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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7/21 7:26:10 人气: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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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依赖是一场情感的伤寒病
杏子原本不会用手机发短信,是我一再要求下,她才终于学会了的。论起来,杏子的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我理应叫她姐姐。只因不便探究女子的芳龄,我才索性任由她谦恭地叫我哥哥。直到有一天听到她和我家娘子论大小,我才笑她作妹妹敢情比作姐姐有瘾。
假充哥哥那段时间,找我诉委屈最多最频繁的,就是杏子。杏子工作不很如意,置身的那家小工厂三天两头放假,弄得她经常要另寻别处打散工。杏子的婚姻更是波波折折,最早的男人弃她而去,新觅的男友又是外地来的游医,打骂乃家常便饭,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都没个指望。
杏子打电话也怪,常常是开口就讲心事,说完就收线,没有开场白,也没有结束语,更不问你忙闲与否。妻偶见我拿起电话不吭声,又好半天才将电话撂下,感到纳闷,便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呀!她又问:那你干嘛拿着话筒不讲话?我说:我讲什么呀?人家也没打算让我开口呀!后来妻见过杏子,才知她就是如此性情之人。
见杏子平时收入不多,电话打的却不少,便婉转地劝杏子学发短信。杏子不会五笔,但拼音尚可,没几天也就学会了。大概算过打一次电话能发上百条短信,杏子便一跃而成了拇指一族的狂热者。每天像写长篇一样的发短信给我,常常令我有些自顾不暇。
其实,杏子的文章写得还算不错。省报市报都有作品发表。但杏子撰文也有些古怪,有兴致时,可长篇大论,没兴致时,却半字皆无。所以,一旦长时间不见杏子在报上露面,不用问即知她生活上肯定又遇到坎坷了。
有了短信往来,对杏子的了解便更多了一些。不是知道她今天与游医吵架了;就是知道她明天又与游医和好了。反正除了这些,再无其他。有一次觉得不耐烦,便劝她若总如此,还不如干脆与游医分手自我独立算了。谁知杏子竟念着那人的好,只说两个人毕竟还有感情,一时还狠不下心来,而不肯做个了断。话是这么说,可杏子有一天还是离家出走了。那天,她是已经上了去大连的火车后,才发短信给我的。说本地的一位老乡在那里开酒店,请她过去帮忙;当然,想趁机离开游医,才是其主要原因。
可杏子在大连并没呆多久。那个老乡不顾自己的妻子同在店里,竟时常对她动手动脚。匆匆逃回的路上,杏子又发短信给我,除了诉委屈,更犯愁的是回来后连个住处都没有。猜想杏子可能要回游医那里去,我便故意劝她千万别一错再错了。果然,杏子紧接着问我,若她答应游医而与其继续相处,我会不会笑她?
女人的心思就是繁杂。我那时一直奇怪杏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事实上,杏子果然又回游医那里去了。也许是怕我笑她,杏子之后的生活状况很少再用短信告诉我。倒是一位与她相邻不远的朋友向我透露,说杏子的生活越发不如从前了。
十一大假的最后一天,我又突然接到了杏子的短信。信中说她现在医院,问我能否抽空去看看她。不用问,肯定又要找我诉苦!没办法,我只好让妻子陪我一同前往。不料,到了医院才知道,杏子因与游医争执,竟有一条腿被生生打断。而脸部,更是肿胀得不成样子。问及游医,杏子说已被警察抓走,估计会被判刑。
见杏子并无亲人在跟前守候,妻主动提出要留下陪护。但杏子突然拉住她的手嚎啕大哭起来。直到护士过来劝说,杏子才止住哭声,并坚持着让妻子也随我一起离开。来到医院的走廊里,妻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就好像我做错了什么。我也用揣测的目光看着她,想知道同为女人,她能否猜出杏子所哭何意?
答案还是杏子自己给出了。当天晚上,杏子写了一封遗书给我们,并一口气吞下了整瓶的安眠药。遗书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古龙说过,女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通常都会去找一个男人,而我,恰恰就像是这种活不下去的女人;除了与游医接触,我当然更想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男人,可是,有些男人除了听我诉苦,却从未真正理睬过我……
还好,杏子并无性命之虞。她尽管想要结束自己,但服药前还是发了短信给我。当我火速赶到医院时,幸好来得及让大夫给药性刚刚发作的她进行洗胃。三个月后,当一位朋友从深圳回来探亲时,我有意将杏子介绍给了他,并劝他将杏子带到深圳那边去。那位朋友原是我的一位很敬重的兄长,至今仍孤身一人。他与杏子有没有夫妻缘分我不知道,但我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绝不会像游医那样,给杏子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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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你的沉默,我选择了等待。其实泪水就快溢出,我控制着自己。因为你喜欢懂事的我。难道思念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长夜漫漫,你能否感觉我的心跳。如果你在乎,请你再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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