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和小傻--淮聊论坛--淮安聊天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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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大傻和小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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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6/5/3 21:04:44 人气:372

楼主

大傻和小傻

　　
　　我又不是作家，为什么要打出来那么多的字？

　　颜也不是导演或是摄像师，也不是拍了那么多的小记录片，而且有的还被加上了主题。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谎言，只不过人们不知道。眼睛会说谎，电视机在说谎，广告更说谎，记忆也是会说谎，其实人自己本身，就是个big liar。

　　那怎么办？于是很多人恐慌了。没人保证自己老了不痴呆，或是哪一天出车祸不会被撞飞了memory，到了那个时候，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更别说记得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了。

　　我从小学一年纪开始写日记。现在二十几岁的人经常不记得小时候发生过什么。有空的时候坐到地板上，把那些幼稚的带着卡通封面的带小锁的日记本哗啦从箱子里倒出来，灰尘在下午的阳光里飞的肆意，如小时的记忆一下被掀了出来，每个幼稚的铅笔字都因为我的回顾而感到很快乐。

　　1987开始到现在，即使去看，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记录着我第一次在淮海路小学校园的梧桐树下被一个叫毛雨的男生鼓励用手抓起一只碧绿的“洋毛辣子”。第一次学雷锋在水门桥上帮一个老人推平板车。在圣诞节的时候听信同学的谣言，睡觉之前挂了一只袜子在取暖用的炉子边上，第二天早上发现圣诞老人并没送任何礼物给我。因为拒绝背诵《三字经》，只穿了条单衬裤被爸爸在冬天里扔到雪地里罚站冻出了人生第一次对“颤抖”这个词的深刻理解。还有很多……

　　读到2000年以后的日记，有很多的不开心。接着的，就是不断地行走……

　　青丝也是，敲出很多的文字。我想她也是担心自己会忘记。我从离开杭州之后一直想打一些有关那两天的字，一直没有等到适合的氛围和心情。写有关青丝的文字，需要一种特别的天气，特别的氛围，特别的心情，最起码，当我打字时，要特别的安静，最好是阴天。

　　四月里我去杭州看她。只是为了看她。深夜里从上海到达杭州，她和king一起去接我。我出站的时候见到她，比以前瘦了许多，很单薄的样子。走过去把她搂到怀里，而且把她拎了起来一下。虽然已经是四月了，凌晨的火车站还是冷风横扫。我见到她第一眼，就已经知道，很多事情发生了。我的意思很多的事情不是说很多变迁或是转变，而是内心的状态，以及看待事物的态度。那种转变并非泛泛之交所能察觉的，因为她的浑身上下，面孔，包括每一根手指，都未有显露。那是一种涵养的提升，她比我有涵养了，我比她有胆量了。遗憾的是有些东西仍然那样，无论是那年她看到的小北身边的我，还是现在我看到的king身边的她。我们表现的外面是镇定如磐石，在冷风里穿梭的，是共同无能为力的寂寞……

　　我叫king作VIP，因为他的中文名。他当时站在青小丝右手大概三步远的地方，穿一件大红色的毛衣，白的皮肤青春的脸，带着暖暖的笑容看我和青丝见面，拥抱，不言一语却有千万灵犀。他去不远的parking把车开过来，打开后车门右手扶住车门上面，等我和青丝都坐好又关上门，绕过去开车。Gentleman，我忽然傻不拉叽对着青小丝嘿嘿一笑，她也傻不拉叽对着我呵儿呵儿笑了一下。

　　我们去一家咖啡馆吃东西。进门以后听见自己的户外鞋厚重的牛筋底在咖啡馆平滑的地上发出咯唧咯唧的奇怪声音，落座时，把65+10L的背囊扑哧一下扔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像个刚从雪山上下来的野lady。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青丝点了份可以粘蜂蜜吃的蛋饼给我，味道还不错。肚子满意了就掏出包里的原版BOSS女士香水给她，king调皮地抢过去说，给我的？我说这次没准备你的礼物，不知道你们是两个人去接我。明年我休年假的时候吧，你好好努力啊，如果明年她身边的人还是你，我就买礼物给你罗。king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爱死了他angel式的笑。
　　　　　　　　　　　　　　　　　　　　　

　　我和青丝坐在临街的玻璃幕墙边，凌晨的街道两旁有法国梧桐。我记得19岁的时候经常写一些不疼不痒的东西，有个叫喜之郎的朋友给我的回复我至今记得，他说，还没体验过生活，就不要评论生活的艰辛。我后来明白他的意思是我那样的小孩子哪有资格对生活做出呻吟。但是现在，我们是有资格去回忆的人了。那些哈维卡的回忆在脑中一副副闪过，虽不是苦尽甘来那么夸张，但事过境迁这个词用来也不算过分。我们，确实已经是有资格回忆的人。可是这个资格来的却让人那么的不情愿。

　　
　　

　　　　　　　　　　　　　　　　

　　king和青丝并排坐着，金童玉女也没他们俩般配。看起来真像是一对有未来的恋人。我配合地为他们喜悦着。如果是表象，而我是一个远道而来的人，停留不过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理由让钟的指针走的每分每秒都悲伤而绝望。于是我遮住一部分内心对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感觉的不安，装作感觉他们是有未来的一般高兴和说一些祝福的话。
　　　　　　　　　　　　　　　　　　　　　

　　king与我说话之前总会叫一声我的名字，比如说，宋伟你说我们去吃龙虾好不好。又或者，宋伟你来帮我评评理。我猜，青丝与king一起的时候，一定经常说起我的名字，于是他说出宋伟时，像是在叫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的名字。我从心眼里希望king能安抚青丝的伤，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真是喜欢这个生活态度积极的男孩子。我不停地把对king的欣赏组织成不做作的褒义形容词说出来。偶尔还埋怨青丝对他的任性。像曾经我身边很多的好朋友那样，她们表扬小北，老说我不好，脾气暴躁又任性什么的。事实上old saying说的好，鞋子合不合脚，穿的人知道。于是后来的事情，就不如刚见面时看上去那么美，也证明了我内心的那点小不安。

　　我那天夜里其实真的很想和青小丝谈谈这一年多之内发生的好多事情。头天晚上在上海徐家汇ninght cat club的那三瓶chivas regal威猛的余威未散，我在洗完澡后把洗好的衣服晾到阳台上，然后一沾到床，很快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青丝已不在身边，king走了，她在king躺过的床上抽烟。我们直接去吃午饭。下午她去上班，我到杭州同仁医院看一个朋友，然后去一个叫西岸的咖啡馆坐了一个下午。晚上king带我们去吃晚饭，我用手机拍他们的合影，也用king的手机拍青丝，查看照片的时候无意中在手机的相册里看到了一张女孩子的照片，那是一双不与我们同类的眼睛，更多天真在里面，没什么思想的那种。我肯定这女孩子不是青丝口中所说king的姐姐。慌忙关掉，king也慌忙把手机拿回去。我面无表情喝了口水，还夹了口菜丢到嘴巴里。

　　吃完饭去唱歌，中间king说有事出去了一个多小时，12点多时青丝打电话说要走，他回来。我们打车回去，在车上king接了个电话。她突然要求他把刚才的电话回拨过去并且用免提模式。事情的发生很突然，却是我意料中的，她没有当我是外人，于是当我面便对king发作。他像忍耐的兽一般低下头去，用力地拨手机键盘，我抓住青丝的手，问她你做什么。她大概明白我的意思，稍微调整一下很快平静下来。king突然拨通了一个号码，虽然我们都已经不觉得那个拨通的电话有多重要了。他和电话里的那个男的说的什么，我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刚出道小女生，分不出事情真假。大家都沉默了一会。我打杈说了什么，现在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心很疼，因为看见曾经的小北和我，只是当事人察觉不出当时所应该做的是什么。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没进小区门，她说极饿，想吃消夜。我猜是她也想缓和一下。或许是真的有些饿了，人生气以后就会饿。

　　我们去吃麻小，春天的龙虾屁股真的是没什么肉。由于刚才车上发生的不愉快，三个人话都不是很多。青丝去洗手间时，我主动的和king谈了一会关于青丝。她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停下来。她很好奇就那么一小会，我和king到底聊了些什么。其实我们聊的那些，是我曾经希望有人在我与小北之间出现问题的时候出现能和小北谈的内容。体谅和包容，不过两个词四个字，做起来就是那么难。在king的眼睛里，我看到曾经的小北，面对我们这类女人，那么无能为力。作为一个男人所能做出的努力，已经付出了，而我们这种女人，永远都要求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和那么多的安全感。越在乎的时候反而越会去伤害对方。因为怕被对方伤害first。

　　太聪明，是我们相对于爱情的残疾缺陷。伤害对方，是我和她所采取的相同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自尊，是我和青丝的软肋。

　　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特别想她。国内已经是夜里快三点。她说以后不再想着与king在一起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我知道她放弃了，像我当时放弃小北。其实，king如果多做些努力，就可以了。像当时的小北再多一些努力，我们现在还是会在一起。而我们既然决定退出，就是算准了的他们不会再做多点努力了的，哪怕一丁点儿，也不会了。我们算好了，这是无法改变的。再自我践踏自尊，让对方来在自己的心上拿刀乱砍一气，不如自己先砍，自己砍也轮不着你来，连出刀的机会也不会给你。

　　离开杭州最后一个晚上，我和青丝聊到半夜。仿佛回到在华能小区同住的日子。并排躺在那里。我把烟缸放在肚子上。她抽一种叫利群的香烟，特地买了三五给我。她一样样地说起来和king的事情。我在她的语言里听到对king很多的歉意。想起自己说起小北来也是那么多的抱歉。其实这些，都不再重要了。我其实看好king，所以没有伤口撒盐巴对她揭穿他手机里女孩子的事情。男人哪有专情的，哪能我们只准自己周官放火，不许人家百姓点小灯？我在睡前对她说，我们俩都是太聪明了，所以得不到简单的快乐。有时你若想要幸福，就要适当装傻一下。king不错的，你多做一些努力，实在不行就算，不许犯贱。她说我晓得的。

　　第二天我要走，她送我半背包的书，其中有本是安妮宝贝的《莲花》。上午陪她去理发店做头发，小弟给她洗头的时候我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晒了会太阳。小弟问我，是要去爬山吗。她拎个皮包，淡黄色的职业小套裙，过马路时点了根香烟，吐了口烟指着不远处最高的一座楼层说，我们公司就在那座楼上。我说恩。她说你现在有点颓颓的，要振作起来，我等你明年光彩照人的回来。我笑了笑。我这样一个穿着户外鞋，军版上衣，裹着头巾，背一个65+10升的大背囊的怪兽，已经过了需要光彩照人讨人称赞的时候了。脚站在城市荒唐而干燥的街道里，心，已经被留在了麦加那座堆满了帐篷的米那山上，还有那些更远的地方。信仰，是艰辛的事情。而有信仰，会更让人平静和思考。青丝自己说她活的越来越没有信仰，而我却在试图为自己的信仰寻求更多一些的坚定……

　　

　　我和她，是永远将脚步king on going on the way的女人。这一分别，我们背向而行，她在热闹迷人的城市里倔强面对urban hassles并享受热闹为疼痛的心脏带来的缓释。我呢，回去desert，站在漫天的沙里，张开嘴巴大力的呼吸睁不开眼，孤寂的心脏因风沙的历练而越发的强壮。我和她，两人都依然需要更多的成长和坚强。

　　　　　

　　　　　　　　　　　　　　　　

　　离开杭州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坐在Karach机场29号Gate看她送我的那本《莲花》，读到庆昭在墨脱第一次见到内河的相片，安妮宝贝这样写到：她看着这张照片中的女子的眼睛，仿佛蓄满眼泪将要流下她内心全部的清凉和感伤……　　　　　　　　　　　　　　

　　回阿拉伯的那一路上，都读《莲花》，作者已被炒的烂俗不堪，她的读者已被定义为不上档次的一层。而我读的，与我们这些同类产生着共鸣的文字，依然可以找到揭开伤口的理由。我读她第一本书时是19岁，现在是第七本，将近七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瞬已经过去。青丝如果不送我这本书，我是不会去买的，因为发过狠不再看安妮的书。看了，就暗骂青丝这女人是个坏蛋。她知道我会喜欢。也知道，我自以为已经炼就的一身金刚不败之身或硬铁坚石之心，会在一翻开书那瞬间，这些表象，通通散落在脚下，露出里面的血肉模糊。

　　于是我感觉自己眼眶有湿润的迹象。深吸了一口气，那样的一种气体，混合着karach特有的潮湿闷阴的气味，一直沉进肺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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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抓紧时间快乐，不要惊动太多人……
Living is so hard, or growing up will be bett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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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6/5/4 14:53:08

第1楼

Re:大傻和小傻

为你
我用了半年的积蓄飘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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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在路上,你在路上,他也在路上,只是不知道谁在

谁的路上,自己又在哪条路上.

我曰: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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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6/5/6 22:25:46

第2楼

Re:大傻和小傻

看到你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刚从台城出差回来.那个城市有很多美丽的地名,比如仙居,玉环,临海,椒江.其实那个城市街道脏乱,并且人也没有礼貌,可依然是喜欢的地方.所以可以一呆就是一周的时间,夜晚的时候推掉所有的客户约会,比如他们要去的拉斯维加斯狂欢,咖啡馆喝茶或者只是去吃一次牛排,全部推掉.然后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打字,听大提琴钝重的音乐.

现在,我会说,生命很钝重.而如何幸福的象花儿一样在路上行走,是这样逼直的问题.
那天深夜二时多你打电话来,我其实刚入睡,但是却可以用极清醒的声音与你对话.仿如我并未入睡.
你说你在写你,我,还有king．我说，关于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基本上，我们都不习惯用爱这个字，或者有关它的一切情感．但是我知道，从前或者现今，我依然是king心里最深重的那个人．这种深重，会让彼此都累．并且而对这种累，是这样无能为力．
你来之前，我和king很少见面，偶尔他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约了去看电影或者喝茶，偶尔在健身中心遇见点头微笑．是０５年的秋天之后．
你来的那一天深夜，他打我电话，我说要去车站接你．于是他开了车过来，陪我一起去．我坐在副驾的位置上，闻得到他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并觉得那件红毛衣实在难看．然后愁怅的想，他已经不是我心里那个曾经英俊而耀杨的男孩子．很多东西，到底是过去式．
是，他对我始终恩宠，如同你所见．亦如同我们共同面对的人群所见．所以会有人不明白的问，这样看起来妥贴而适合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分开？是时，我总是微笑，告诉他们他很好，而不好的，错的，那个人是我．想来事实却是如此．
但是有很多生活和内心的真象，在假象之外．
安说，每个人的背后，都是生活的深渊．
你走之后，king几乎每日致电问候我，有时候甚至只问一些其实上与我们两不相干的工作上的事．而我，亦耐心作答．也有约在深夜去吃饭的时候，然后在下着雨的街道上告别．
我看到一些东西缓缓流走，而自己并不想挽留．这已经和爱无关，只是习惯．某日一起和几个朋友去咖啡，我的电话没有电，拿他的看时间，有短信来，说，失眠想你．我安静的放下他的电话．高兴的和朋友说话．那一刻内心的清明，教我懂得，爱和习惯，是两种真象．
我们始终都在彼此争杂，以为缓和便可以留下．事实上从来不能．
这样的相见，如同笙歌后的残装．不是所有分手的两个人都可以做朋友的．我们以为可以，事实上，从来不能．

去台城，某日中午他来电话，我在睡觉，接了电话，用模糊的声音对他说在睡觉便挂了．原来，我还是付出较少的那一个，所以可以全身而退，虽然一度我以为我不是．

我对你说婚姻．这也是我的决定．明确的．有关幸福．

那一夜，我们打开音乐．说话．你很快入睡．在咖啡馆，我想．我们都变了．你的眼神更漆亮．想来我的也是．那样莫名其妙的嘿笑．却觉得彼此内心更亲近．只是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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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未完人生路，一日错信路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