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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6/1/14 11:20:01 人气: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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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中的男男女女
(一) 叶子是个浓眉大眼、骨骼粗大的女孩子,也因此与美丽的洋装无缘,只能穿那些款式老旧、宽大的服装。 二十四岁那年,她爱上了她的上司,一个英俊的男人,比她大了八岁,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女儿。自惭形秽的叶子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爱他,工作上全心的付出,因为她感觉那样就是在帮助他。生日那天,她鼓起勇气约他一起吃饭,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席间,她表达了自己的爱情,她以为他会惊讶或者会生气,但是他没有,他说他早就感觉出了叶子的感情:“但是,我不能害你,你还年轻。”这句话,反而让叶子爱得更加死心塌地了。一个月之后,她就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上司的妻子下岗了,家庭负担比较重,所以叶子常常给他和他的女儿买衣服。她总觉得自己平庸,能得到他的爱情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他从来也没给她买过礼物,甚至吃饭也大都是叶子付的钱。对此,她并没有介意过。 有一次,他去上海出差,回来时送了叶子一件绣花的吊带背心,叶子为此欢喜异常,爱如珍宝。但是,一次偶然的聊天中,他妻子伸出自己的手说:“看,他从上海给我买的钻戒。”叶子的心,当时就冰冻了。 于是,她心生芥蒂。 因为介意了,叶子才发现自己很傻,节衣缩食地在经济上贴补他,可是在他的心里,叶子永远是一个外人,所以给外人买价值高的礼物是不合算的。终于,叶子离开了他。对于这一段感情,叶子的总结发言是:不要爱上已婚的男人,他们是最现实的动物。 (二) 若长的不美,个子很高,皮肤苍白,身体里似乎流动有俄罗斯人的血统。她的老公并不英俊,但是周身洋溢着男子汉的气派。 结婚第三年,她就发现老公有了外遇,她痛苦而绝望,就去他公司里闹,两个人从家里打到法院,又从法院打到单位,若就是不肯离婚。 于是,若的老公就把生意挪去南方做,他想带走三岁的女儿,若拼死不给。她认为女儿是她挽回婚姻的唯一法宝。 她老公每年会回来一两次看父母和女儿,但是从不回和若共同的家里住,他见了若唯一的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离婚。”开始若躲他,不见他。后来有人给若出了主意,于是若说:“离婚可以,我要你资产的一半。”若找了熟人做过他的资产评估,应该超过千万了。于是他说:“那就不离吧。” 其实若心里什么都明白:对他而言,离婚与否根本就不重要,他在南方也许早就有了妻子和孩子,而她却怀抱着早已经枯萎了的爱情孤独地守侯着,虽然很苦很委屈,但是,她就是不愿意离婚,她只想永远做他的妻子,哪怕只是挂名的夫妻。因为在她的心里,他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即便她恨他恨得牙都咬碎了,还是爱着他。 (三) 云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从她嘴里我们知道,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一个疼她爱她又会挣钱的老公,公公婆婆对她更是一百个满意,她的儿子学习又好又懂事。也许,对她而言,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吧?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象,是她自己编造的谎言。 两年前,有一次她喝醉了酒,要我送她回家。她的儿子在做功课,先生还没有回家。我看见她家客厅里一片狼籍,一看就知道白天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坚持要我留下喝茶,看着地上的碎玻璃她笑着说:“我早上不小心摔破了杯子,我那口还说‘一个破杯子,能值几个钱’?”她的笑让我感觉自己刚才的猜测是错误的,是呀,她怎么会和先生打架呢?她先生又怎么舍得打她呢?但是,地上不仅仅有碎玻璃,还有从茶几上推到地上的报纸、书刊呀。我的疑惑又加深了,于是,我再度起身告辞,送我到门口的时候,她还在解释:“我这个儿子,顽皮极了,看把家弄得。” 没过多久,云就离婚了。那些一直嫉妒她爱情童话的人幸灾乐祸之余背后把她议论得体无完肤,她整个人似乎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 大概她离婚半年后,我请她吃饭,她一直推辞的,禁不住我苦劝,去了。席间她说:“其实,是我坚持要离婚的,我觉得和他过的没有意思,他那个人,没有脾气,对我百依百顺的,这种日子,我过烦了。”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回答她,就低头不语,她又说:“离婚时,他说要把房子和存款都给我,我不要。昨天他还说要等我,只要我不结婚,他就一直等我。”也许为了显示她的经济实力,那天她坚持请我。 当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云的先生已经再婚了。我也有将近一年没有见过她了,听说她自己带着女儿生活,还没有结婚。虽然她也许出于虚荣心也许出于自我保护目的精心编织的爱情神话破灭了,无论如何,我希望她的未来越来越好,最好有机会实现她的爱情童话。 (四) 兵是我和先生共同的朋友,他1.85的身高,人长的文雅英俊,他妻子也有1.70的个子,身材匀称,朋友们聚会的时候他们之间虽然言语不多,但彼此之间别有一分默契。平时的相处中,兵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但言出必诺的人。这样一对外貌上如此般配的夫妻,一直给我们的感觉是:举案齐眉。 有一次我们开车去外地玩,中途堵车时男人们都下车抽烟了,女人们就开始议论各自的丈夫,我和智嫂齐口夸兵好,说他勤快、文雅,智嫂说她先生懒,我说我先生倔。兵的夫人连连摇头,说兵没有上进心,和他同龄的人要么做了什么职位的官了,要么挣了多少多少钱了,而兵还只是一个小科级干部。我和智嫂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太认可兵夫人的观点,我们认为官职、金钱都不重要,只要两口人过得开心,孩子老人平安幸福,就应该满足了。于是,我对兵夫人有了一个初步印象,觉得她有点世故。 兵很少谈论起他和夫人的事情,只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喝了很多,有点醉了,我们大家谈论到了婚姻话题,都夸兵夫妇恩爱时他苦笑着说:“我们之间,话很少,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这是我们第一次听他这样谈论自己的婚姻,突然就理解了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人说,婚姻是把稳定给了对方,把浪漫埋在了心底;还有人说爱情必须是白开水式的比较长久,轰轰烈烈的爱情必有哀怨情仇。把婚姻比做围城的人,一定想说,进城的人衣着光鲜两眼放光,是对新生活憧憬的光;出城的溃不成军双目无神,无神是对婚姻的无望。婚姻也罢爱情也罢,都是从绚烂归于平淡,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亮光总是那么一刹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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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 聊:敢问路在何方? 一棵树:路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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