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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爱情帐号下的余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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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情人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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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7/1 21:13:40 人气:103 楼主
爱情帐号下的余额

问:爱男人还是爱存折?

  答:爱存折,我要以自己的名义开一个帐户,把一切关锁在里面。拒绝爱情,爱情他会像伊甸园的蛇,偷走里面的所有,所有。

  问:没有爱情还要钱干什么呢?

  答:不以爱情的名义,留着不动产,就算他袭走你的所有,至少你还有钱。钱,可以用来装扮自己去撞遇真正爱我的人。


                             ————题记

  Yama手里举着酒,对大家说,姐妹们,千万不要去惹那些穷小子,不爱还好,爱上了就是不见天日了。大家都在笑着,笑着她的感言精辟,只有我,在那一刻让眼泪滴坠在酒杯,在闪光灯下微微泛着晕圈。再入口的酒就微显着咸咸的味道。

  阿朵似乎发现我的异常,于是用手臂顶了顶她身边的人。笑声嘎然而止,像是刺耳的急刹车摩擦着地面。Yama抱歉得说,野,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我。。。

  我挑高眉,挤出一些笑,说,没事呢。真的,你说的很对,穷男人碰不得。眼神在低头之际迅速黯淡。

  阿朵搂过我的肩,那一刻我想大哭一场,但在她们的注视下,忍住了,眼泪往肚里吞。那晚的酒是我喝得最咸的一次,我不断的灌着酒,想稀释心里的一些咸味。想稀释掉那段爱的无数回忆和深刻。

  刚认识浪的时候,他一无所有,只有无限美好的抱负。阿朵她们都劝我,以我的条件不必为爱情牺牲那么多。情话当不了食物,她们说没有面包也不会有爱情。爱情永远站在面包上面。记得以前老师也教过我们,生理需求是第一需求,民以食为天,没有食何以谋天。可我却认定浪能够闯出一片天地,那只是时间问题。

  当时和浪是在一个颓废的酒吧认识,那里面嗅不到一丝生气,都是酒味、烟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霉臭味。四壁的墙涂着黑色的颜料,那上面有被人在后来写上的一个脏话,这里像世纪末最肮脏的一个角落。无数的人在这里堕落,每一声吼叫都像撒裂般的疼痛。那种不给自己回缓气息的机会,硬是想一声就把自己的喉咙叫裂,把心摔碎。我听着每一声金属乐重重的碰撞在墙角,厚重的颜色盖住了那些声音,然后新的声音再一层一层的叠置。我将泪水和酒水一起吞下肚,似乎还想把杯子嚼碎成玻璃刺穿早已成孔的心。因为前男友另结新欢,于是我一个人跑边缘领地去买醉。发誓要找一个爱得我死心塌地的人。于是我碰到了浪。

  浪靠在我旁边的吧台上,我被酒给呛了,他的手落在我背上,帮我轻轻的拍着。我推开他的手,用鄙夷的眼神去拒绝他。他说多喝一些,灌满了就再也没有空隙去容纳可想的东西了。他的眼睛窥走了我的一切,心顷刻间瘫塌瓦解,我微微的点头。是呀,脑子里太空了,所以以前的影子总是抹不掉,用酒灌满,就不会再想了,再也容不下想的空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到酒不能往喉咙里灌,而是往嘴外面流。

  浪一直陪到坐到酒吧打烊,他说,送你回家吧。让我当一回好人。

  我笑着说,不期望一夜情吗?

  浪双手钳着我的手臂将我往外架。我希望自己在那晚堕落,以此来惩罚一切我认为得到处罚的人。包括自己,让自己痛到感觉不了痛。

  站在无人的大街上,浪问,地址呢?

  我暧昧得说,你家呀。然后大笑,故作洒脱状。

  似乎他真有些生气了,当时他是把我摔进出租车的,因为第二天我发现自己的腿上一块淤青。从被摔入出租车之后到清晨醒来之前脑子里完全空白。

  我彻底检查了一遍,发现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头剧烈的疼痛,开始悔恨这种自我折磨的方式,我习惯性的想摔一些东西,用一些声音的碎裂来叫醒自己的神经。这才发现,浪的房间找不到我可摔的东西,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些倒在地的酒灌,还有挂在墙上的衣服。

  想到这的时候,被阿朵推了推我,将我从回忆的河道拉了回来。阿朵问,你还想着他呢?

  不承认亦不否认,感情并不是一件说断就能断的事,它像一棵由本土长出的芽,烂也烂在里面。

  阿朵说,美丽的爱情和完整的爱情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要的应该是完整,而不是一时的美丽。

  心里很想很想放下那一段感情,但每每总是很容易就被一些东西轻易叫醒。然后疯狂得在心里生长那种思念的情绪,继而有些歇斯底里的。

  我别过脸说,不早了,我先走了。阿朵在我站起的时候伸手拉着我的衣服,马上又放开了。她说,你先走吧。

  我的苦,我的痛,她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她是那样的了解我,一个人的伤,躲起来慢慢舔。眼泪储在眼眶里颤颤的动。

  将酒吧的声音关在一门之内的时候,我不禁又回头去看,里面有着曾经类似于与浪第一次遇见时的声音。在血液底下尖叫的声音,每一声都直刺我的骨髓。更何况我是那般的敏感,敏感于一切当初曾出现在我眼界里或是闪过我脑海的东西。出租车稳稳的停在我的旁边,司机探出个头,我看着他停息在窗外的询问,想起曾经的那晚,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个人载着我向着浪的家。于是我打开了车门。

  司机转头问,上哪呢?

  我说,随便开段路吧。

  我又继续回到认识浪的回忆里。记得醒来的那天清晨,浪轻轻的敲响了房门。他在门外说,应该起床了,不早了。

  我在里面一声不答,听着他敲门的声音微弱下去。我已经想不出昨晚里他的五官,丝毫想不起他能有些什么样的表情,一个老好人,或是什么呢。一个醉如烂泥的女人躺在他怀里,他怎么没有一点儿感觉。我摸摸自己的脸蛋,确定不可能没有这种魅力。

  我在浪的房间里走动,简陋是最贴切的形容词,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件挂在墙上的衣服。我坐在床沿,踢着脚,想着见到他也许会为昨晚自己发的酒疯而尴尬上一会儿。于是一直不肯走出房门。

  直到闻到香喷喷的菜香打开了门。我靠着厨房的门看着他自如的翻炒着锅里的菜。想,嫁给这个的一个好男人也未尝不错。浪似乎发觉背后站着个人,转过头,露出一口白洁的牙齿,笑着说,醒了,出去坐着,我给你盛点儿汤,喝醉了吃点儿清淡的。

  那一刻我以为前男友并没有离开我,浪只是他角色的延续。我笑着乖乖转身,到客厅里坐着。那一刻让我有种错觉,我们就如一家人。他那口白洁的笑齿,闪耀着柔和的光,却让我开始沉陷。

  浪说,酒有时是个好东西,但得有人陪,这东西才不至于太落寞。我抬头去看他,他一脸的安静,那种安静让我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不禁让人想伸手一直抓住那种安静。

  我问,你爱过吗?

  他看着我不语。脸上的一束暗光迅速移动,不见。我回头想想对前男友的感情,伤心停在昨晚,今早已经平淡了,我很诧异这种发现,想找回一些昨晚的疼痛,于是努力回忆着,努力让自己继续感觉那种痛,可是一切都似乎过去了,我找不回昨晚还清晰存在的感觉。我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这种感觉甚是不满。

  浪淡淡的笑,他说,爱是一个过于沉重的字眼。他说,他什么也没有,哪有资格去爱呀。他说,他现在应该爱钱。爱钱。

  我大笑说,真实际,真现实,真好。那一刻我并没有认为他这么现实实际有什么错,而恰是这一点我又爱上了他的真实,爱上了他的直白,感动于他为他所爱的人做的准备。

  浪还说,他会像一只狼,最后的之后,他也会竭尽全力的求生,不折手段的。他的眼神凌厉下来,而在我眼里,那只是他坚信的表情。我暗自替他鼓掌,我认为这是一个男人坚韧的最佳表现。

  我沉迷于他对一切现实的着想,他的断言,他的行为,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是那一个永不言败的人。我不得不承认,单是这些原因我就开始迷恋上他了,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后,我丢弃下了昨晚为之伤心欲绝的人,而爱上了这个现实主义的男人。

  一切都那般悄然的进行,我和浪相恋了。浪拥着我说他的抱负,说他的五年计划,十年计划,包括对我的爱,也好好的计划着,我沦陷在他给的看似坚固的情话,住进他想象的城堡里。

  我从一个娇小姐变成一个家庭妇人,他沾满汗渍的衣领,我洗得浆白。他总是会温柔得吻着我过敏的手指说,相信我,相信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幸福。我重重的点头,我相信他会给我这么一天。

  我对浪说,一起开个爱情帐户吧,每个月往里面存钱,那就像我们的爱在不断的增值。我们一起拥有他。我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交到他的手里,他推拒着,说钱与爱情无关。我说钱与爱情无关,但我们彼此相系,钱是现实的一种标榜,而我们会一直生活在现实的幸福里。钱的不断增涨是我们爱的不断提升。浪最后答应了,那天我们在农行开了一个帐户,我们开始固定的往里面存钱。

  阿朵说,把自己的青春赌放在一个空想架设得满目都是的人身上是很容易摔伤的。我气愤的问她,为什么说他那些是空想,人总是先有了想法,才能成就。

  所有的朋友都不支持我,她们说零起步是高风险。我脱离与朋友的干系,主动的节俭,衣服除了非得送干洗店的都是自己洗,不叫钟点工,不上美容院,不泡吧。每次下班路过那些以前常光顾的化妆品橱柜时,总是努力得把眼睛移开,离那远远的。心里告诉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很快浪就可以给我任何我想要的。任何我想要的。

  司机回头问我,绕了一圈了,你还要往哪绕呀?我说,上沸点酒吧吧。

  车子停在沸点门口,沸点酒吧,我和浪的起点之处。站在门口,不断有人从我身边经过,或进去或出来,他们脸上还留着游戏的痕迹。当年我想用来挥霍并惩罚的情绪在他们脸上延续着。而今天我却并不再接受这种方式让爱抹杀在那里。停止,并不是人为的就能够办到。

  有一个喝得烂醉的男的被他的女友架着,她的女友微皱着眉头。当年我也从这个门扶着浪从里面出来,只是当时心里痛得要命,看到他面对现实的残酷将所有的不快压在心里,躲得远远的一个人悄悄承受。我经常拉着他一起去自动提款机上查询我们爱情帐户上的余额。它们呈正数增涨。

  在父母得知浪的境遇之后,他们坚决反对我和浪的交往,我是铁了心要和他同甘共苦。我相信他会成功,为了我,他也一定能成功。和朋友断绝联系,和家庭闹翻,浪夜里总是紧紧的搂着我,说他不会让我吃苦的。我的眼泪浸湿了被子。他一个人到沸点买醉,我没有一点埋怨的想法,我知道他心里负载着太多东西,我别过脸,让他一个人对酒倾泄。

  浪的上进心被酒精灌醉了,他的雄心壮志都被埋葬了。他醉到不能每晚在我耳根旁许下那些诺言,可能他觉得自己实现不了。我开始向他逼要。我说,说爱我,你能行的,别放弃好吗?放弃努力就是放弃爱我。他的头埋在我的怀里,轻声抽泣,像一个孩子,是那样的委屈。

  我说我们通常都是在微薄的希望中,循着一些暗淡的光来前行着,直到我们站在成功的面前。浪哭泣的那晚,他始终没有抬头让我看见他脸上的泪痕。在那晚之后他准点回家,不再去沸点。我想他又回到那个自信的他,他要好好的创造我们两个人的幸福。我们恩爱如初。

  浪有一次将我带去参加他朋友的生日聚会,浪用一直用左手轻环着我的腰。进门口时不经意环视看到角落里一个盯着浪看的女人,她虽没有那种吸引人眼球的美,但她绝对是一个会让你想看她第二眼的女人。而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浪。女人的第一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对自己而言危险的人物。我转头去看浪的表情,当浪的眼睛扫到那个女人时,稍停了几秒钟,然后将眼神投放到别处,环在腰间的手微微加了力度。我用右手去环搂着浪的腰,浪低头对我温柔的笑,我相信浪不会不爱我。

  角落里的女人向我们走来,我感觉到浪的手在腰间显得有些慌张。我摆好架式,等着她向我下战书。那女人手里的半杯加冰威士忌,已喝去了大半,里面的冰块溶在酒里,深褐色的酒液被稀释成暧昧的琥珀色,在杯里摇着曼妙的舞步。音乐像是跺着脚般催促她的前进。

  她举起杯对浪说,女朋友呢?我敬你一杯。

  浪举起手里的酒,道过谢,轻呷了一口。

  女人的眼睛留在我的身上,上下审视着,我用直利的眼睛迎向她。她咯咯的向我笑开了。伸出手说,我叫于洁。

  我,曹野,初次见面,敬你。

  她被我严肃的表情被逗乐了。她看着我对浪说,很能干的女朋友,浪,你的眼光一直很不错。

  她不是称呼他陆翰浪,而是叫他浪,这无形是向我的一种示威,我娇柔的靠在浪的怀里。向她显示我的拥有,她没有再看浪一眼,转身离去。眼角含着轻轻的笑,意味深长。

  一种微妙存在他们之间,让我不得不去相信,危险离我很近。而我必须得避免一切的发生。我席间捕捉浪的每一个表情,生怕浪的眼睛瞟向那个女人。一整晚我被自己折磨得惶惶不安。

  我撒娇得向浪讨要他的我爱你。一遍一遍巩固我的信心,直到说到他开始厌烦。那晚我幸福的睡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要求让浪心生惧意,第二天的浪就成了另一个人,他没有给我早安吻,出门的时候,也没补上。昨晚的警钟在心里猛敲,我故作镇定,安静看着浪的反常,看着他远去。我想浪需要一些时间去沉淀他认为的压力,而我更不应该去置疑他对我的爱的,他说过的,要让爱幸福,而我的逼问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他有着闪躲的影子。

  浪从那天出门开始再一次晚归,凌晨的时候拖着酒气熏天的身子重重摔到床上。他嘴里喃喃的说着,他需要很多很多钱,那样才能幸福。我的眼泪滴在被子上,马上扩染开来,像是一朵深色的花,映在洁白的床单上。那床被单不再洁白,即使是爱的泪,也留下了污迹。

  沸点酒吧里依旧和我当初认识浪时差不多,只是脏的地方更脏了,台上的人更颓废了。每一声的撕裂吼叫,早已惹不起当年的同感,像是置身事外般,一种陌生的声音剧烈得撞击自己,而自己却麻木到耳朵木钝。

  角落里九号桌,当年浪坐在这张桌子,搂着于洁。那个女人如当时我靠向浪怀里,一脸幸福的示威。我转身离开,眼泪在转身之隙碎成飞花状,这一次心真的被揉碎了。扭结的疼痛,山摇地动的声音,撕扯着我的头皮,声音与呼吸的气流堵塞在喉咙口。

  出了沸点,我站在对面的街边,看着沸点的门一关一合,里面的声音偶尔像揪住机会般逃窜出来。隐隐的还带着霉臭的味道。我不知道从一个颓废的起点开始的爱情注定会溃烂。等平息下来的时候,我安静的回家,等着浪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要他说任何一个表示回头的解释,我都可以忽略所看到的这一情景。

  路过农行自动提款机的时候,我想用我们的爱情增值来鼓励他我们的爱情一直在。钱的数额越来越大,而爱情也会越来越坚固。在不同的提款机上,我把钱全部取出来。里面只剩下九块三毛五。

  浪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叠钱。他问,你这是干嘛呢?

  我站起来过去抱着他,我说这是我们爱情帐户上所有的钱,我们的爱情在增值,你不要掐断它们好吗?你看,才多少时间,它们已经厚厚一叠了。

  浪的手迟疑的抓着我的手,马上似乎下了决心般将我扳开。

  他说,野,你就死心吧,这么点钱,怎么去规划我们的未来。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还记得我当时说过的吗,我爱钱,只有有了钱才有资格干任何事。

  我说,你就是因为钱才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

  他默认。我的心被撞得站立不住,跌坐在沙发上。

  我说,你是爱我的,对不?我们还有爱,我们总有一天会有钱的。你看看,我们的爱情帐户,一直的进帐。

  浪摆了摆手说,你别傻了,除非那张存折里足够的数额让他去运营他的计划,让他成功。他说,你没有,但是她有。他说,这就是现实,我们为现实而活。

  我手里捏握着那张只有九元三角五的卡看着浪从那个门离开再也没回来。我想如果我有一张足够挂满零的存折,那样我就能留住浪的爱,能让爱生根发芽结果。如果那张存折里的金额真的够得上所谓现实里幸福等值的话,他就不会去搭系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堵上他和我的爱情。

  一切的现实告诉我,我和浪的爱情余额只有九元三角五分。如果有人问我,你还要爱情吗?我会告诉他,我会先要存折。他问为什么,我会说,那样你好有足够的零用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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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你的沉默,我选择了等待。其实泪水就快溢出,我控制着自己。因为你喜欢懂事的我。难道思念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长夜漫漫,你能否感觉我的心跳。如果你在乎,请你再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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