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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6/1/17 21:18:35 人气: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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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满脑子乌七八糟
读贾先生的《高老庄》时，我是选了一个极轻松的周末来赏读它，用了整整两个白天加两个半晚上，直读到最后一个句号。
记得《西游记》里猪八戒的岳父家住的地方叫做高家庄。那里实在是一个民风古朴、令人很有好感的地方。贾先生笔下的“高老庄”虽然此庄非彼庄，但毕竟经历过上千年文明洗礼，不知为何反而退化得尽显原始野性。
高老庄没有一个好女人，不是随便与人上床的风流女，就是爱嚼舌根的长舌妇，唯一一个有点出息的女人就是地板厂的副厂长苏红，却也是一个人尽可夫，靠出卖姿色，在男人的大腿上成就事业的女人，最后落下一身挥之不去的“臭味”。
高老庄也没有一个好男人，做了大学教授的男主人公高子路虽然走出了高老庄，但高老庄人的陋根性一点也没有改变，粘粘糊糊小里小气没个男人样，唯一令城里来的漂亮女人，也就是子路的妻子西夏有几分钦佩的男人是那个仗义却又心胸狭隘、为一个女人与别人勾心斗角的蔡老黑，最后也因煽动他人砸了地板厂的厂房而被派出所拘留了。
高老庄没有一个明白人，稍微清醒一点的便是大家都认为他是疯子的迷糊叔，略微精明一点的是高子路那个才几岁却神秘兮兮会画一些怪画的残疾儿子小石头。
高老庄没有一个好官员，贾先生笔下的警察已越来越不像样，派出所所长“唯利是图”，偏偏脸上还长着许多难看的青春痘，两名警察则一听到女人洗澡的声音便会想入非非。村支书自私自利，谁给好处就帮谁说话……
高老庄的人既不像城里人也不像乡里人，因为高老庄人既不说城里话也不说乡里话，村言俚语别别扭扭夹着许多城里人经常插科打诨的牢骚话、风凉话、怪话，更多的则是下流话。高老庄的人除了吃喝拉撒搞女人便没有多少正经事，高老庄人吃的喝的不是“糊糊”就是“鞭”。而且高老庄的人好像特别能拉能撒，四百几十页的书里随处可见男女老少的大便小便还有生殖器之类，高老庄的人还个个拉稀……
如果少了这些文字我真想象不出“高老庄”还是不是《高老庄》。真不知这是“高老庄”的悲哀还是中国农民的悲哀亦或是贾先生的悲哀也未必可知。
记得评论文章中称贾先生是想写工业化对农村自然经济的冲突和这些冲突在农民心灵深处引发的微妙变化的，不知怎地我读过后就满脑子乌七八糟的东西。
其实贾先生早有先见之明，他在《后序》中就写道：“我的小说越来越无法用几句话来回答到底写的什么……如果只读实的一面，生活的琐碎描写让人疲倦，觉得没了意思，而又常惹得不崇高的指责。但只读到虚的一面，阅历不够的人却不知所云。”其实，《高老庄》的“实”给人的感觉不是“不崇高”(贾先生用词是极斟字眼的，我的感觉实在没有那么好)，而是一种食不下咽、说白了就是“肮脏”的感觉。而《高老庄》的“虚”令我不知所云倒是大实话，因此我不得不承认自己阅历的浅薄，因而看不到“皇帝的新装”。
有朋友听了我的说三道四后为贾先生打抱不平，说你才看了两天两夜，人家说不定写了一千零一夜呢！你如果再看一遍也许会懂得多一些，还看一遍说不定就会全明白了。
想想也是，深感惭愧，人家作者苦心经营，而我一目十行，又怎能看出个什么道道来呢?反过来再想，书海浩淼，谁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闲工夫来一遍又一遍地研究人家的大小便!
对贾先生不恭，但人微言轻，绝对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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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 聊：敢问路在何方？
一棵树：路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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