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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6/13 19:24:05 人气: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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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橙色的天空
故喜欢开篇写今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
有时候觉得天空是橙色的。
当你发现天空是橙色时，一定是在傍晚。
吃过晚饭抱着双腿坐在篮球场边，看夕阳勾画出的天空，泻成薄薄的一片淡橙色，连空气都是橙色的味道。这种时候，一定不让作家散文家来用文字打破这分柔静。
很随意，是散漫的快乐。
我也的确是个散漫的人，活在橙色的气味中，麻木在真的很空的天空下，闲荡在自己描绘的颜色中。
非典来到这城市，让所有人恐慌，却实在破坏不了夕阳后天空的颜色，让橙色并没有因非典的存在而变得惨淡。我一个人坐在球场边，用自己的思维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庸懒到体会出快乐。
学校一下子像多了两倍的人，因为封校；学校的情侣一下子像增加了两倍的两倍，也因为封校。学校不让出去，我就不出去，我只要坐在篮球场边上，数来来往往的忙人，看鲜橙多一样浓的天空。
男友故是个忙人，他看不惯我的散懒，我也瞧不出他在忙些什么。见面时他吵闹不休，我沉默寡言，性格的两种极端，映出我俩的爱，既平淡无奇，又鲜活自在。
故说我是个永远不可能有点创意的女人，出现点永远只有寝室教室食堂与篮筐下。他说小姐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或长点自我保护意识，每次都选一个碰球率最高的地方发呆。他刚开始说我没创意时我还不相信，于是他拼命说，一遍一遍为我解释，说到最后我也傻傻的信了——
我就是个死板的人，最好的证明就是我每次都在篮筐的正下方发呆。
故开玩笑而又颇带严肃地说我是不是为了引篮球帅哥的注意，而牺牲肢体任篮球无情砸下，他随后会在没得到我的否定回答之下加上句：一定是的。
其实故是个很小气的男人，爱吃醋，他吃醋时不出意外得不到我的开导，他就说我不在乎他，然后不厌其烦地问“你在乎我吗？”如此这般。
在不在乎都是用语言能代替的吗？
故说那你就用肢体回答我吧，你点头摇头或直接一个在乎之吻。
这种鬼话连篇一般不用理他，我就转身走掉，留下故一个人在那儿大笑。
我有很多衣服，有时借给同学穿几天。故就又怨了，说我总是想方设法制造出很多“我”混淆他的眼睛，害他常常认错人，让他平白多出了很多追求者，他说小维同志你别借衣服给别人了！我就骂他无聊。
故的确很爱做些无聊的事。我和他寝室楼是连着的，刚好我们就在彼此隔壁，只有墙在遥远地阻着。且我们的铁床是联体打通的，在铁床上一敲，那边就能听到，于是无聊至极的故就提议每天睡前敲三下床，以表“我爱你”。
这种暗示也只有故想得出来。
有时清晨见了面，故会神秘兮兮地问，
“你猜我昨晚那三下代表什么？”
“不是我爱你么？”
“不是啦！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没创意啊？”
“……”
“再猜。”
“明天见？”
“笨女人！算了，你可能到明年都猜不出来。呵呵，想知道吧？求我啊！？”
我转身欲走。
“喂喂！不求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是说‘好老婆’，嘿嘿。”
“嘿什么嘿！”
“对了，你昨天那三下是什么？我怎么听上去不是好话？老实交代，你是在骂‘臭马桶’还是‘你去死’？”
“我没骂你，我只是说‘我睡了’”。
“啊——我就知道！！你这个笨女人不会说出神圣的爱语！”
我不响，沉默走掉，觉得故不仅无聊还小心眼。
我走路走不好，我走路有点外八字。大家都说我走路不好看。只有故不怎么有意见。他说这样蛮好，也只有在走路时可以看见你有活跃点。于是常常在食堂里，我跑来跑去端碗打饭忙得奔个不停，而故坐在桌前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盯着我。在食堂他说小维我对你走路的欣赏是给予你精神上的安慰，所以你必须无条件完成替我打饭的工作。
故有时有点小无赖，偏偏遇上我这个呆木的人，不是一个人说我们不配，大家说我不适合故，于是会有许多开朗的女孩跃跃欲试，她们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他。
故对那些女生不迎合也不拒绝，他只会加倍对我好，依然在晚上熄灯时可能听见那清脆的三声——
“乒乒乒”
故对我说的，也猜不透他又说了些什么。
故问我为什么不在乎追他的女生，我平淡地回答：相信你。
故就很激动，表现在月下的拥吻。
第一次见到（应该说是注意到）故，是在图书室。
其实我也不是个内向的人，更不会白痴地每天多愁善感。当我觉得开心或失落时，我喜欢热闹，喜欢拥挤的人群，高涨的气氛；我也喜欢安静，在我心情不好也不坏时。
那天我就在图书室，那天我心情不好也不坏，图书室是学校最安静的地方。
我在无意中抬头，就看到了故。
故那天穿得比较张扬，又加上刚染了一头橙色的头发，看上去不三不四的，在图书室显得格格不入。故看书的样子像是心不在焉，脸歪想一边，用一只手随意托着，表情淡漠得夸张。只偶尔挑挑右眉。
我注意到他在不停地用舌头舔上下唇，舔得两片薄薄的唇已经很湿润很红艳，发现是一张非常漂亮的嘴，堪称完美。
他猛地抬头瞟了我一眼，他望着他，随意又略带研究。
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就去还书了。我又很无意地在他蹲下放书时，瞧见他松松垮垮的皮带下的内裤！
蓝色方格的内裤，丑得另人过目不忘。由于太丑了，就让我记下了，顺便也记下了内裤的主人。以至后来在地上看到一个颜色类似的蓝色雪糕袋子，都错以为是故丢了的内裤。
第二天晚上，我下了晚自习一个人坐在篮球筐下时，故就骑着车旋到我面前来，故骑单车棒透了，什么花样都行，他本人又好表现，爱耍酷，常弄得满操场人围着他欣赏。
他来找我，他说小姐你很无聊吧，上车，我到你溜达几圈。他的口气十足的痞，但还算很有效果，我就神经没大脑地上了他的车。
他骑得很快，在大学校园的淡黄色路灯下，感觉像在海里飘。不知不觉就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你吓到了么？要不要减速？”
“没必要。”
“今天踢了球还没洗澡，不好意思，有点味。呵呵。”
“还好，可以习惯。”
“嗬，小维你胆挺大啊。”
“一般吧。”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有什么好问的？你打听的呗。”
“这么自信？我就喜欢自信的女孩。昨天你居然盯了我十几分钟，被我发现了也不慌不脸红，我就觉得你很与众不同。”
“其实没有，我很大众化。”
“嘿嘿。我相信我的直觉。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先说明我不是坏男人。”
“你内裤太丑。”
“……”
第三天我坐在篮球筐下时身边就多了一个以我男朋友自居的喳闹男人。
“嘿嘿！你！怎么回事？球差点砸到我女朋友了！”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怎么一直把球往这边丢啊？”
“去去去，那边打球去，这边有人休息。”
……
篮球队的无言以对。
这时太阳快落了，勉强可称是夕阳。不冷不热，看上去都暖暖的。故坐在我身旁，穿着和我一样的情侣装，和往常一样对着我唧唧喳喳说个没完。
“喂，小维！你在听我说话没啊？”
“恩，说。”
“你觉得我们配吗？”
他前言不达后语地问我，一种叫认真的表情缀在一张吊儿郎当的脸上，看上去很滑稽。我又望向天空，橙得眩目的天空。
“橙色和天空般配吗？”
“呃？还行，怎么了？”
“橙色那么鲜活，天空那么静怡，他们配吗？不是很美好吗？”
“啊！对呀，”故显出前所未有的兴奋“橙色和天空，我和你……我知道了小维！”
我们相视一笑，他轻轻牵上我的手，我想我要永远珍惜这一刻，真的要永远。
晚上我要上图书室，故执意陪我去。他因找不到他昨天看的那本《流星蝴蝶剑》一直不悦地碎碎念，被管理人员一阵好骂，赌气说他在也不进图书室了，我知道他明天就会来，因为我明天要来，我相信他，就像相信那清脆的三声爱语会每晚响起一样，我和故的爱也会在每晚重温初识的那分鲜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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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变成朝三暮四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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