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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6/17 23:37:25 人气: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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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最后的童话
麦子的童年并不美好，老天总不给它好脸色看。
榆树柳树的叶子们，纷纷四处乱逃，样子挺仓皇的。
麦苗却不能逃跑，麦苗知道逃跑意味着什么。再说，如果那样，那些对它们深抱希望的庄稼汉子，第二天一早发现地里的麦子都逃跑了，那他们将是怎样的心情？
麦苗挺有良心的。
地头堆着的玉米秸，那干叶子沙啦沙啦地摆着手。
同样都是庄稼，麦苗不知道那些玉米秸要表达什么意思。因为麦苗的确还是个孩子。
蹲在地头的父亲，看出了些名堂，就有些不高兴，用胳膊夹着两捆玉米秸往家走。
玉米秸挣扎着，知道一旦回到村里，那它们的日子就不长了。还真有挣脱到地上的，但父亲不会轻易放过它。
不过还是有侥幸挣脱到地上的，那是从村里人拉柴草的车上滚下来的，乡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便常常看见一两捆玉米秸横在那里，象是一个无赖。使劲踢它一脚，玉米秸翻个身，又不动了。
湖堤高高的，高高的堤坝上长着高高的树。麦苗儿便有些生气，树，个子本来就高，为啥还将它们种到高处呢？应该调个个儿。村里从来不理会麦子的这些心事，一茬茬麦子，只种到堤根下面就算完了。
麦子登高一望的心情，就越来越强烈。
护堤的二爷爷在那个早晨，发现一棵树昨晚上跟人私奔了。
几天下来私奔的树越来越多，那都是些身材秀颀的树，属于“君子好逑”之列。
二爷爷就在那些树桩前伤心起来，泪痕滴在那白茬白口的树桩上，点点斑斑……
（第二年春天，那些树桩儿一定会抽出嫩嫩的枝条。）
其实，那晚上的事，麦苗儿都看明白了，那些树冠从麦地间掠过时，麦苗儿还高喊了几嗓子呢。只是二爷爷年纪大了，没有听见。
私奔的树越来越多……
麦苗儿隐隐约约觉得，离登上那大堤的日子不远了。
忽然有一天，人们不见了二爷爷。
二爷爷也私奔了吗？麦苗儿交头结耳地议论着，都说没看明白咋回事。
堤坝上乱纷纷的景象，麦苗儿开始有些惊讶，继而它们又高兴起来了，因为堤上砍伐的树木的那些人，都是村里的庄稼汉子。
看来人们理解了麦子的心事。麦子将登上高地了！
堤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那夜，风沙狂烈地越过光秃秃的大堤，昏天昏地……
夜很黑，看不明白什么，麦苗儿还以为下雪了呢？不管怎么说，雪，都是麦苗儿渴望的童话。要不说什么叫孩子呢？它们就在那想象的童话里睡着了……
太阳已升起很高了，小村还再睡着懒觉呢。冬闲的时候大都是这个样子。
父亲当了一辈子队长，养成了一种习惯。他算是起得早的了。站在村头，父亲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以为是太阳晃了眼。
父亲揉了揉眼，他终于目瞪口呆了。大片大片的麦苗儿没了踪影。
这是很多年来，发生的第一次麦苗集体大遁逃的事。
父亲的泪落下来，伤感地滴在地上，但那里没有树桩儿，第二天的春天里，不知是否会有一枝新绿从那里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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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你的沉默，我选择了等待。其实泪水就快溢出，我控制着自己。因为你喜欢懂事的我。难道思念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长夜漫漫，你能否感觉我的心跳。如果你在乎，请你再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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