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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7/22 20:38:50 人气: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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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大男人与小男人
五月的一个下午，在一家新开的茶室，许心宜给我讲了她自己的故事。她淡淡的样子，淡淡的语气，仿佛是讲述着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人的陈年旧事。
青梅竹马，幸福的爱人
大男人是我的丈夫，叫邢一。
我与他小时候就认识，两家毗邻而居，我们俩常常在一起玩耍。玩过家家时，我总是扮成他的新娘，那时候真小，什么都不懂，有大人伸出手指刮我的鼻子羞我，我也同样回敬那人。偶尔有淘气的男孩子欺负我，邢一总是挺身而出，把那些男孩子赶跑，这时候我总是跑过去拉住他的手，笑颜如花。
长大了，我和他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大学毕业后，我到了一家银行工作，他却做起了生意，并且还小有成绩。最让我们高兴的还是婚后不久便有了一个儿子。生儿子的时候难产，两天两宿才生下来。小男人还没有生下来就调皮，给我出难题。大男人陪了我两天两宿没睡，眼圈都青了，我心疼地叫他回家睡觉，他不肯。
小男人虎头虎脑，长得甚是像他。周末或是假日，一家三口彼此牵着手，乐融融地逛街，吃“肯德基”，陪儿子学小提琴。那真是一段幸福而快乐的日子，大男人和小男人对我都很关心，帮我做家务，抢着洗碗。
有一次我得了流感，为了防止传染他俩，我不让大男人和小男人进我的房间。可是他们俩人才不在乎呢！小男人为我端水送药，大男人为我做了可口的面条。看着他们忙活的身影，我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水。儿子用稚嫩的小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天真地问我，妈妈怎么哭了？我说，妈妈是幸福的，儿子点了点头，眼睛却带着明显的疑问和不懂。
小男人一天一天地长大，大男人和我一天一天地变老。一切是那样的不可理喻，一切又是那样无可逃避地来临。
身体意外，让我痛失了爱人
一次，单位组织体检，我偶然发现自己得了乳房肿块，还有子宫肌瘤。虽不是什么致命的病，可这足以让我不快乐。这好比一朵美丽的鲜花，突然发现在花瓣上长了两块黑斑，虽不影响生命，却无情地破坏了事物的完美。
这个意外的打击对我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我变得沉默起来，许多时候就那样呆呆地望着窗外。透过宽敞的落地玻璃窗，能一览无余地看见窗外的景色。
我坐在窗前，从黄昏一直到午夜，像一块被悲伤浸润过的海绵，胡思乱想着一些纷乱的心事。
不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到的关于女人精辟的总结，书上说女人分四种，第一种女人是家庭型的，要生孩子，操持家务，做家庭的保姆；第二种女人是消遣型的，会花钱，会逗乐，懂得取悦于男人；第三种女人是理想型的，出得厅堂，进得厨房；第四种女人大概是男人的红颜知已，是可以和男人谈恋爱，进行精神沟通。这是女人中的极品，生活中极少见。
我觉得自己是第三种女人。可这又怎样，眼前的现实是要不要把这个事实告诉大男人，我想象着邢一知道这件事情后的表情。
犹豫的结果是等到医院确诊后再告诉他。
我去医院检查那天，碰巧妇产科是个男医生，这让我羞怯又难以启齿，我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艰难地甚至有些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意思跟医生说了。医生说不用手术，也不用吃药，到了绝经期以后，自然而然就好了。
我将信将疑地回了家。
告诉他那天，我特地选了一个风清云淡，月明星稀的夜晚。窗前的白纱窗帘被风吹得起起落落，我斟酌着词句，怕吓着他。听我艰难地说清楚意思之后，大男人笑了，说，你不还是你吗？
我开玩笑说，我身上的三个重要的零件集体罢工，你还能像从前那样爱我吗？
大男人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当然，小时候你就当了我的新娘，将来永远是。
我听邢一这样说，感动不已，脸上有泪水淌下来，他轻轻地为我擦拭掉。枕在大男人的腿上，我伤感地说，谢谢你。可是我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日子像流水似的哗哗地流过，偶尔也会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但这更像是生活中的调味剂。可是不久，我发现丈夫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每个星期要我一次。虽然面子上还是有说有笑，很亲近的样子。这让我很苦恼。寄希望于药品和保健品。每次到药房都买上一大包，像吃饭似的吃那些药，一直吃到看到药就恶心就吐的程度。可是病不但没有好，脸上却起了一层小疙瘩，我烦躁得像一只小豹子，在屋子里焦灼地走来走去。
生活很无奈，也很磨人。
我渐渐地发现邢一总是深更半夜才回家，并且并不提前打电话通知我。我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常常泪流满面。白天上班纵然可以把那一份伤痛隐藏在笑脸之下，可是到了夜晚我要一个人面对寂寞，漫长的等待令我恐惧不已。
有一夜邢一竟然放纵地彻夜不归，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打他的手机，总有一个讨厌的声音在说，用户不在服务区内。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大男人的公司找他。走在半路上，蓦然回首，一眼就瞥见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邢一的那辆“雪铁龙”停在街边，车里坐着一个长发女子。刹时间我的腿便软得像面条，慢慢地靠在一棵树上不能思想，心疼的感觉传递到全身。这个过程其实是短暂的，可是在我却感到有一万年那么长久。
这时候邢一也看到我，急急忙忙地把车里的女人打发走，跑过来把我抱到车里。我觉得车里充满了那个女人身上的CD香水的味道，令我想呕吐。可是我的身体却动不了，挣扎了一下，依旧瘫软在座位上。
回到家里，邢一想跟我解释什么，可是我根本就不理他，我不能原谅他。二十年的友谊，十年的婚姻，我真的变成了他身上的一根肋骨，想要分开，那是血连着肉的痛。
挣扎之后，只有自己能够救自己
无数个夜晚，我赤着脚走在檀香木的地板上，我像疯了一般地想念那个叫邢一的男人，有时候即使他坐在我的对面，我依然想念他。
不想把一生都耗尽在跟这个男人的纠缠之中。我跟大男人做了最后的长谈，要离婚。男人在明确了我这个想法之后，他不肯，并且厚颜无耻地说，男人嘛！逢场作戏总是有的，这年头，有几个男人不风流的？！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意犹未尽地闭上嘴。生活在褪尽了底色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我留恋。真不知道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他故意伤我，令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想回旋、想留恋。不管怎样，离婚的决心我是下定了。
离了婚的我一身轻松，我的世界并没有因为大男人的离去而轰然倒下，有手有脚的，自己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我开朗了许多，脸上逐渐有了笑容。我不再吃那些狗屁不是的保健品，可肤色却好了许多。我的生命走到了一片开阔地。
大男人走了，不再是我生命里的大男人，幸好我还有小男人，我的一片天依旧湛蓝湛蓝。
听完许心宜的故事，我真心地为她高兴，一个女人如果活得没有自己，最终只能丢失自己。而她最终是在爱情的边缘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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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你的沉默，我选择了等待。其实泪水就快溢出，我控制着自己。因为你喜欢懂事的我。难道思念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长夜漫漫，你能否感觉我的心跳。如果你在乎，请你再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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