖啡，我要了一听啤酒。
咖啡是苦的，无论加多少糖都一样。珠珠浅啜了一口，不知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莫名的忧伤，我有些心疼。
就像生活，总会有苦涩，细细品味，苦涩中也有甜蜜。苦涩使人清醒，可以更清醒地尽情享受那份淡淡的甜蜜。我说。
珠珠抬头冲我笑了笑，眼里似乎有些许的柔情，我有点眩晕的感觉。我想起美国作家卡普兰的《像春天一样》，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今天天气怎样，我一定会脱口而出：像春天一样。
我跟珠珠谈我的理想，我的生活，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欣赏。珠珠总是认真地听着，偶尔也会插几句自己的想法。从她的眼里，我看出了她对我的好感，也许是敬佩也许是赞赏。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是幸福的。
幸与不幸其实本没有绝对的解释。锦衣玉食挥金如土不一定就是幸福，粗茶淡饭也不一定就是不幸。我虽没有“坐拥书琴便成石室丹丘”的境界，也没有“望天际云卷舒看庭前花开谢”的情操。但我认为我是快乐的。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没有把自己迷失，走着自己的路的，有小小的理想，默默地努力。
要离开的时候，意外地看到老顾领着一个女孩子走进来。看见了我们，他的脸居然有点红了。打了声招呼，我跟珠珠走了出来。临出门我看了那女孩一眼，风尘女子的样子，但很漂亮。
慢慢地朝珠珠家的方向走着，我没有提老顾，珠珠也没提。
分手时珠珠问我，看到流星了吗？我说昨晚看到了，不过也许是我的幻觉。珠珠似乎别有深意地说，愿望不一定非得靠流星，如果不经过努力，又怎么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是啊，美好的愿望岂非正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才能得到吗？
我还是会每夜去天台看星星，喝着酒想我的心事。老顾不知怎么地没有找过我。跟珠珠的关系一天天地亲密起来，但我从没有跟她说过喜欢她的话。她也会偶尔陪我来这，却从没有等到过流星。她有些失望。
一天晚上，老顾跑来找我。看着他醉熏熏的样子，我就知道又跟那帮孤朋狗友们喝多了。
安子，我对不起你……他的每一句话居然这么说。
我诧异地看着他，搞什么鬼？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他似乎鼓了鼓了勇气说，其实，其实我也喜欢珠珠……只是，她喜欢的是你……
我呆住了，还没有琢磨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转身跑了。
刹那间，我的心隐隐地痛了一下。老顾明知道我喜欢珠珠，他怎么会……我没敢再想下去，隐约中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而我还不知道。
珠珠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正默默地看着天。
你来了？我说。
她应了一声，便低下头。片刻的沉默，我知道她一定想说什么。
果然，珠珠低声地说，那天，天明说他喜欢我……
是吗？那，你怎么回答的？我转过头，故做意外地说。虽然明知道答案，我还是要小心翼翼地问她。
我跟他说……说我喜欢的是你！珠珠居然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就像，夜空划过的流星。
闪烁的光芒刺痛了我。我一把抱住珠珠……
在她的耳边，我轻轻地说：
我爱你，一生一世……
她的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天边，有颗璀灿的流星正在闪过，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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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情真正發生後才知道原來很多不明白的道理原來是這樣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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