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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9/23 10:48:50 人气: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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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我的女鬼有个约会（3，4）
三
小胖的家在一个高档的花园式小区里，父母去了国外，留了很大一套房子给他。这家伙就在这所房子里继续他的玩乐世界，不停地交女朋友，不停地换。
其实小胖也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在我自闭的那半年时间里，他总是以他独特的痞子式的方式想办法让我开心。当我答应他要和小月见面，并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时，他吃惊得就像是看到铁树开花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小胖的房间异常的整洁，连婷婷也感到很意外：“我说哥，你这屋里还挺整齐的嘛，我还以为肯定会进一个猪圈呢！”
小胖很不服气：“怎么说话呢你？你哥我本来就是一个好干净的人。”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
换过鞋子小胖就冲进卫生间：“你们坐着，我去厕所，哎哟！可急死我了。”
婷婷边笑边说：“快去吧，快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藏起来，省得我逮到了。”
小胖一面把那些女人用东西通通藏起来，一面嘴上还不肯认输：“我这么光明正大一个人，别总把我往歪里想啊。”
我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无聊地听着小胖和婷婷你一句我一句。
“哥？我的那张CD呢？”
“哪张啊？”
“我上次忘到你这儿那张，我让你帮我好好保管的。”
“哦，就在CD架上呢？看到了没？”
“看到了。”
恍惚中，我听到熟悉的音乐。
这样一首音乐让我认识了小姗，又是这首曲子送小姗离开这个世界。那以后，我天天把这张CD装在包里，却再也没有听过，可是我在心里已经默默地听了无数次。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小姗，你还好么？我好想你。
那歌声如此清晰，我渐渐从恍惚中游离出来，这不是我脑海中一遍遍响起的音乐，我是确确实实听到了它。我缓缓睁开眼，没错，我真的听到了，是婷婷在放。
“你怎么会有这张CD？”我惊恐地问。
“怎么了？”婷婷说。
“小珊也有一盘。整一年没听了，不太敢听。”
“小珊？就是把我认错的小珊？”
“嗯，我认识小珊就是因为这张CD。”婷婷真的长得很像小姗，像极了。
“她死的时候，我耳边也听到这样的音乐。”
“哦，对不起……”
“没什么了，过去很久了。”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我和小姗的故事都告诉这个很像小姗的女孩：“我以前常去那间酒吧，就是这张CD，小珊带去酒吧的。”
“就是你和我哥刚才喝酒的酒吧吗？”
“嗯，那天听到这个曲子我就被吸引了，我问服务生这是什么曲子，服务生说不知道，指指小珊说，是这位小姐自己带来的。于是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她正在喝红酒，灯光下那是一个散发光彩的女孩子。”
“那后来？”
“说真的，你和她长得很像。”
“我？”
“第一眼看到你，吓我一跳，只是你眼神里没有她的忧郁。”
婷婷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
“小珊不像你，有心事你就直接表现出来，她是藏在眼睛里的。”
现在想起来，吸引我最多的就是小姗的眼睛，那里面仿佛藏了好多好多让人疼惜的内容，于是我就想一探究竟，然后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婷婷试探地问我：“那……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呢？”
“喜欢！非常喜欢，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整整小我两岁，我们同一天生日。细心、温柔，写得一手的好字，她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她，不过我有女朋友的，我不能和她说什么，而我肯定是会和我女朋友结婚的。”我尽量想平静的讲给她听，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去回忆曾经喜欢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很喜欢去那间酒吧，环境很好，有时我会把女朋友带去。”
“就是现在的小月吗？”
“不是，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小月。”
“那小珊怎么想的呢？”
“她也喜欢我的，有一次她和我说了，不过，在我女朋友面前她掩饰的很好。”
“那她一定很辛苦了……”
“也不会，她说，看着喜欢的人过得开心，挺满足的。就像有一次我和她说，小珊，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我娶得一定会是你。她笑笑说，真的，这够了。”
婷婷微笑着说：“她倒挺容易满足。”
是啊，小姗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对生活的要求很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感觉这样对不住我的女朋友，同时对小姗也很不公平。小姗却叫我不要有太多负担，说她没什么的。两个人心存喜欢并不一定要结合在一起，她还安慰我说，我们在一起也并不一定就能幸福，一周一两次在酒吧的会面已经完全能满足她了。
我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可是后来全变了，我出差一个月，再次在酒吧里遇到她时，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告诉我说她要出国了，和一个老外。”
婷婷有些惊讶：“为了钱？”
“绝对不会。”我接得很快，语气也很坚决：“她没有讲，我也没有问。”
“她怎么出的事？自杀？”婷婷小心的问我。
“没有，那天我们几乎没什么说，就只听着这个曲子，一杯杯的喝酒，她喝多少，我陪她。最后她对我说：明天下午吧，三点钟我们这儿见，我有话和你说。没想到这是我听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酒吧下午也营业吗？”
“嗯，因为第二天是周末。那天晚上我没睡好，晚上我还梦到她了。第二天我提前到了酒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她来的方向。酒吧里也没什么人，我让服务生把音乐开的很大，就是这首歌。我心里很烦躁，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服务生还问我：韩先生，今天这么早啊？等小姗吗？我没理他。”
“那她来了吗？”
“来了，我看到她时她正穿越马路，她好像也看到橱窗后的我了，可是卡车没看到她，她被卷进了车轮，在车下拖了十几米，拉出来时已经没了气息……”
婷婷半晌没说话，我们静静地对着，CD里还在循环播放那首夺命的音乐。
婷婷首先打破了沉默：“你说？你整一年没听这曲子？”
“嗯。”
“那岂不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她……”
“是，就是去年的今天，我们共同的生日，她死了，我活着。”
“你最后也不知道她想和你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只是这个约会成了一个死约……后来，我和女朋友分手了。半年前，我认识了小月，我决定娶她，小月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可能快到婚期了吧，她现在的脾气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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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流行一种痛，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开始矫情的忧郁，穿黑色镂空的服装，吃夹生的动物肉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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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9/23 10:4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