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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6/9/13 21:26:04 人气: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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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那身体换不来的爱情
1
我们相识在十三岁那个青涩的年纪，你一头帅气的短发，总是在人前很阳光的大笑，真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包括你的名字——周一凡。
那个时候你一定不会注意到我，我总是坐在教室最里面的角落，默默看着你在人前肆无忌惮地绽放笑容，你的笑声敲得我的心有点酸痛，可是，我始终只是对你默默守望。
后来，邻近毕业，同寝的哥们怂恿我对你表白，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你不知道，其实我已经买好送给你的礼物，也写好了关于表白的信，只是我想我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你，我只想你能顺利考上高中。
中考前一个月，你以优异的的成绩被重点高中保送，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我把信和礼物放进了你书桌。我满脑子都是你，关于中考，我想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2
那天，你笑着走向我，我的心激烈地跳着，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那样把我送给你的礼物轻轻地扔给了我，我的自尊在那一刻被撕得粉碎。
你没有留给我一句话，就转身走了，我的耳朵被一阵刺耳的笑声充斥着。
你还是一如既往肆无忌惮的大笑，你的眼神还是从来都不曾扫射过我。
我的心就那样在你的笑声中一点点死去，我开始抽烟，偷偷喝酒，我用吗啡和乙醇麻醉着自己。
毕业如期而至，那天大家都在教室不肯离去，我第一次看到，你似乎有点伤感，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听到你的笑声，我鼓起所有的勇气，走到你的面前，一凡，可不可以送我张照片。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送完了。你清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转身迅速离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眼泪。
3
也许是我对你太执着的缘故，当别的同学都诡异地笑着说你是“玻璃”的时候，我只当他们是说笑。
我定期一月一次到你所就读的高中去看你，当然只是偷偷看你一眼。我总能看到你身边那个芊芊弱弱的女孩子，我努力告诉自己，这很正常，因为你也是女孩子嘛。我的心明明在刺痛着，却又忍住眼泪苍白地为你辩解，直到有一次，你看到我，挽着女孩向我走来。
我老同学，阿东，我朋友，罗芸。你这样轻松地为我们介绍着。
我笑着看着你们快乐地离去，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4
回到学校，我做了一个决定：退学。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真正的原因，父母再三逼问，我也只是再三说不想念了。
我一个人来到上海，那一年，我十六岁。
我放弃了过去的一切，唯独对你的思念。
我只想赚钱，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太好的办法。
第一次跟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入她的别墅，任凭她一件件剥去我的衣服，我眼前晃着的都是你的影子。我的第一次就这样为了几张大钞给了一个大我两轮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被荷尔蒙的味道充斥着，很快在那个圈子内，我也小有名气了，我的身价一天天攀升，存折上的数字也在一天天变化。
5
遇到罗芸是我来上海的第五年。
那时我正准备退出“鸭”生活，因为我已经攒够了足够的钱。
我看到罗芸大着肚子很幸福地在逛超市。她已经认不出我，可是她那芊芊弱弱的样子还是没有变，我一眼便认出了她。
罗芸，没想到在这儿看见你。
罗芸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她显然已经认不出我了。
我是一凡的老同学，阿东。我只好自报家门。
我看到罗芸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我们毕业后就分开了，一凡读大学了。她幽幽地说。
其实这个消息，我是早就知道了的，五年来，我从未放弃过你的任何消息。我还知道，你就在离我不远的那所著名的大学里。听说你成绩不错，每个学年都会拿奖学金。我还偷偷去看过你，只是每次远远看着你，你都是形单影只。
6
我飞到一个遥远的国度，住进了医院。
签协议的时候，医生再三问我是不是考虑清楚了，我点点头。
三个月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医生说，手术很顺利，我现在不管是在外表上还是在生理上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我换了名字——艾凡，断绝了以前所有的关系，我只想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想你既然不能接受以前的我，那我就变成另外一个她吧。
手术后，我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我来到你就读的那所大学，在附近开了家小小的书吧。
我想，你现在肯定不知道我是谁了，你肯定不知道你们学校对面那家书吧的漂亮女老板就是当年的阿东，你肯定也很奇怪那家书吧怎么会叫“一凡书吧”。
7
我记得你第一次来书吧的情景，你还是一身的帅气打扮，你满眼的惊讶，眼睛似乎在不停地搜寻着什么。
欢迎光临。我看着你轻轻地说。
你……好。我发现你看着我的目光有点迷离。
你每个周末都会来我的书吧，每次都是一个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郁，你当年肆无忌惮的笑声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回响，可是现在，我看到你的眼中闪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凄凉。看着你偶尔飘过来的迷离眼神，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默默观望你。
姐姐，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终于有一天，你盯着我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刺痛，可是，我还是笑着对你说，好的呀。
8
从那天以后，你每天晚上都来我的书吧，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你每天都眉飞色舞地为我讲述校园里的趣事，我又听到了你那熟悉的笑声。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来我书吧的第103天，也是我认识你的第九个年头，你留在了我的卧室。
我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惊恐，我不知道把你留下来会不会给我带来我期待很多年的爱情，我心里隐隐感到一种犯罪感。
你淘气地在我的大床上上窜下跳，大声地说，姐姐，你的床真性感啊。
喜欢的话，你可以天天住在这里。看着你在我面前忘我的样子，幸福在那一刻开始在我心底荡漾。
那一晚，我们拥着对方的身体，香甜地睡去。
一觉醒来，阳光满屋，你还在酣睡，看着你像个孩子一样窝在我的臂弯，我突然有种亲吻你的冲动，就在我嘴唇触到你额头的那一刻，你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你一把抱住我，疯狂而又热烈的寻找着我的嘴唇，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任凭你柔软的舌尖在我的嘴中游动。
9
那一段时间让我快乐得忘记了时间。我每天像个小主妇似的烧好了饭菜等你，看着你坐在我面前大口大口地吃菜，一身不响地为你洗衣服，为你揩掉皮鞋上尘埃。只是，你再也没有留在我的卧室。
直到有一天，你坐在我面前哭着对我说，姐姐，我要毕业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扎了一下，但还是努力挤出笑容，毕业好啊，你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可是我舍不得你这个好姐姐啊。你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我的眼泪也终于流了出来，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一个好姐姐。
10
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书吧。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个结果，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
少了你的书吧，分外凄凉，我一边又一边放着那首有点慑人心弦的《Sleeping Sun》，心里想着，你应该过得还好吧。
你就是那样粗心的一个人，临走的时候都没有把地址告诉我。深夜，我时常会坐在卧室发呆，回忆着你留在这里的那个夜晚，还有你那柔软的舌尖。
我像一个幽灵一样窝居在我那100平的小小书吧，我常常会搞不清自己的性别，我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像一只沙漠的鱼，靠着自己的眼泪苟延残喘。
11
你离开有一年了。
当想你成为一种习惯，就不会觉得是一种折磨。
你一身妖娆地出现在我的书吧，我的眼睛被刺得生生的疼。
只是你的声音还是没有变，你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姐姐，我回来看你了。
你的身后还有一位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微笑着向我示意。
你喋喋不休地给我讲你的工作，你的爱情。你身边的男孩默不作声，偶尔被你逗得大笑，我一直只是笑着看着你们，心里却有如被人一刀一刀的划。
你说，年轻时候不懂事还以为男人没有好东西，还以为会和女人过一辈子，真荒唐啊。
是够荒唐的，你这个疯丫头。我转过身，让泪水流回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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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old the key to 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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